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只見一張血肉模糊的臉映入了我的視線,我心中先是一松,這最起碼不是我認(rèn)識的人,但隨后我瞪大了眼睛,心臟開始突突的跳動起來。
“這……”這張臉與當(dāng)時在曾家睡夢中夢到的那張臉?biāo)睾希翌D時有種想哭的沖動,渾身止不住的顫動,“誰做的,到底是誰做的?”
“阿瑤,你怎么了?”方白緊張的問著,試圖緩解我的焦慮,“你冷靜點。”
“嫂子,你怎么比我膽子還小,方白你趕快給我收收魂兒,我就感覺我聽不得勁兒的。”祁山明擺自己的處境,一個勁兒的說著。
方白罵了他一句:“你先后面呆著去,阿瑤,你怎么了?”
我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盡管身上還在不住的顫抖,隨后我想到了什么,目光死死的盯住人頭的耳朵,只見那耳朵大笑均勻,不像是一大一小,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半晌,我才緩過神來:“在哪?城南扎紙鋪子的地址在哪?”
我拿起快遞盒子開始找地址卻沒有找到,顯然是被人撕下來了,我看向祁山。
只見祁山從口袋里拿出一張褶皺的紙,放在我面前:“別提了,我剛才可不是去找科爾金了,畢竟科爾金是個大活人,我想找也不容易,我剛才就是嚇壞了,先是做了可怕的夢,緊接著就看到自己脖子上的印記,再然后就受到了人頭,我就去找了城南鋪子,只可惜,按照這個地址找過去,可不是什么城南的鋪子,而是一家民居,那民居是一對小夫妻住著的,還有一個年邁的老爺爺,再也沒有別人了,我問他們扎紙鋪子,人家當(dāng)我是個神經(jīng)病一樣攆了出來。”
我看著地址出神:“不行,我再去找一遍去。”
“嫂子你別去了,我算是想明白了,這根本就是有心人做的,地址可能是假的,畢竟你去寄東西的時候,快遞只管送貨地址是不是真的,誰管你的地址?所以這很容易作假,我現(xiàn)在冷靜下來倒是又懷疑的對象。”祁山手還是在抖著,情況看上去并不怎么好,那脖子上紅色的印記越發(fā)的身,臉色白的像紙一樣,好像馬上就要去了。
“你說。”方白有些急,“你小子別嚇唬我,你可是有九條命的,怎么感覺就要走了一樣?我可是還有你嫂子了,咱倆是兄弟命,你走了我可是要陪葬的。”
“呸!”祁山啐了方白一口,“我這就是嚇丟了魂兒,我和你們說,我是懷疑巫族,寇雪松。”
“雪松師傅?不可能!”我第一個排除了這種可能,“寇雪松不像是奸佞之輩,雖然他和我們并不是一路人,但也不能……”
祁山一臉的不認(rèn)同:“嫂子,你別忘了,當(dāng)時我們可是見死不救的,雖然后來借給他們傳承出來了,但是你可別忘了,還有曾程這個躁動分子煽風(fēng)點火啊。”
雖然祁山這么說,我還是不相信,倒是方白的一句話提醒了我:“也許是曾程,你忘記了?當(dāng)時在曾家的時候,那個女鬼,還有人頭的事情,當(dāng)時懷疑是王嬌做的,但是卻沒有證據(jù)的事情。”
我一愣:“對啊,王家是和巫族有聯(lián)系的。”
這話說完,我心中是百感交集,后來我點了三柱香,在屋子里給祁山擺了招魂陣,也是八卦陣的原理,三柱清香燒斷魂,八卦乾坤照陰陽,這是傳承上的新招魂陣,此陣一擺,不消一刻鐘的時間,就看到祁山蒼白的臉色紅潤了起來。
人有三魂七魄,七魄為守,沒了七魄,人就會神色迷離,沒了魂,腳跟虛浮,但這指的是少一魂或者一魄而已。
等到祁山魂魄安穩(wěn),我才收了陣法,方白替我高興,說完道行又深了,我笑得莞爾。
祁山早早的睡了,方白帶我回了臥室,兩個人舒適的躺在床上,卻是睡不著。
“方白,你說科爾金去哪了,到底是不是鐵蛋兒?”我知道方白不知道,我也是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
不料方白卻說:“應(yīng)該是,你沒注意到門口的虎嘯鐘還在那嗎?位置一點都沒變,當(dāng)時那可是科爾金冒死帶出來的,我們當(dāng)時懷疑不過就是在鐵蛋兒和老鬼身上徘徊。”
我頓時明白了:“你說是,如果是老鬼,肯定是先把虎嘯鐘拿走了。”
璐姐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躺在我身邊,撩著潔白的大腿:“祁山不是說科爾金傻了嗎?”
