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有這么厲害?”
“當然,孫萬里是有名的墓真人的徒弟,傳說墓真人經(jīng)常偷摸的潛入墓穴,但是卻什么都不帶上來,后來一飛沖天,竟然去了大澤,可是我去大澤打聽墓真人,卻發(fā)現(xiàn)木真人去了更遠的地方,實在是令人羨煞,墓真人算是大川飛出去的第一個鳳凰?!遍w主一臉向往,“而孫萬里就是墓真人唯一的徒弟,人品真的沒話說,哎,可惜,結(jié)交了張有為那樣的兄弟?!?
“繼續(xù)說?!蔽沂疽馑^續(xù)說,“在大澤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閣主頓了一下:“說真的我之所以不愿意提張有為不是因為我不想和孫萬里的死扯上關(guān)系,當時我捅他一刀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你想想這個腦袋被削下去半個,怎么可能不死?我之所以補刀是因為我聲來奸佞,愛財,惜命,我不覺得有什么錯,張有為比我功夫強,他當時已經(jīng)對我起了殺心,所以我將那把刀拾起來又朝著孫萬里的胸口捅了一刀,他才對我消退了殺意,我那時在表示決心,回到大川我一個字也沒有提,只是沒日沒夜的修煉,可惜我終究不是那塊料,不過張有為傻了有一陣子了,大夫們都無從下手?!?
“現(xiàn)在又好了,閣主,這東西我是肯定不能賣的,先說好,我看你本質(zhì)不壞,多和你徒弟學學做人的本份,太過于貪婪會喪失性命,你不是惜命嗎?如果我脾氣不好,恐怕你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
“我知道了,那你們今天找我來是為了讓我說出真相還是道歉?”閣主似乎剛反應(yīng)過來,“還是先道歉吧。萬里兄,你怎么樣我都行,就是別殺了我,我們沒有仇怨,我捅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死了,雖然我是有私心,但是冤有頭債有主不是嗎?萬里兄,對不住了,我給你跪下了,請求原諒,我還沒活夠。”
男鬼孫萬里,無聲的額太了一口氣,那胸口的大刀轟然墜地,心口的傷口逐漸的愈合,只是腦袋處的傷口依舊沒有好,我知道這是孫萬里原諒了閣主。
我見孫萬里釋然,只能和閣主說:“我希望你能把張有為約出來解決一下問題,你可以不必說是我們約的,甚至不用說明目的,只希望他能到這里?!?
“那你們?yōu)槭裁床粏为氄疑祥T去?”閣主疑惑。
我笑道:“孫萬里是什么樣子的人你不知道嗎?雖然我和他相處時間不長,但是我卻很喜歡他的為人,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蠢老實人,也不是對方是仇敵就報復人全家的那種,他希望張有為的女兒和他自己的女兒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安度余生?!?
我說完,孫萬里對我露出笑容,是恰逢知己的欣慰,如果有機會我倒是希望能將孫萬里戴在身邊,可是看樣子,孫萬里根本沒有進入鬼道,所以這就是悵然若失的感覺,失去了一個和自己相似的朋友。
閣主答應(yīng)我們,并且為我們安排了,房間,走得時候還看著我的彎月刀戀戀不舍,我將彎月刀遞出去:“如果真的喜歡不妨拿去看看,閣主你也是愛寶的人,但是你更愛才,我不知道如果我賣給你,你是用它去獲取更大的利益,還是珍藏,說真的,你并不缺少金晶,如果是你珍藏,放在你手里,那么彎月刀的一生就暗淡無光,如果是專賣出去,賺取的不過是一點金晶,和你的財富相比,無關(guān)痛癢,所以這東西賣給你實際上毫無任何意義。”
閣主驚訝的看著我,哈哈一笑:“罷了,被你說的這么通透,我竟然對著彎月刀一點占有的欲望都沒有了,好像我占有它就是我的罪孽一樣,姑娘,你這一張嘴真是會說,如果能到我珍寶閣來工作,我想我會給你優(yōu)厚的金晶?!?
“說什么呢老頭,我們阿瑤也是你能雇傭的起的?”璐姐這一出聲倒是將閣主嚇了一大跳,臉色慌張的就要逃躥出去。
卻被我叫住了:“閣主,你能給我多少金晶,我要在大川呆三年,我想你們珍寶閣很合適我,遇到我喜歡的,我還可以買賣下來,不錯。”
閣主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比劃了一:“一個月一百金晶?!?
“什么?你打發(fā)要飯的呢?”璐姐不滿。
只見閣主顫顫悠悠的伸出兩根手指:“兩百金晶不能再多了,我們這里采取的不是只發(fā)金晶的,管吃管住,如果客人給了你們金晶也可以收下,再說如果去外面吃飯,一頓飯一個金晶就可以吃得很好了,所以一百金晶對于包吃包住的珍寶閣,已經(jīng)是很高了,所以我也只能給您二百金晶。”
“有沒有打折卡?”我說,“在你們這珍寶閣買東西,會不會算我便宜一些?”
閣主想了想點頭:“原來這叫折扣,當然有,我給你和常來的人一樣的價格,會比賣價便宜兩成,如何?”
“行,成交,等我解決了孫萬里的事情,我就開始上班。”我說,閣主哭喪著臉說沒問題。
隨后走出門口去找張有為了,璐姐好奇的問我:“這些條件的偶是他自己帶答應(yīng)的,怎么看他剛才的樣子倒像是被逼迫的?真奇怪。”
我苦笑不得,璐姐,是你剛才嚇唬人家的行不行。
孫萬里聽到璐姐這么說竟然會笑,看到我看他,嚴肅了神色,對著我鞠了一躬,我搖頭表示客氣了。
等了半天,門開了,之間張有為的紫色綢緞袍子奪人眼球,張有為看到我下意識往門外走,卻被我叫?。骸斑@不是張有為嗎?”
我說著,趁著張有為回頭時,我將門抵住,張有為見事情不好,連忙要往外逃,只是手還沒碰到我,就立刻停住了,神情顯示恍惚,隨后變得兇狠,這是孫萬里附在了張有為身上。
“謝謝你?!睂O萬里對我說,“我正好少個身體,我想好了,不如用他的身體修煉,我是學墓的,經(jīng)常出入死氣蓬勃的地方,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懲罰。”
我搖頭:“你聽我的,你出來,慢慢解決,好好結(jié)局,你知道你附在他身上生活能活多久?等他如果死的那一天,你會收到什么樣子的懲罰,別用一時意氣,孫萬里,我敬你是個好人,所以陣心誠意幫我,路姐和我說了,她距離我的地方很遠,如果是我自己去找,我想我應(yīng)該最起碼還找半年之久,這樣說你是幫了我的,我得好好謝謝你,我也不知道用什么謝你,能幫你料理好這件事情,大概是我唯一能做的?!?
孫萬里嘆了口氣,隨后張有為癱軟在地上,這次他并沒有昏迷,而是驚恐的看向四周:“萬里?萬里??。鑶琛?
癲狂過后的張有為哭了起來,那老邁的樣子混合著滿臉的淚珠,本應(yīng)該讓人看著心酸的,但是在我的心理卻只出現(xiàn)了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既然你已經(jīng)察覺了他,我也不用多費唇舌了?!蔽业种T,怕張有為突然沖出去,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