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的身體互相緊貼著,糾纏,瘋狂!
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半天,我起來洗干凈身上,然后去公司。她害怕地看著我,問我去哪兒。我知道她怕我一走了之,轉過頭不咸不淡地說:“去公司!”
無錢,無權,自己算個什么東西,什么都不配擁有。
老王還算義氣,我遲到了半小時,他還在那里守著。我抽了一支煙給他,他毫不嫌棄地點上火,抽了兩口,說剛才李總來過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會我哪兒又得罪她了吧,就在我揣測不安的時候,他指了指床上的一套保安制服:“這個,李總親自給你送來的,你不在,她就放在這兒了。”
我看了一下,是冬天的穿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樣。老王又說李總還給了五百塊錢,讓我們把里面的床換一下。他伸著粗糙地手,把幾張紅色的毛爺爺遞給我。我擺擺手說你去買吧,把被子和床單換一下就行了,剩下的錢你留著。
他猶豫了半天,把錢放在自己兜里,說那行,剩下的錢我倆平分。他又感嘆了一句,說你小子有福,能夠得到李總的青睞,要好好珍惜,不然就要像我一樣一輩子在最底層掙扎。
我沒回話,他確實是有感而發,誰想一輩子做守停車場這種工作。我當然不想,不過更不想靠著女人往上爬。
他走了,后背弓著,恐怕在這里干不了幾年。
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轉眼就到了兩點過。正準備起來抽根煙,還沒打響火機,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響聲,有人從亭崗前面經過。不會又是陳軍那廝吧,我透過玻璃,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身形并不像陳軍的,而且他也沒無聊到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到停車場閑逛。有情況,我抓起放在枕下的匕首,跟上去。目測了一下,身高比我矮一點,也不是很壯,應該不是我對手。
他停在一輛車旁邊,摸索了半天,應該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我沖過去,先把電筒拿出來,對著他的頭,大喝一聲:“誰?”
我故意往他頭上照,瞳孔肯定沒法一下適應過來,會造成短暫失明。他被嚇著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我終于看清此人的模樣,是個清瘦的男人,二十歲左右。
他反應過來,抓起地上的鐵桶朝我扔來。
眼看著鐵桶在我眼前越來越大,我趕緊閃開。
抓住機會,他站起來倉皇逃跑。我趕緊追上去,沒想到這個人身子那么靈活,在各種車中間來回穿梭,根本追不上。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讓他跑掉。想了想,
我停下來,往后面退回去,回到亭崗處守著。反正地下停車場就這么一個出口,他遲早會出來。
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他也真是沉得住起,幾分鐘了,還沒有見到出來。
這是和我比誰耗得過誰嗎,不過他如意算盤打錯了,外面的警報聲已經響了。我握緊匕首,心跳越來越快,俗話說狗急跳墻,這個時候他最容易反撲。當然,他有可能等著被抓,畢竟只是偷點東西而已,進去教育了一段時間就出來了。
我不敢大意,一直盯著停車場里面。
一個人影從里面奔跑著出來,這是想硬沖出去。我做好準備,在他快要到出口的時候,一下撲過去。
不是很壯實的身子,被我一下撲倒在地上,地面扇起一層厚厚的灰。我死死抱住他,只要耗到警察來了就行,他急了,用手肘子使勁撞我的脖子。才兩下,腦袋就暈乎乎,兩只眼睛冒著金花。
老子不是傻子,為了留下他,讓自己暈在這里,太不劃算,趕緊放開。
一松手,他就爬起來,往前面跑。我像條鯉魚一樣往前面一跳,又抓住他的腳踝。他氣急敗壞地轉頭過來,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拿上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朝著我刺過來。
草泥馬,又不是多大的罪,干嘛非要拼命。我閃到一邊,沒想到他速度太快,刀一下插進我的肩膀。很明顯地感受到肌肉被刀鋒撕裂開,我痛叫一聲。
“草你祖宗!”
我滾到一遍去,捂著被刀插中的地方,血已經濕了衣服。
看了我兩眼,他又朝著外面跑過去,這時候外面已經閃爍著藍色的光芒,四個警察從警車上下來,轉眼就把入口守住。眼看無路可逃,他停下腳步,又回過頭來看我。
不好!我心里的弦立馬繃緊,顧不上肩上插著的刀,把自己的匕首摸出來捏在手里,安心很多。見我手里拿著東西,他終于有些忌憚,猶豫著要不要上前。
兩個警察追上來,他還是把注意打到我身上,如果不是受傷,我根本不用怕他,此時卻真的有點心虛。
很快就朝我逼近了,警察大吼一聲:“住手。”
這時候他怎么可能會管警察的話,沖著上來拳頭對準我。我心一橫,反握著匕首,往前劃去,割在他小臂上。
衣服破了一個口子,不過并沒有看見血跡,不是很嚴重,又或者壓根沒傷著他。他陰冷地看了我一眼,再次上來,完全就是不要命。
匕首朝他的腹部刺過去,他并沒有管。刺到一半,我還是收
回來,這一下去,說不定就是一條人命。
我的不忍,換來他更加狠毒的心,竟然把插在我手臂上的刀給拔了下來。頓時痛出我一身冷汗,頭皮都在發麻。
一轉眼,冰冷的刀子頂在我脖子上,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我只是一個小人物,不是電視里那些不畏死的大俠,我怕死啊。
“不想死就配合一點。”他把刀子逼近一點,眼里滿是兇光。
心里的苦逼無復以加,簡直背到家了,為什么同樣的事情,在別人面前很容易搞定,到我這里來就變成了天大的麻煩。我把匕首丟在地上:“別……別沖動,我聽你的。”
他一只手勒住我的脖子,另一只用刀子頂住我的大動脈,對著幾個警察說:“都給退開,放我走。”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真的把我帶走了,恐怕兇多吉少。匪徒會和你講道義嗎,恐怕逃脫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干掉。心想絕對不能從了他,得想個辦法脫身。
他逼著我往前走,因為沒我高,走的又是上坡路,刀子一晃一晃,搞得我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小心,脖子噴出血柱。
一邊往前,我腦子一邊飛速旋轉。
快要到警察旁邊時,我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他緊張了,而且很緊張。我對兩個警察使了一個眼神,路過警察旁邊時,突然大吼一聲:“注意后面!”
他精神高度緊張,聽見我的聲音,下意識地往后面扭一下頭。我毫不猶豫地用手肘用力磕在他肋骨上,以前在大學和同寢的一個男生打架,每次打不過都瞅準我肋骨,那滋味,十分酸爽。
“啊!”他痛苦地大叫了一聲,我可是不留余力。
兩個警察早就準備好,立馬沖上來,奪過他手上的小刀,拷上手銬。我一下癱軟在地上,渾身虛弱,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失血過多。有個警察過來扶住我,責怪地說:“知不知道你剛才這么做有多危險?”
我搖搖頭,現在大晚上的,跟他走了更危險。
警察又看了一下我的傷口,說先去醫院。
又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醫生給我止血消毒,檢查了一下,還好只是傷到肌肉。縫針之后,我躺在病床上,身體虛弱,加上又是大半夜,睡著過去。
第二天醒來,兩個警察守在我旁邊,問我當時的情況?我原封不動地說給他們,聽完,兩個人就走了。
無聊地躺了會兒,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李夢琪神色冰冷地走進來,那樣子,就像我欠了她八百萬不還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