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鬧鬼了?我心中閃過一絲疑慮,隨即否定掉。哪兒有什么鬼,如果有也是人在裝神弄鬼??磥硎怯惺裁慈讼胱屇袒蛘咦屛疫^得不好!
我再往里面走兩步,張寒寬厚的手掌突然搭在我肩上,走上前。他怕有什么危險,所以走在前面保護(hù)我,我沒有矯情。他身手比我好得多,要是有危險反應(yīng)得也要快一些。
“哐當(dāng)!”
樓上突然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我和張寒對視了一眼,立即沖上去。上樓,看到陽臺的玻璃門碎了一地。趕緊趴在陽臺上往下看,正好看見一個黑影在車庫的小路上奔跑。張寒想跳下去追,我拉住他,說算了,外面肯定有接應(yīng)他的人,追不上的。
他點了點頭,我這才想起莫嫣,趕緊四處尋找。
很快便看見躺在走道上面的莫嫣,是往前撲倒的,應(yīng)該是從后面被人打暈了。確定她沒事后,我趕緊走進(jìn)臥室,找到佳佳。她窩在被子里面,好像被嚇壞了。
我揭開被子的時候,她“啊”的一聲,大聲哭著:“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我又叔叔,叔叔會打死你的。”
我把她抱住,輕輕撫摸了一下頭,說別怕,是叔叔。
張寒走進(jìn)來,我安慰了一下佳佳,便把她先交給張寒,走到門口抱起地上的莫嫣往外面跑。把莫嫣放在車的后座上,朝著最近的醫(yī)院開過去。
灰蒙蒙的天空仿佛要掉下來了,一路上,我的心情給外沉重。究竟是什么人,居這么大膽,敢闖進(jìn)家里去搞惡作劇。
又從后視鏡往后面看了一眼,盡管我跟莫嫣早就沒有什么,可看見她這個樣子,還是有些心痛。
莫嫣沒什么事,醫(yī)生說只是被頓物擊中后腦勺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醒過來的時候,她淚眼婆娑地抱住我。我一下心軟,任由她抱住,等她緩過來,才問:“昨天晚上你看見了什么?”
她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見她這種狀態(tài),我不敢再問下去,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和她心不在焉地說著話,眉頭越皺越深。心里想著究竟是黃曉生,還是韋興國?好像我來到重慶就只跟這兩個人有些交集。當(dāng)然,也不排除那幾個被我開除的員工心有怨氣,不過他們還沒膽量干出這種事。
正在疑惑的時候,張寒給了我答案,打電話讓我回去。我又安慰了莫嫣兩句,讓她先在醫(yī)院里面休息一段時間,我還有事要忙。
回到別墅的時候,趙多金正抱著佳佳玩耍,看樣子這小家伙被嚇到的陰影已經(jīng)過去,被趙多金逗得直樂。
張寒坐在沙發(fā)上,盯著茶幾上的一個茶黃色的錄音機。
我走過去,拿起來看了兩眼,問:“在莫嫣的房間發(fā)現(xiàn)的?”
他點了點頭,按下開關(guān),頓時一陣凄厲尖銳的叫聲傳出來,旁邊的佳佳顫抖了一下。好在聲音已經(jīng)開到最小,并不算嚇人。不過想象一下,如果是漆黑的夜里,突然聽見這么一個叫聲,肯定會被嚇得半死。
我很快關(guān)掉開關(guān),張寒又指著我手中的錄音機,說道:“里面還存了一段錄音,你聽聽看。”
還有一段錄音?
我立即翻了一下,果然還有一段,不是叫聲。我聽不太清,把聲音調(diào)大。
一個深沉的聲音在里面說道:“小江,江總,你好??!有些遺憾我們第一次對話是以這種方式進(jìn)行,一句對不起略表歉意。剛才呢,只是跟你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你們公司的莫副總的長得可真水靈,你不想看見她香消玉殞吧。我這人有個特點,就是喜歡干些變態(tài)的事,至于以后還會不會開一些大玩笑,就得看江總你了。明晚唐朝會所,希望你賞個面,有點事要找你談?wù)劇α?,你的那個保鏢身手不錯,就別跟來了吧,我怕有些吃不消。哈哈哈,那就這樣了,等著你。”
聽完,我捏緊了錄音機,巴不得能捏破它。
雖然錄音的下來聲音會有些變化,但我依舊能聽得出來,這人年齡超過三十歲。究竟會是誰呢?聲音好像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
我走出了房間,站在陽臺上靜靜抽了一支煙。越來越肯定自己是掃把星,走到那兒,都能遇到一堆破事!
一支煙抽完,我回到屋里,對張寒說道:“看樣子今晚得出去一趟了,張寒,你覺得會是什么人干的?”
張寒搖搖頭,也無可奈何,說不知道。
我點頭,圣人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更何況他不是圣人。所以我不再問什么,看向趙多金:“這兩天佳佳就不用去上學(xué)了,你注意照顧好她,我先回公司,今天事有點多?!?
