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時候是想家的時候,坐在樹下的林海仰望星辰稀少的寂寥天空,濃濃的思鄉(xiāng)情緒充斥著他。今夜能否躲過這無妄之災他心里也沒有譜兒,年僅十六的他回想起這小半個月來所發(fā)生的事情,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無知和莽撞。
禍到臨頭,林海的內心才隱隱的感覺到害怕,糊里糊涂的與秦姑娘相遇,又不知不覺中落入了閆山家中之事,這一幕幕的場景在他茫然的雙眼中浮現(xiàn),現(xiàn)在不僅是他的命,還有秦姑娘和一眾人的命都可能因他而失去,無形的壓力使林海有些精神渙散,心性不穩(wěn)。
林海在這朦朧的思考中瞇了過去,幾天幾夜心靈上的熬磨加上那晚的受傷讓他這好身體也感覺疲憊不堪。原本打算守夜的他卻睡的渾然不知。
夜里的山谷有些陰冷,一屢冷風輕輕拂過了熟睡的林海的臉。一個冷戰(zhàn),林海被寒冷驚醒了。他揉了揉了發(fā)困的眼睛,拍了拍臉頰,心道:“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這幾日真是有些熬人。”林海發(fā)出了一聲輕嘆,站起了身子。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卻看到了圍著火堆坐著的三哥和四寶叔。四寶叔向林海投來了慈祥的微笑,讓林海感覺得出那是對年輕人的一種關心。林海悄聲的走了過去,沒有驚醒身邊的其他人。
“醒了?”四寶叔摁了摁煙鍋子里的煙絲,三楞順手給他點上了。
“嗯。”林海非常簡短的回答。
“林兄弟我聽了你的安排讓山娃子在哨點,那家伙機靈,半個時辰給我一個信號。”三楞泯了一口酒驅寒。
“三哥安排就好。此時已過子時,大家可能都困了,讓他們相互提點的點兒,別睡過去。最困的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三楞遞過酒袋子給林海,他卻搖搖頭,從沒沾過酒的林海這時需要清醒的頭腦。
“這次多虧小海兒指點了,安全上比以往高了許多。”幾天的相處,讓老而成精的四寶叔對林海親切了許多。
“四寶叔別說客氣話,大家對我都很好。”林海有些埋怨老人家對他的客氣,“三哥、四寶叔你們坐的,我去山上方便下。”說完撓了撓頭轉身有些不好意思的去了,四寶叔和三楞相視而笑。
林海出了山坳向山上走了幾步,方便了下。正在這時卻隱約聽到有鳥兒拍打翅膀的聲音。對于在武科研習倆年的林海來說,深夜的山林中除非有人走動否則不可能驚動鳥兒。警覺的林海飛奔回了山坳。
“三哥,招呼大家起來,好像有人靠近,我聽到動靜了。”林海壓低聲音說道,怕引起慌亂。
對于林海的軍伍常識三楞早堅信不疑,趕快吩咐家將們準備了起來,四寶叔也叫醒了幾個機靈的隨從。
于此同時,清風寨的三十來人已經(jīng)接近燕子凹,光頭大漢派出了一人去打探燕子凹停留的人數(shù)。經(jīng)過數(shù)日的憋屈,臨近肥羊的山賊們個個眼里流出貪婪之色,磨拳搽掌就等著老大一聲令下了。
而在不遠處,二夫人的師兄也從牛頭山聯(lián)系了十多個山賊,也就是上次劫了閆家貨物的那批人。“呵呵,今天真是撞大運了,還有人幫忙。那我就演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好戲。擒住那小子可不能讓他舒服的死。”二夫人的師兄對林海十分厭惡。
一個不起眼的小子讓他玄變境付出了一口血的代價倉促而走,難纏的螺旋玄力同時帶有灼燒和腐蝕效果,讓他整整浪費了半天時間療傷。他自認為在師妹那里掉了臉面。怎么能輕易放過林海。
牛頭山的山賊對清風寨有些懼怕,為首的趙寶順說道,“老大,你可別讓我們憑空招惹清風寨,我這廟小惹了那尊大佛,純屬自掘墳墓。”他唯唯諾諾的說道。
“看你那點出息,倒時我順手幫你做了那清風寨的老大。送你個人情。”
“那敢情好,多謝。”趙寶順一臉的諂媚樣子,擔心受怕的感覺立刻煙消云散。
這時“鬼臉”杜都走到了光頭大漢身邊,“老大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估計是牛頭山的那幫人。”
“那幫夯貨能成什么事,懶的搭理他們。如果敢攪和,一并給他滅了。”光頭大漢立了立眉,不屑的說道。
“對,還是老大英明。”杜都悄聲下去安排人盯著了。
不一會兒打探的人回來了,“老大,燕子凹只有一個大商隊停留,零星的有些人在休息。”
“那應該錯不了,肯定是他們。他們聚在什么地方休息?”光頭大漢揉了揉眉心,問的漫不經(jīng)心。
“有些麻煩,他們選擇了個山坳處休息。我沒敢進去觀察,怕驚動了肥羊。”打探的人說話聲音越來越小,生怕老大責怪。
“嗯,大家慢慢潛過去,突然動手。鬼臉說他們有家將,所以一定要注意。出手狠辣些,但別弄死了票兒,咱可沒得撈了。”光頭大漢吩咐著。
聽到老大吩咐,山賊們如餓狼般的眼睛神采奕奕,悄然的潛行過去。
牛頭山的一眾人看到清風寨出手了,趙寶順問道,“咱們上不?”
