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話,狗打岔!曾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求到你頭上。"我譏笑著對曾程說,復又將視線落在雪松師父身上。
誰知曾程卻說:“我不幫你誰幫你?雪松嗎?雪松雖然是我們的大哥,但是和你有什么交情?你還真的以為他是你的師父?那是看在爺爺的份上好嗎?你現在還有面子可言?”
“哈哈……”六組的其他成員除了寇雪松的均是發出嬉笑聲
我看著不動的寇雪松略感失望,果然是鬼域沒有人情可講的嗎?呵呵。
“阿瑤,你出去,我來善后,不許求別人。”方白神情嚴肅的說著,但是明顯已經體力不支,那個干尸似乎就認準了方白一個人一樣,死命的追打。
我是徹底寒了心,現在不指望六組幫忙,只要別添亂就好,至于將方白一個人留在這里,卻是做不到的,有時候比鬼更可怕的是人。
“瑤瑤姐,俺過去說說。”鐵蛋兒突然說話,眼底帶著笑意,憨憨的。
柳清清攔住他:“鐵蛋兒,他們都是鐵石心腸的,別去求了。”
“真正的男人現在很是憋屈,那干尸似乎除了虎嘯鐘都不能破開他的攻擊。”巨漢是真的很急,“可是我身手沒有方白好,如果引開攻擊力就是個死。”
我攥著雙拳,心里急不可耐,這時鐵蛋兒朝著曾程走了過去:“嘿嘿,這位大哥,俺是四組的成員。”
“大哥,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俺,俺覺得你是個好人,比俺瑤瑤姐還好。”鐵蛋兒無比憨厚真誠的說著。
“哦?你這是要當叛徒?醫者,嗯,我們組雖然不缺醫者,但是多一個也是可以的。”曾程聽到鐵蛋兒奉承的話,一時迷了心竅。
鐵蛋兒又近了一步:“大哥,俺真的可以來你們組?”
“我說可以就可以,來吧!”曾程隨口答應,隨后得意的看著我。
突然就在他得意之時,鐵蛋兒手上一點亮光閃過朝著曾程的手就刺過去,寇雪松警醒,出手像鐵蛋兒打來。
“鐵蛋兒后退!”我一急,不管不顧的沖過去,隨后施展急速跑,對著寇雪松施展破風腿。
曾程被鐵蛋兒的銀針刺中,一時間嘴里喊麻,方白那邊卻是更加體力不支:“你們都出去!”
“出去?沒把東西留下來,還想出去?”六組的一個隊員說道,只見這男子長得一臉精明勁兒,時尚的黃色頭發,利落的羽絨服,看料子就知道有多貴,這又是一個大家子弟。
我心中暗叫糟糕,手上腳上卻和寇雪松盤旋著,但到底我的功夫都是他教的,而且只交了我三招,實在是有心無力,寇雪松徒手接住我的破風腳,踢得我腳趾發麻。
“走!和他們拼了!”巨漢一聲大喝,拉著旁邊的清清就往上面沖。
我死命的盯著方白,頓時被寇雪松回踢了破風腳,只覺得胸口憋悶,一口血水竟這么吐了出來。
“雪松師父?”我詫異的看著寇雪松。
只見寇雪松提了一下金絲眼鏡:“在種族的崛起面前,一切關系都是不具備人情的。”
這句話在我心里,腦海里輾轉發側,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狼狽的站了起來,眼底帶著瘋狂之色,曾程還在那邊抱著手,不知道鐵蛋兒使了什么招兒,竟然是讓曾程除了不停的喊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我心下一橫,朝著曾程踢了過去,卯足了勁兒,一腳將曾程踢到了方白旁邊,方白一愣,瞬間笑出聲,拎起曾程就往干尸身上扔,隨后飛快的后退,那干尸一見曾程攻擊了他,立刻將攻擊對象改變了。
方白退回到我的身邊,虎嘯鐘鏗鏘落地,雖然身上幾處血跡,但似乎除了虛弱并沒有看出什么不適,此時方白看著寇雪松:“要傳承,自己來拿?”
