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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已經擺上了法國鵝肝、挪威三文魚、一尺多長的澳洲大龍蝦等等名貴的菜肴,這些東西莫說丁兆坤壓根一樣都沒嘗過,甚至他連這些食材叫什么,從哪個國家空運來得都不知道。
查波這次頗費周章的宴請丁村長,其目的就是要讓丁村長親眼見識見識,一個有錢的富豪過得什么樣的生活。他要讓丁兆坤沉迷上這種奢侈的享受,這樣才能勾起他對金錢的無限渴望!
丁兆坤這次也真算是來著了,他這個農村老漢這輩子也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啊!只見他先是夾點這個嘗嘗,又去撕塊那個嘗嘗,嘴里面塞得滿滿的,哪里還有一絲望北村村長的威嚴在。
瞧著丁兆坤這副沒出息的樣子,查波心里的驕傲感愈發膨脹了起來。這些可憐巴巴的窮鬼,除了土地之外一無所有,你要是肯好好地出力幫老子賺錢,那便罷了。你要是敢跟老子來個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老子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酒過三巡之后,查波舉起了酒杯沖丁兆坤說道:“丁村長,來,我再敬你一杯,祝賀你新官上任,財源廣進!”
“感謝感謝,查波先生您實在是太客氣了。今日您對我丁老漢如此的厚愛,日后只要您查波先生一句話,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接連幾杯拉菲下肚,丁兆坤已經是有些飄飄然了,說話的舌頭都明顯大了些。
看著丁兆坤臉上的醉意,查波估摸著差不多了,突然話題一轉,口中說道:“丁村長啊,話說咱們望北村的莊稼,最近是不是就該要收割了啊?”
“是啊是啊,再過個三五七天,也就差不多了。”丁兆坤夾了塊法國鵝肝一口塞進了嘴里,那濃郁的肝香瞬間盈滿了他的齒間。
“不知道這一季的莊稼收割了之后,咱們望北村的土地下一季準備種些什么啊?”查波拿起手中的酒杯不住的搖晃著,透過酒杯看著丁兆坤那副微醺的樣子,越看越是歡喜。
“哈哈哈,那還不是我叫大家種什么,大家就種什么啊。我丁老漢在別的地方說話可能不太頂事,可在望北村,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份量滴。”
“哦?難道說你叫他們種罌粟,他們也肯嗎?”查波故意裝出一副開玩笑的樣子,眼神偷偷地在打量著丁兆坤臉上的表情。
“種罌粟?這個么……就多多少少有些麻煩了……”一聽查波這么快就談到了罌粟這個話題,丁兆坤又開始糾結了起來。
“有什么麻煩的?咱們望北村的田地土質相當不錯,用來種糧食實在是太浪費了,如果改種罌粟的話,我相信一定會特別合適。”
“咱們村的地啊,確實是沾了老祖宗的光,種啥都長得特別好。只是咱們村里還有一些特別頑固不化的家伙,他們對種植這個罌粟一直持反對意見。我剛剛當選村長不久,如果現在這個時候就強推種植罌粟的話,只怕會跟那幫頑固不化的家伙起沖突。所以就比較麻煩了一點……”
見丁兆坤這一臉吃了大便的樣子,查波心里真想把他給痛罵一番:“他媽的!剛才看到錢的時候,一副見到親娘的樣子,說啥都點頭答應。現在說到正事了,這個老王八想跟我來裝縮頭烏龜啊!”
眼看查波先生臉上的表情不悅,丁兆坤連忙解釋道:“查波先生,不是我不想幫您啊。實不相瞞,咱們望北村里現在別的人不說了,主要還有霍金貴那個老頑固在。其他的村民都好糊弄,就是這個霍金貴不好糊弄啊!而且他身邊現在還有個劉星皓,整天的和我做對,這個劉星皓可是更加的難對付,上次查波先生你不是在他的手上也沒撈到什么好處……”
“他媽的,你少給我提那個劉星皓!”一聽見劉星皓的大名,查波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突然這么雷霆震怒不是沒有來由的,上次在亙街市集,自己差點被條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毒蛇給咬到,要不然怎么會叫劉星皓這個家伙僥幸給跑了!
查波這一發怒不要緊,把丁兆坤可給嚇得夠嗆,酒都嚇醒了一半!
“查波先生,你瞧我這張笨嘴,我真是老糊涂了,啥話都往外噴。您消消氣,千萬別見怪啊!”丁兆坤連忙站起身來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生怕查波先生惱火起來,再把自己給滅了。
人家查波是什么樣的人?他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毒梟!丁兆坤這個老糊涂,喝了點酒嘴上就沒有把門的了,專挑人家的難堪事說,這不是在老虎的頭上拉屎,自己找死么!
查波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其實皆因這個劉星皓的緣故。那天從亙街回來之后,他一直在腦海中浮現著那個小子的利落身手。這樣的人才如果不能為我所用,實在是一種大大的浪費啊!
只見查波的眼珠子咕嚕一轉,又是一計生了出來。他要把劉星皓給逼上絕路,讓他在望北村無立足之地!
“丁村長,我記得這個劉星皓好像不是你們村的人吧?難道望北村丁村長做不了主嗎?就任由一個外人在你們村作威作福?”
“這話怎么說的!我這個望北村的一村之長可不是吃干飯的。”丁兆坤一下子就跳腳不干了,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質疑他在望北村的地位。
“那個來路不明的劉星皓在我們望北村呆了沒幾天,倒是惹出了不少的事端。我一看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什么好東西,這件事查波先生請放心,等我回去找個什么由頭,就把這個劉星皓給驅逐出村!哼,我還就不信了,治不了一個毛頭小子!”被查波這樣的一激,丁兆坤反而硬氣了起來。這要是不證明一下,還真的被人給小瞧了。
看著丁兆坤這幅像打了雞血的樣子,查波立馬就變得眉開眼笑了起來:“哈哈哈,那我就等著丁村長的好消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