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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原本興致高昂的查波,一聽到那聲凄慘的哀嚎,頓時間所有的欲·望都被嚇到了九霄云外。
這隔間的門都是用隔音棉包裹起來的,剛才那聲慘叫能透過這么厚的門傳進來,可見外面一定是發生了極其嚴重的狀況!
查波站起了身來,瞬間便把懷中的雙槍摸到了手中。做毒品生意的,那個不是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所以查波只要一出門,向來是身背雙槍,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
他沖小曼做了一個噤聲的表情,自己一個閃身來到隔間里唯一的那扇門旁,用槍柄一挑,關掉了房間里面的燈。
房間里瞬時間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敵明我暗,這樣對查波來說,更加安全一些。
“呼……”查波深深地呼了口氣,腦中正在急速地運轉著:“這是哪里來的仇家?真他媽會挑時候!”
現在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難免會樹大招風,想要他命的人可著實不少,既有同行那些競爭對手,也有**負責緝毒掃毒的警察部門。
現在自己被困在這隔間當中,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跑是肯定跑不掉了,只能拼死了和他們干一場!拼一個就夠本,拼死兩個還賺一個呢!
查波拿定了主意,手中的雙槍又握緊了一些。只要有人膽敢沖進這道門來,他就敢扣下扳機,讓這幫家伙知道知道****的威力!
可等了許久,只能從門縫里依稀聽見外面的吵吵嚷嚷,卻壓根沒有人往隔間里沖的意思。查波心念一動:“難不成……敖力渡他們把那幫人解決了?”
查波的這幫手下各個都不是軟蛋,每個人的手上都多多少少沾過血的。要說他們把來鬧事的人給解決了,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老躲在這里瞎猜也不是辦法,查波握緊了雙槍,一腳踹開了隔間的門,他到要看看外面到底是誰這么大膽,敢來找自己的麻煩!
只見外面的包廂里已經亂成了一團,自己的那幫小弟正圍著一個家伙拽胳膊的拽胳膊,按大腿的按大腿,把那個不知好歹的家伙死死地制服在了地上。陪酒的小美眉們全都躲在房間的另一角,她們的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驚惶,顯然對這樣暴力血腥的場面還不太適應。
一旁的敖力渡不知是哪里受了傷,滿臉是血染紅了半邊襯衫,讓整個包廂里都充滿血液的腥臭味道。
他的手中握著一支冰桶里的碎冰錐,正一步一步地向那個被壓制在地上的男人走去!
一看自己的手下果然已經控制住的局勢,查波頗感欣慰,順手便把槍收回了槍套,問道:“敖力渡,這是怎么搞的?是誰傷的你?”
敖力渡強忍著耳朵上的疼痛,指著地上的那個家伙控訴道:“老板,這個家伙瘋了!他把我耳朵給咬掉了半截!現在還在他嘴里呢,我得先把耳朵給撬出來啊!”
“什么東西?把你耳朵給咬掉了半截?!”查波仔細一看,可不是嗎,敖力渡左邊的耳朵果然少了半截,再看地上那個家伙,竟然是剛才被毒針打嗨了的丁耀祖!
話說剛才嗨大了的丁耀祖,一直昏昏沉沉地睡在沙發上。而敖力渡可沒有閑著,他直接把旁邊那個嗨酥了的嬌小女人給拽到了懷里,祿山之爪上下翻飛,揩得滿手是油。包廂里其他的男人們也都有樣學樣,沒一個好東西。來這樣的聲色場所,不縱情狂歡一番怎么能行。
誰知就在敖力渡正在享受的當口,身旁的丁耀祖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他的意識還未完全清醒,模模糊糊的視線壓根看不清人臉。可他卻發現剛才明明摟在自己懷里的那個嬌小女人,怎么被敖力渡奪了過去,還褻玩了起來!?
身邊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別的男人給搶走,這讓心中充滿了壓抑的丁耀祖,再也無法克制住埋藏在靈魂深處的那份狂野了!今天的他可不是往日的他,***把他腦中的最后一絲理智都給摧毀殆盡,現在他的胸中只感覺到有一團怒火,想要盡情的燃燒,想要充分的釋放出來!
丁耀祖“嗷”地一聲撲了上去,一口咬上了敖力渡的耳朵,還發瘋一般地撕扯了起來!
人的耳朵,那可是身體上最脆弱的部分。被丁耀祖這么一番撕咬之下,敖力渡甚至還來不及做出掙扎,便感覺到耳朵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伸手這么一摸,左耳的外耳廓幾乎被咬掉了大半!
