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死丫頭久不出來,老爺及我等很是擔心。原來卻是玩得興起,早知如此,我等何必為你擔憂!”慕容馥嗔怪道。
“姐姐休怪!妹妹只是一時好奇。”說著,低頭看一眼司馬良,詭笑道:“五姐,這淫賊真是淫行滔天。非但搶男霸女,甚至連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均不放過,若不是茜兒這傻丫頭命好,則早毀在了這淫賊手中。嘿嘿,今日落在本魔之手,當琢磨何種方法,好生消磨消磨這豬狗不如的司馬公子呢......”
司馬良一聽,神色大變,驚駭地叫道:“兩位姑娘饒命,小的再也不敢戲弄茜兒,求求二位姑娘放過小的吧!”
“嘻嘻,本魔早便說過,對淫邪之徒,即便不殺亦要斷去子孫帶。省得再行害人,不知五姐是否同意此種做法?”
慕容馥一怔,旋即,眼中立時放射出好奇的光芒。喜道:“嘿嘿,老幺之意甚是有趣,活了一把年紀,尚未看過此等妙事。今日不妨見識一番,亦讓姐姐開開眼界!”
“饒命啊,求求兩位姐姐......”司馬良聽罷,頓時是魂飛魄散,心膽俱裂,口中不停地哀嚎。
慕容馥忽道:“老幺,如何處置這淫賊,是否征詢一下茜兒?而現在茜兒已經隨木老前輩離開此地,不若讓茜兒親自處置豈不更好!”
巧玲想了想,甫畢,笑道:“還是五姐想得周到,便依五姐之意,將這狗賊帶回交給小二處置!”
慕容馥道:“這狗賊甚是奸狡,欺瞞我乃是被呆人所傷。若是真的解了穴道,不知已逃向何方。暫時留他性命便可,憑其武功,時刻將有逃遁的可能!”
巧玲一笑,道:“五姐說得是,對江湖宵小切不可手軟!”
“你等意欲何為?”司馬良聽罷,不由大驚。
慕容馥笑道:“我等只怕到了外面有人相勸,從而便宜了你這狗賊。一旦被你逃脫,又將為禍人間。嘿嘿,只怪你命運不濟,認命吧!”說罷,倏然出指,但聽司馬良一聲慘叫,氣海大穴已被點破,今生今世已是萬難再行習練武功。
二女不顧司馬良凄慘的痛哼,點了啞穴及昏穴,順著秘洞返回到了房間。二女看看破損的墻壁,本欲封堵洞口,但想想后,轉身提著司馬良騰身而去。
場院之中,眾人依舊默默地等待。司馬空默然佇立,而吳氏與一干妻妾及受傷的莊丁,已經坐在地上。
撲通一聲,司馬良摔在地面上的同時,場中翩翩飄落兩條身影。司馬空神情訝異地看著巧玲,頓時,山林中拼斗的印象逐漸浮上腦際。如此嬌小的丫頭,武功怎地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真是難以置信。
但見司馬良軟軟地趴臥在地,生息皆無,猜想定是被點了昏穴及啞穴之故。而自司馬良倒臥在地之時,無名山莊眾女子中立時發出幾聲驚呼。有的面現悲戚,有的看去則隱隱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吳氏看了,面現緊張之色,幾欲走過來,但看到楚天肅然的神情,便驚恐而無奈地停住了身形。眼神之中充滿了關愛,顯得甚是迫切。
巧玲含笑對楚天道:“老爺,這淫賊甚是刁鉆,在其房間還有個秘洞。若非婢子急忙跟了進去,這淫賊恐怕早已遁逃。而今,婢子將其捉回,但憑老爺發落。”
楚天輕笑,道:“司馬莊主,山莊死尸遍地,實是凄慘,楚某乃是不得已而為之。既然莊主不予告知山莊與外界有何干系,楚某亦不勉強。因茜兒現已成了烈陽門人,且是楚某的妻妾之一。今日之事,楚某愛屋及烏,均可放過爾等,但你等亦應給楚某一個交待。一旦楚某走后,你等切不可再與天幻宮有任何瓜葛。如其不然,便休怪楚某不念慈悲,無論你等逃往何處,必將掘地三尺,將爾等各個誅絕!”
司馬空聽了,眼中騰然升起一絲恨色,青白的老面微微漲紅,但看著幾十個神情萎頓的莊丁及女子家小,頹然道:“老夫一生必將終于此處,一干家人也一同在此安居。但山莊人員眾多,日常花費甚巨,貨物轉運之事,尚請門主寬宥,只是不與天幻宮往來便是,不知門主以為如何?”
