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素素見霍涼向別處而去,眼光一瞥之下,急忙嬌喝一聲:“老九速去幫扶大姐!”說罷,驟然提足功力,玉掌疾速揮動,又是幾聲慘嗥聲起,僅剩下的四個天山人馬已是魂歸地府。
美目之中,猛然瞥見撻木蚩正向圈外溜走,心神一怔之下,立時向撻木蚩追去。但剛剛追出數丈遠近,便聽撻木蚩一聲呼嘯,素素怔神之際,便見自山林之中猛然竄出四五條兇惡至極的神犬,疾速向素素撲來。
素素顧不得襲殺撻木蚩,疾速騰起身形,嬌軀剛剛離地,那幾條神犬便呼嘯著自腳下疾掠而過。素素心神一震,幾條神犬是否便是追蹤而來的惡犬。心念電轉之下,不由升騰起憤懣之心。人尚在半空之際,猛然嬌喝一聲,身形一旋,十指連彈,徑向惡犬撲去。
那幾條惡犬顯然是經過長久訓練,兇惡至極,見素素撲來,急忙閃避,前后撲擊。素素更加憤怒,凌空攝取一柄彎刀,身影一閃,待到惡犬回身猛撲而來之時,倏然騰身,揮刀疾削。
幾條惡犬顯然是久經訓練,但哪及得素素高絕的武功,一刀之下,便斬殺了三條惡犬。剩下兩條惡犬見狀,疾速竄向山林,素素憤恨之下,哪容其逃竄,玉手疾速一抖,霎時,彎刀便如閃電般向一只惡犬射去,而身形卻猛然向另一只正要逃進山林的神犬電掣而去。但聽嗷嗷兩聲,兩只惡犬撲騰幾下,已然寂靜不動。
斬殺了惡犬,素素不及多想,急忙回身,猛然向黑衣人撲去。那黑衣人一人抵擋司徒艷與華玲玲,仍是不見敗相,正自思謀之際,便忽覺身影一閃,勁風倏然及體。
心神大驚之下,雙手猛揮,分迎三女,招式又急又狠,攻守兼備。但司徒艷與素素功力何等強悍,黑衣人雖是功力超絕,但以一敵三已無法承受三女力可震山撼岳的真力,“砰”、“砰”、“砰”地數聲脆亮,頓時,沙飛石走。
一聲痛哼,黑衣人猛然噴出一口血水,待三女將要再次合圍之際,黑衣人倏然打出一蓬刺鼻的黑霧,三女大驚,疾速躲避。待黑霧稍微散去,場中已不見了黑衣人身影。
司徒艷凝目之下,不由驚呼出口:“茜兒何在!”
再看場中,無名山莊人馬走得干干凈凈,司馬良等人也已蹤影不見。只有霍涼等人仍在繼續纏斗不休。三女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哪還管得霍涼等人如何拼斗,疾速向山林中追去,身影一閃,便自不見。
三女心急如焚,疾速向山林內飄去,各自相隔數十丈遠近,向前仔細探查。大約行出二十里左右,仍是毫無蹤跡。
素素忽道:“莫非茜兒被那黑衣人劫持到了無名山莊?若是如此,茜兒當無性命之憂。只是......唯恐那之徒司馬良加害于她!這可怎生是好!”
驀然
但聽一聲長嘯響起,三女急忙向嘯聲來處方向看去,忽見一個黑點疾速向此處疾馳而來。那嘯音歷久不絕,拖著尾音回蕩在山林之中。
剎那間,那黑點愈來愈大,慢慢現出一個灰色身影,灰色身影極快的由小變大,猶似一道疾掠的流星,仿佛剛剛看清身形,那人便已然到了近前。
素素見了那人,不由大喜,忙道:“木前輩,小女這廂有禮了!”
來人正是武林第一人,“達摩圣手”木真子。木真子見三個一身是血,村姑打扮的女子,不由一怔:“你等是......”
素素忙抹去面上易容胭脂,頓時,美絕嫩柔的面容立時展現在木真子面前。“秦姑娘,你等怎地在此?”
素素忙道:“我等自冀州返回安慶,不巧被天山派人跟蹤,遂選擇近路直奔此山而來。卻不想在離此二十余里外的一處稀疏山林,被神劍門人攔阻。三方打斗之中,無名山莊中人現身,打斗之際,卻不想茜兒受傷失蹤。我等疾速跟蹤搜索,一直到了此地,卻仍是不見茜兒蹤影!”
“甚么!茜兒失蹤?”木真子面色一驚,急忙問道。
“是的,前輩!茜兒確已失蹤。據晚輩估計,茜兒恐怕是被無名山莊中人劫持而去!不知前輩為何到此?”素素邊回答邊問道。
木真子神情稍緩,開口道:“老朽正自打坐,隱隱約約聽聞此方向打斗聲響。原自不以為意,但打斗聲愈來愈慘烈,忍不住前來查探一番。不知江湖上怎地又出現一個無名山莊?”