敖力渡一怒之下,一拳便捶在了丁耀祖的臉上!現在還管他是不是查波先生的貴客呢,不狠狠教訓這小子一頓,怎么能出了胸中這口惡氣!
誰知那丁耀祖吃了這重重的一拳之后,竟好像壓根沒感覺一樣!怪只怪他剛才被注射進體內的***,有著超強的止疼作用,現在別說你是拿拳頭砸他了,你就是拿個錘子砸他,他都不會感覺到有什么疼痛感!
只見丁耀祖張開了血盆大口,再次向著敖力渡沖了過來!
眼前如瘋狗一般的丁耀祖,已是雙眼通紅、滿口污血!那如同惡鬼索命一般的樣子,真的把敖力渡給嚇到了。他掐住了丁耀祖的脖子,連忙向一旁的兄弟求救道:“我草!你們還不趕快來幫忙!想讓這只瘋狗咬死我?。 ?
經他這么一提醒,在一旁看傻了的兩個家伙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沖上來幫忙。他們倆一人抓住了丁耀祖的一只胳膊,想把他給拉開。
可誰知丁耀祖的力氣突然變得奇大無比,兩個大男人合力竟然都拽不動他!他胳膊上的血管全都凸了起來,脖子上的青筋也爆了出來,原本懦弱馴服的那張臉竟然變得猙獰無比,活脫脫演化成了一只嗜血野獸?。?!
“耳朵,很好吃??!我還想再吃一只!”丁耀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敖力渡的另一只耳朵,同時嘴里開始咀嚼了起來,那“咯吱咯吱”清脆的爆響聲,讓人聽著后脊梁都直冒冷汗!
“我草你媽的!把我的耳朵吐出來!”敖力渡一腳踹到了丁耀祖的肚子上,直接把他給踹倒在地。這輩子從沒碰到過這么令人毛骨悚然的家伙,耳朵被他給咬了下來,可他還意猶未盡,竟然還想咬下自己另一只耳朵!這個家伙是真瘋了嗎?還是在裝瘋賣傻?
可以肯定的說,丁耀祖并沒有發瘋。他只是處于神經高度亢奮,行為不受主觀意志所控制的“失控狀態”。
***的強大威力,讓他的大腦好像在過電一般地抽搐個不停。他突然“咯咯咯”地傻笑了起來,是一種肆無忌憚,狂放不止的大笑!笑得連嘴里那半塊敖力渡的耳朵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蓞s沒有一個人敢把手伸進他的嘴里,把敖力渡的那半截耳朵給“救”出來的。
“你他媽還笑,把我的耳朵吐出來??!”敖力渡再次沖上去給了他一腳,這一腳直接踹在了丁耀祖的臉上,把他的鼻血都給踹了出來。
可丁耀祖的臉上,非但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反而還在繼續著他的大笑,就像是止不住了一樣。
耳朵,是肯定吐不出來了。從剛才他嘴里面“咯吱咯吱”的咀嚼聲壓根就沒有停過。就算現在他善心大發,把敖力渡的那半截耳朵給吐出來,只怕也已經成了一堆碎肉,找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來也接不回去了。
“你笑!我叫你笑!等下老子就要讓你哭出來!”敖力渡一腳踢翻了桌上冰鎮香檳用的冰桶,把里面那只碎冰錐給拿到了手上。
只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動手,查波先生這時候出面了。
查波打量著地上的丁耀祖,像是突然發現了一件有趣的玩具一般,饒有興致地來回欣賞著這個瘋顛的男人。
突然,查波先生雙手猛地一拍,喜不自勝地說道:“瘋狗!瘋狗?。。∧銈儙讉€,幫我想想看‘瘋狗’這個名字怎么樣?”
“瘋狗?”那兩名按壓著丁耀祖的手下,面面相覷地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又想出了什么驚世駭俗的鬼點子。
“對,就是瘋狗!從今天起,我就要叫他瘋狗!這個家伙給點藥就能這么兇,讓他幫我打擂臺,一定會非常有趣!”查波的臉上溢滿了情不自禁的喜悅笑容,他甚至已經開始在幻想著,當“瘋狗”站上了拳臺,突然狂性大發兇相畢露,一口咬斷對手咽喉的那一幕血腥場景!
狗咬人一點也不稀奇,狼咬人也已經司空見慣,還有什么能比一個人在拳臺上咬死另一個人更有趣的?這樣血腥的格斗場面,肯定也會博得將軍的歡心,順便讓他見識下我新研制的這種藥,到底有多厲害!
想定如此,查波立刻命令道:“你們兩個,現在就把這個‘瘋狗’給我送去拳館,注意不要傷到了他!替他先安排個師父,教他些步伐和身形的突擊訓練,我要他盡快上臺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