我搖頭:“祁山剛才不是說科爾金眼神并不癡傻,也就是說,這人沒傻,如果他沒逃走,我可能還會懷疑他失憶了,但是他沒走這件事兒真好印證了這個疑點,他根本沒有任何異狀,肯定是鐵蛋兒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對而已,他牽掛的還有他師傅,估計是回去了。”
“那正好,你們也不用走一趟了。”璐姐聽得目瞪口呆,給我豎起大拇指,“你們倆最近的推理功力越來越好了。”
我笑了笑:“馬屁拍得很到位,不過這鐵蛋兒師傅那還是要去的,依我的猜測,鐵蛋兒是不會和他師傅相認(rèn)的,你想啊,他連我們都不敢面對。再過幾天吧,到時候無論如何也得讓他面對試試,大龍都從龜殼子里鉆出來了,鐵蛋兒這么樂觀,也一定可以。”
方白摸了摸我的頭,對著璐姐輕哼一聲,璐姐別扭的消失了,隨后躺在方白懷里,慢慢的睡著,方白抱著我抱的很緊里似乎知道我的傷心處,也不拆穿,溫暖間睡意襲來,我似乎停到了方白的笑聲。
第二天一早,我開始起來抄錄傳承,整整三個小時才抄錄完畢,其實也不能算是抄錄,只能算是我的改編了。
中午飯是方白做的,味道還算不錯,吃完飯,我將之前得到的傳承交給了方白:“小白,你把這個給拿著收好,我去曾家。”
方白出乎意料沒有問原因,也許是心有靈犀的知道我并不想說,我也樂的自在。
方白臨走時問我:“晚上回家睡嗎?”
我笑著搖頭:“不回來了,我準(zhǔn)備在曾家住幾天。”
“嫂子不是和曾家關(guān)系不好嗎?”祁山好奇的問。
方白瞪了他一眼:“好奇害死貓,好好的呆著,等你嫂子回來。”
我聽著笑了笑,隨后就拿著抄錄好的傳承,打車去了曾家。
等我到了曾家的時候是下午一點四十,這個時間都在午睡,我敲了門,頓時感覺很是可笑,我在曾家也住了一段時間,但是連曾家的鑰匙都沒有,我以為開門的會是后來去的老媽子,誰知道開門的是王媽,腳步一瘸一拐的,看到我頓了一下。
然后帶著不自然的笑意:“大小姐。”
“怎么是你開的門?”我故意問。
王媽諂媚的笑著:“之前那個傭人家里有事兒,回家不干了,家里沒人做飯,夫人就讓我?guī)兔Α!?
聽著她將幫忙兩個字咬得特別重,我冷笑了一聲:“老爺子呢?”
“在樓上,我去給您叫。”王媽低眉頷首,很是尊敬。
我沒有理會她,徑直上了樓上,故意放輕了腳步,到了門口的時候,停止,只聽里面曾程的聲音傳來。
“爺爺,我打聽到了,曾瑤從苗族回來了,爺爺,要不拿到傳承就把她干掉吧!”曾程說道。
我心里一突,頓時冰涼,只聽老爺子道:“說什么胡話,傳承拿來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爺爺,我都知道您為什么會對這個曾瑤一再的手軟,真鬧不清楚,到底誰才是您的親孫子!”曾程懊惱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