“不急,咱們慢一線,等他們亂起來,咱從弱側進入,亂中取票。”二夫人的師兄一身黑衣,不急不慢的走在山林中,其實前方的一切動靜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十幾個躡手躡腳的跟著。
林海疾奔而回后,三楞第一時間滅了火堆。手里拿了一個火把和對山的倆個哨點聯(lián)系。倆面同時都有了回應。“林兄弟,我已經(jīng)通知他們慢慢從外圍靠攏回來。如果真有人來,能讓他們腹背受敵。”
現(xiàn)在家將只剩下十個,外面哨點有四個,三楞迅速的把弓箭給了幾個會使的隨從,讓他們幫忙放箭。眾人紛紛隱藏起來,準備出其不意占得主動。
林海叫醒了秦琴,“秦姑娘,一會你守著閆大哥和大夫人、小月。我會注意二夫人的動靜。”林海總覺得心驚肉跳,感覺很不好。似乎今天事情沒那么容易過去。
“你小心些。”秦琴簡短的應了一句。她心里有些擔心林海,雖然那次是林海魔性大發(fā)導致了不可挽回的事,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秦琴逐漸的看出林海是個不錯的人。但畢竟相處甚淺,感情不深,女孩的矜持使她和林海保持著該有的距離。
林海回到眾人中,家將們卻對林海說道,“林兄弟,這兒危險。你到東家那里會安全些。等趕走山賊,出了山,咱們喝一杯。”
林海看著這一張張質樸的臉,聽著這一句句樸實無華的關心話語,心暗暗道,“今天拼命了。”但臉上還是依舊掛著微笑,“沒事,我有些自保能力。”
看到三楞和四寶叔沒有阻攔,其他人各自潛伏去了。
林海聚精會神的望著遠方,漆黑的深夜,只有谷地中其他休息的人點起的火光在閃動。突然林海的眼角抖了抖,輕聲對和他一起潛出的三楞說了聲,“來了。”
“三哥,有咱們將近一倍的山賊在靠近。情況有變,得放他們近些,爭取讓弓箭最大的殺傷他們。”林海說道。
這時清風寨的人已經(jīng)快速的通過山谷的小溪,向山坡上沖來。林海一看這群人,心里稍稍安穩(wěn)了,對于參加過燕郡駐兵演練的他來說,這山賊簡直就是烏合之眾。
人已經(jīng)到了半山坡,林海給了三楞一個手勢,“呼”提前澆了油的柴火堆被三楞點著了。三楞大聲呼喊道,“給我瞅準了射他娘的。”
突然的光亮讓山賊們沒有想到,本來是要偷襲人,卻被人家伏擊了。短暫的失神,已經(jīng)讓六七個人中箭倒地。光頭大漢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只能自己先沖上坡去。一個縱身加速他一人沖到了最前面。
這一切林海都看在眼里,“三哥,你組織大家守著。盡量在他們沖上來前多射幾輪箭。這沖上來的人我應對。”話音剛落,林海身子一閃而出,都沒給三楞反駁的機會。
林海沖了出來,讓光頭大漢有些意外,他冷冷的說了句,“找死。”一個加速撲向了林海。
林海面前一個拳頭從一個點逐漸放大,光頭大漢已經(jīng)臨身了。“游走不是辦法,先試試這漢子的強弱。”他毫不猶豫的一拳轟出。
高速沖擊的倆人對轟一拳,“嘭”玄力的對撞讓倆人都后退了兩步才站穩(wěn)。卻同時陷入短暫的愣神之中。讓林海意外的是他又碰倒了折磨他的那黑色玄力,傷虎子的必定是這個人。
玄悟境大圓滿的光頭大漢被師傅安排到這人煙稀少的山里斂財,沒想到竟然碰到了修煉者。意外的是一剎那的對撞中對方用三種玄力螺旋式輸出破開了他的玄力,侵入經(jīng)脈之中后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讓修煉已久的他感到十分古怪。
在倆人愣神的這短暫時間中,箭矢已經(jīng)再次飛過倆人頭頂,又有七八人中箭。本來一倍于三楞他們的山賊還沒有沖上山坡已經(jīng)損失了一半的戰(zhàn)斗力。
此時的二夫人長裙之內卻是貼身的勁裝。她已經(jīng)感到師兄潛了過來。今天務必要除掉林海這個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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