只見寇雪松微不可尋的皺了一下眉頭,從身上抽出血色的藤蔓,沒有攻擊方白,而是朝著曾程的方向而去,血色的藤蔓朝著干尸困栓起來,但是稍稍一掙扎,就有要斷裂的痕跡。
“謝……謝謝!”曾程艱難的跑走,捂著手,似乎走路很艱難,再仔細一看,褲襠處竟然有液體滴落。
我嗤笑著,隨后看向鐵蛋兒他們:“解決完了嗎?快走!”
鐵蛋兒笑嘻嘻的將一根銀針插到黃毛兒男人的脖子處,拍著他的臉:“兄弟,俺可告訴你了,你只要輕輕一動,就一命嗚呼了,嘿嘿,我還提醒你,俺們農村人最善良了。”
“行了,快走吧!”柳清清看著被銀針嚇唬的不敢動的人,笑得得意。
最后巨漢舉起了虎嘯鐘,幾個人兩忙逃竄到外面,門口的八卦陣已經被破壞,估計是曾程他們的手筆,我快速的將陣旗和銅鈴收起來,隨后幾個人小心翼翼的找了一塊空地。
“哎,那個寇雪松可真是厲害,那是巫子啊,血色藤蔓還可以那么用?估計我的藤蔓一捆那個干尸,就會被掙斷。”巨漢羨慕的感慨。
柳清清把玩著手上的竹葉青,那小蛇也是可憐,明明是劇毒,可是毒牙卻被拔了下來,此時盤桓在柳清清手上,瞬間成了玩物。可笑的是那兩顆毒牙也是有人要的。
鐵蛋兒看著手上的兩顆蛇牙,嘿嘿的笑:“好東西,要是能提取肚子里的毒液就更好了。”
“小白……”我將大家的話聽在耳朵里,但卻沒有太過上心,因為此時方白臉色有些虛弱,被干尸抓傷的地方已經被鐵蛋兒做了簡單的包扎,但臉色卻還是好不起來。
“鐵蛋兒,你再看看,是不是中了尸毒?”我擔憂道。
卻見鐵蛋兒嚴肅了神色,再度認真的檢查了一下方白的傷口:“不應該啊,血跡還是紅色,沒有中毒的痕跡,方大哥,你哪里不舒服?”
方白皺著眉毛,勾起嘴角:“阿瑤就是亂擔心,我能有什么事兒,應該是體力透支再加上失血過多,哪有這么容易恢復的。”
我聽方白這么說,心里也是放心了下來,只是囑咐了鐵蛋兒給開一些補藥,在我眼里鐵蛋兒的大醫藥箱莫過于哆啦A夢的口袋,隨手一拿就是一瓶補藥,好在方白服了,臉色確實是有了緩和。
眼見夜色慢慢降臨,我們的肚子也是餓了,今天是進入鬼域的第一天,柳清清將帶著的壓縮餅干分給大家,我和方白是沒帶東西進來的,因為當時想的是待一兩天的能有什么用,但是現在卻是后悔至極。
在方白受傷的情況下,幾個人戰斗力極速下降,尋找食物也是相當危險的,壓縮餅干今天是救了我們,但前路艱辛卻是清楚在我們每個人心底。
“阿瑤姐,不知道六組的人怎么樣了,還有啊,我覺得那道鐵門后面應該有更厲害的傳承。”柳清清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你們沒感覺到,鐵門和石頭的接縫處會有一股股的涼風侵襲過來嗎?”
“沒注意。”巨漢說完,卻見清清瞪了他一眼,隨后口風急轉,“真正的男人是不在乎細枝末節的。”
鐵蛋兒笑嘻嘻的接話:“方大哥,瑤瑤姐,咱們真的不再進去了?”
我剛想說話,卻被方白打斷:“先睡覺,明天一早再進去。”
聽完方白的話,我是喜憂參半,對于大造化面前大家都是動心的,畢竟來鬼域的目的就是這些。
睡覺采用的是輪換制,兩個人守夜,三個人睡覺,下半夜再輪換下來,這樣一來到了第二天一早,大家精神狀態都不好,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