素素略一猶豫,方道:“前輩有所不知,茜兒本是無名山莊中人。那無名山莊,便是晚輩與門主極力找尋的神秘山莊,而茜兒便是無名山莊司馬空的女兒!雖說茜兒被無名山莊人馬劫持回莊,并無性命之憂,但與茜兒同父異母的兄長司馬良,乃是狼心狗肺的淫賊。晚輩只怕那淫賊欲行不軌,這可如何是好?”
“哦!”木真子似乎明白了一切,遂緩緩道:“怪不得茜兒娘親時常念叨茜兒,說是茜兒總算脫離了某人,原來卻是如此!”
說罷,看看三女,忙道:“你等在此亦是無用,不若先到老朽居處,再行商討搭救之事,秦姑娘意下如何?”
素素未加思索,急道:“晚輩便依前輩之意!”說罷,素素一拉司徒艷與華玲玲,緊隨木真子而去。
“怡情齋”。
依然如故,但卻比素素上次來時,顯得異常清雅。“怡情齋”前的空地,僅有幾片落葉,處處透著自然渾樸。
三女剛剛坐下,便聽房門吱嘎一聲,眾女抬頭看時,見嚴氏款款走來。見到木真子后,款款納了一福,口中輕柔道:“前輩回來了!”
木真子忙道:“茜兒娘,這幾位乃是茜兒的姐妹。”隨后,指著素素道:“這位姑娘喚作秦素素,乃是茜兒的七姐!”
“甚么,秦素素?是否便是傳聞中天下第一美女的那個秦素素?”嚴氏乍聽之下,異常驚訝。
素素忙道:“伯母謬贊小女了,那只是江湖中人以訛傳訛之說,當不得真。”盡管素素自謙,但嚴氏看著素素出塵的姿容,甚是驚羨。
待心神稍定,看著兩個土氣的村姑,道:“秦姑娘,這兩位是......”
未等素素開口,司徒艷忙自拉了華玲玲,一同站了起來,笑道:“晚輩見過伯母!”說罷,與華玲玲同時卸去易容胭脂,柔和道:“小女乃是烈陽門人,賤名喚作司徒艷;這位乃是小女同門小妹,喚作華玲玲!”
“哦!”嚴氏聽了司徒艷之語,不由仔細看看,神色輕動之下,忙自開口道:“司徒姑娘早已聞名天下,據聞,華姑娘亦是三奇華前輩之后,俱都是出身不凡,妾身見了你等,倍感榮幸!”
嚴氏說著看著,早便聽聞司徒艷已然是二十年紀,而此際看來,面貌怎地只將近二十許!心神震動之下,仔細再看司徒艷冷艷清澈的面容,更具有一種令人敬畏的威勢。烈陽門眾女之名號,近幾年在江湖上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烈陽諸女更是為江湖所熟識。見司徒艷幾女容顏,嚴氏不由暗佩,真是各個美如天仙。
“你等不必客氣,快快請坐!茜兒有你等這般姐妹,妾身心中甚是安穩。茜兒嬌生慣養,不懂規矩,還望你等妥為擔待!”
“伯母放心,茜兒與我等親如姐妹,自當以姐妹相處!”司徒艷說著,看看素素,又道:“小女來此,不知如何向伯母言明。實因茜兒妹妹出了一些差錯,但或許并無性命之憂。”
“甚么?”嚴氏聽了,神情大變:“茜兒怎么了?”
素素接口道:“伯母,茜兒怕是被無名山莊中人劫持了去。若茜兒真是被無名山莊人劫持而去,小女估計尚無性命之憂,只是......”
“究竟是何緣故?”嚴氏慌急地問道。
“伯母勿要擔心,且聽小女慢慢講來!”素素說罷,便將茜兒如何被劫持而去的前前后后,說了個仔仔細細。
嚴氏愈聽愈感到緊張,素素剛剛說罷,便接口道:“若是茜兒真的被司馬良那淫賊劫持而回,那便如何是好!你等不知那司馬良,自小驕橫跋扈,胡作非為。茜兒若是落在這淫賊手中,當真是危險之至。且......唉!”
嚴氏說到此處,不由哽咽,再也說不下去。司徒艷勸慰道:“伯母請放寬心,茜兒當無危險。小女記得在打斗之際,那司馬良被茜兒一掌震飛,臥地不起,怕是已受極重的內傷。即便恢復,尚需一段時日。”
“甚么!那淫賊被茜兒打成重傷?”嚴氏驚訝道。
素素笑道:“伯母有所不知,茜兒武功有極大增長,一般武林人物已極難傷到茜兒。若不是茜兒大意,并由于被一個黑衣人偷襲,斷不會受傷。”
“黑衣人!何種樣貌?”嚴氏道。
司徒艷遂將那黑衣人形容一番,嚴氏不由陷入沉思。良久,疑問道:“不知那黑衣人武功到了何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