“行,江大哥,陪孩子玩我最擅長了?!壁w多金拉著佳佳的雙手,扭頭對我說道。
我走到佳佳的面前,輕輕捏了一下她的小臉蛋,笑道:“趙叔叔先陪你玩,晚上叔叔再回來陪你?!?
她乖巧地點點頭,說了句叔叔再見。
張寒跟在我后面,和我一起去公司。在車上的時候,他問我:“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畢竟現(xiàn)在連對方是什么人都不清楚?!?
我苦笑了一聲:“咱們剛來重慶,除了黃曉生,沒跟誰結(jié)下大仇。對方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要我?guī)兔?,所以采用威脅的手段。放心,今晚上會吃一點虧,但絕不會有生命危險,我把這條命看得緊著呢,有分寸?!?
他手扶著方向盤,還是有點不放心,說:“要不這樣吧,讓趙多金陪你過去,他說的是不讓我陪你去,沒說不讓趙多金去。有趙多金在,危機的時候也能擋兩個人。”
我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行,那就這樣吧?!?
……
距離上次和姜文談話已經(jīng)過去四天,他終于上來找我匯報工作,滿面紅光,笑著道:“江總,今天和高速公路集團簽訂合約,需要你過去簽一下字?!?
我點點頭,高速路的廣告牌也是一大資源,雖說以后公司不打算走傳統(tǒng)的廣告公司路線,但是一些必要的資源還是必須攥在手里,不然跟別人談判的時候,就沒了底氣。
接著,他又給我匯報了一些公司的現(xiàn)狀,以及市場情況??偟膩碚f,形勢還算樂觀。我怕他操之過急,特意叮囑,讓他小心一些,不可疏忽大意,我們才剛剛過來,經(jīng)不起折騰。他鄭重地點頭,說知道了。
簽約的事項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只需要我看一下合同,簽字就行
。忙到六點過,我匆匆趕回別墅。剛走出公司,梁飛誠笑臉迎上來,跟在我后面:“江總,你真厲害,我老梁不得不服,本以為昨晚事情成不了,沒想到你不僅搞定了,還跟老板娘拉上了關(guān)系。我給你說……”
他在耳邊叨叨個不停,我轉(zhuǎn)頭看向他,給了一個笑臉:“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我有點急事?!?
他呆滯了一下,又是那副點頭哈腰的樣子:“那江總你先忙,我就不耽擱你了。”
韋興國是怎樣一個人我算是看清楚了,但是這個梁飛誠卻讓我看不透。他能讓韋興國賞臉吃飯,肯定不是因為知道那家店的姑娘更好,一定有著某些過人的地方。但要說他有些能力,為什么還會把公司搞成這樣。
看來有機會還得試探一下他!
回到家,莫嫣正在我的別墅里坐著。開門進(jìn)家,她的目光立馬就落在我身上,眼中好像有著別樣的神采在閃動。我奇怪地看著她,問她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東西嗎?
她搖了搖頭,說:“趙多金已經(jīng)給我說了,江濤,你能不能別去,太危險了。”
不去更危險,就算那些人不敢真對我們怎么樣,但要時不時的來嚇嚇你,是個人都會受不了。
我說道:“有趙多金在,出不了什么問題,他也很能打。你好好在這里呆著,等我把這件事處理好了之后,你再搬回去?!?
聽完我的話,她沉默地盯著我的眼睛。
心里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很不舒服,讓我不愿意和她對視,轉(zhuǎn)向另一邊對趙多金說道:“走吧,天黑下來了?!?
“得嘞,我要不要去換一件衣服?!壁w多金好像有些開心。
我咧嘴笑道:“不用了,又不是去見什么大人物?!?
轉(zhuǎn)身走向門的時候,莫嫣突然叫住我,我背對著她,問還有什么事嗎?她聲音柔和地說道:“我做好飯,等你回來。”
我嗯了一聲,心里在發(fā)堵,咔擦一聲打開門。
到了地下車庫,坐進(jìn)車?yán)铩_@輛國內(nèi)組裝的奧迪值不了多少錢,但總算有個代步工具,不算寒酸。趙多金坐在副駕駛上,有些雀躍地搓搓手:“江大哥,什么時候我也去學(xué)一下駕照吧,張大哥說以后他的工作交給我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可以,不過這好像不值得高興吧?是個累活,還危險。”
我是說的真心話,趙多金不是張寒,更不是暗中保護(hù)李夢琪的那個老頭,一旦遇到什么突發(fā)情況,一個不好就會受傷。他卻無所謂的說道:“沒事,我不怕,當(dāng)初從村子里出來的時候,我媽就說了,我人老實,在城市里不好混,只有找一個靠得住的人,拼死跟著才會有出路?!?
我突然笑了,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趙多金又在身旁說道:“江大哥,你放心,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險,那也是我先倒下?!?
我搖了搖頭,告訴他:“今晚上出不了人命,對方真要動手,你別輕舉妄動,等我的命令。一旦我下來命令,動手要狠,最好能一下把別人鎮(zhèn)住。”
“聽江大哥的?!彼┖竦匦χ?。
我抬起來,長嘆了一口,開車朝著地圖上的“唐朝會所”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