楚天沉思,隨后道:“楚某相信莊主便是!實不相瞞,茜兒之師乃是天下第一人木真子木老前輩,隱居在山莊左近。夜間,木老前輩已將茜兒帶走,莊主三娘子也已跟隨在木老前輩隱居處生活。”
司馬空及一干眾人聽罷,俱都一震。司馬空暗道:怪不得茜兒這丫頭近幾年功力提升迅速,原來如此。若非自己習練“化魂神功”,說不得功力連茜兒都有所不如。
思慮甫畢,司馬空面色黯然,問道:“老夫對三娘子極為寵愛,自她去后,老夫日思夜想,卻不知其去了何方。唉,老夫習練化魂神功,現已滿身是毒,為躲避莊中之人,方才托病不出。如今,老夫即便停止修煉化魂神功,亦要等待若干年后,尸毒才能盡數化解。老夫自作自受,已無顏面對三娘子,便讓其自管去吧。若是門主能妥善安置三娘子母女,老夫將不勝感激!”
楚天肅然道:“莊主所托,楚某定當悉心照料,但請莊主放心。另外,莊主有所不知!據楚某聽聞,莊主這大公子滔天,一心覬覦茜兒不說,尚對三娘子心生歹意,并趁機百般調戲。這亦是三娘子離開山莊,久久不歸的原因。”
司馬空大驚,怒氣漸升,道:“門主從何處得知此事,可是當真?”
楚天道:“此事均出自三娘子及茜兒之口!”
巧玲忙道:“小女夜間到了公子房外,亦曾聽聞令公子絞盡腦汁,命莊丁尋找歡合散之類的春藥。我家老爺絕非虛言,望莊主細查!”
司馬空怒視一眼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司馬良,遂又看看吳氏。吳氏瞧見司馬空恨意充盈的雙目,立時打了個寒戰,急忙垂下頭去。司馬空恨恨地道:“老夫只此一子,自小呵護嬌慣,不曾想卻養成了一個孽子。”
楚天接口道:“楚某本欲將令公子碎尸萬段,但看在莊主及茜兒份上,暫且饒其一命。而今,令公子已被兩個丫頭廢去武功,再想做那淫邪等歹事,恐已無望。但莊主仍要好生看管,若是再對他人妻妾及自己胞妹欲行不軌,但凡楚某聽聞,定來取其狗命!”
“此事不勞門主費心,老夫自有道理!”司馬空忙道。
楚天眼觀一圈眾人,抱拳道:“山莊死去二百余人,楚某只能感到抱歉。一切均是不得已而為之,尚請莊主海涵。”
說罷,楚天輕輕笑著,又道:“勞煩莊主立刻修書致信天幻宮,將此間變故盡數告知。楚某尚有他事待辦,就此告辭。”說罷,便要離去。
巧玲忽道:“老爺且慢!”說著,轉而對司馬空嘻笑道:“司馬莊主,小女但有一事請問莊主?”
司馬空一怔,道:“不知魔童欲問何事?”
“嘻嘻,不知無名山莊是否藏有美酒?”巧玲一語甫出,連楚天等人亦是一怔,但僅在轉瞬之間,便相繼明了巧玲之意。如雪眼中已放出光芒,向巧玲伸了伸拇指,神秘地笑笑。
司馬空甚是疑惑,眼見山莊一片血腥,此魔童意欲何為,遂忐忑地問道:“老夫不知魔童此問何意?”
“嘻嘻,甚么何意不何意的!若是莊中有酒,不妨暫借給小女幾壇,日后定當奉還便是!”
司馬空聽罷,見巧玲一臉嘻笑神色,心道:看此狠辣的魔童,滿臉嘻笑,當不會有何意外之事,遂朗聲道:“本莊之內,貨物均不在此。若說是美酒,卻存了無數,不知魔童想借幾壇?”
巧玲笑著看看楚天,又看看司徒艷等三女,笑道:“一人兩壇,五人十壇,還是少些。不過也還算湊合,莊主,小女便暫借十壇吧!不不不,勞煩莊主命人將酒壇用繩索綁在一起,每捆四壇!每人兩捆,五人十捆,共計四十壇美酒,算作小女暫借,你看如何?”
司馬空忙道:“魔童何需言借,既然魔童借酒,老夫焉敢不從,只當老夫奉送便了。莫說是十壇,便是百壇、千壇,莊中也是有的。但不知魔童借得這多美酒,將做何事?”
“咯咯。”巧玲嬌笑:“看來常言說得不錯,少不更事,老來糊涂。小女若是借肉,定是用來吃的,而賒借美酒,當然是用來喝的!”
司馬空訕笑:“魔童說的是,老夫年近八旬,確是昏聵糊涂!”說罷,忙命人取酒。待楚天等人提著酒壇,相繼騰身而去之際,眾人方才松了口氣,各個神情沮喪。
司馬空眼望四周凄慘的景象,心中無限凄涼。嘆了口氣,愁悶道:“二娘子,請將居處好生清理一番,老夫真是愧對你等!”說罷,待看見司馬良,怒聲道:“將此孽障安置在最北端偏房,每日只準一位少奶伺候。如其吵鬧,便休怪老夫不念親情。你等可曾聽清?”
吳氏聽罷,豐腴的身子一陣顫抖,忙顫聲道:“奴家知曉,請老爺放心!”說罷,眼中含淚,顫巍巍地向司馬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