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欲哭無淚之時,那個兇狠的女鬼又舉起手來朝著我的頭頂砸來,我腦海中浮現著努爾的畫,死死的盯著女鬼受手上的鐲子,果然上面明晃晃的刻著WT兩個字,我的心突突的跳著,一個前滾翻向著前面滾去,躲過了一節。
但是只聽嘎嘣一聲,尼瑪,脖子動不了了:“方白,救我!”
方白聽到我的喊聲,動作快了,利落的將剩下的兩個泰國佬打倒在地,周美玲突然拉住往我這邊沖的方白:“不許去,過了我這關再說?!?
“方白我從來不打女人!”方白掙扎,但是周美玲的手就像粘在方白身上一樣,我看到方白隱忍的閉上眼睛,隨后猛地睜開,一拳打暈周美玲,“是你逼我的。”
“臥槽,你能不能快點!”我著急的大喊,脖子動不了,視線不開闊,只能到處躲著,身后的法陣擺了一半,現在卻被兩只女鬼踢到了一些。
方白看著我這邊,臉上露出焦急,連忙沖過來,這時地上的兩個實力比較好的泰國佬爬了起來,沖了過來,方白一咬牙,將避鬼靈塞給我:“最多堅持五分鐘,你快點?!?
這時兩只女鬼近不了我的身了,直直的向著方白走過去,這下四打一,方白陷入了困境,我哆嗦著擺著陣法,我猛的想起最簡單省時的困鎮,改編自諸葛孔明的八陣圖,猛地將陣法全都推了,看了眼傷痕越來越多的方白,強制者自己冷靜了下來。
諸葛孔明的八陣圖,按遁甲分成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變化萬端,可以當十萬精兵,后來有道門的奇才將其改變,用銅鈴和旗子代替精兵的位置,可大可小,但是此陣在圍不在困,因此,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將兩只鬼引進來,快速的解決泰國佬,然后沖出去。
方白漸漸的體力不支,我手下的陣法也都完成了:“方白,將鬼引進來!”
聽到我的話,方白伸手接過了我扔過去的避鬼鈴,然后對著兩個女鬼各踹了一腳,緊接著我跑出八陣圖,女鬼一聞到我的氣息連忙改轉了方向,我左閃右閃的躲避著,閃身進了八陣圖,脖子的疼痛有些難忍,索性,兩只鬼也跟了進來,我咗了一下牙花,露出兩顆燦爛的小白牙,跳出了八卦陣。
看著兩只鬼晃晃蕩蕩不知道怎么出來的樣子,露出了勝利的笑容:“方白,我去開門,準備逃。”
“好!”方白變了聲音,我快速的闖到暗門邊上拉開門,方白那邊像是使勁了最后的力氣將兩個泰國佬打倒在地,我拉著方白跑,但是到最后卻在佛廳里還找不到出路,因為我是被蒙著眼睛下來的。
“這邊走!”方白拉著我朝著黑暗的一面跑去,隨后我看到了電梯,紅色的數字顯示著【-1】,果然是地下,身后傳來腳步聲,和嘰里咕嚕的泰國話,語氣很不好,聽璐姐解釋才知道,是罵爹罵娘的話。
索性,電梯門開了,我心底激動,不敢耽擱一秒跑進電梯,連忙按上快速關電梯的鍵鈕,突然兩個泰國佬越來越近,就在要將手插進電梯里的時候,電梯門終于關緊了。
“呼呼!”我放松了警惕,一下子坐在電梯上。
“哈哈……”方白看著我笑,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打趣道,“這算是同生共死嗎?”
“算是吧!”方白笑著說,臉上帶著輕松,只是俊朗的臉此時紅腫得像豬頭。
很快,我們就到了一層,電梯門打開,方白讓我按著電梯別管上,然后就看著方白找到了一個椅子卡在電梯門口,拍了拍手:“出來吧?!?
“救救我們!”剛走到樓梯間的時候,就聽到三個姑娘的叫喊聲。
我示意方白拿出來手機報了警,沒過多久就聽到了警鈴的聲音,這事兒算是躲不過了,方白也是皺著眉頭:“又不能見死不救,但愿不要打草驚蛇?!?
方白搖頭:“只要我們不向警察追究方家內賊,就不會有問題。只是這樣一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讓那個人露出馬腳?!?
我也為方白的擔心的深深擔憂著,同時也深深的感受到了大家族的無奈:“家應該是溫暖的,愣是讓你們演成了諜戰大片,貴圈兒真亂?!?
方白聽我這么說無奈的笑了。
這時警察帶著槍沖了進來,將我們幾個受害人帶回去,接待我們的是老林,再次看到我們滿臉的驚訝:“你們怎么被害的?”
“別提了!”我一臉喪氣,真真假假說了一通,“那天從警局走了,我們就去游玩,沒想到寄住的人家是維族死者家里,然后找到了這幅畫?!?
我從包包將畫拿了出來,打開,然后有意無意的點著戒指上的字母。
老林一愣,皺起眉毛:“WT?”
我見老林注意到繼續說:“然后轉天我就走了,我們不是將方怡的尸體弄到殯葬館了嗎?方怡的媽媽去認領方怡的尸體,然后得還我們墊付的錢啊,我們就去了她家里住,誰知道第二天,我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就去買了針孔攝像,你看看吧。”
我將針孔攝像交給老林,方白一直沒有說話,顯然情緒不高。
“這么說你們倒是厲害,剛才他們下去竟然看到兩個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站在一堆奇奇怪怪的鈴鐺里走不出來,可是我很容易就進去了,但是又被兩個瘋女人嚇出來了?!?
我聽的瞠目結舌,豎起大拇指,衷心的說了句:“高!老林你太高了!”
老林被我夸的莫名其妙,一直沒說話的方白不由得笑了出來,老林更是摸不著頭腦:“你們倆笑什么???”
我們倆一致的搖頭,不是不說,實在是不忍心告訴五十多歲混日子的老大爺,那倆神經病的女人是鬼,以防各種后遺癥……
等我們提交了證據出了警察局,又等了幾天,幾個泰國佬被遣送回國,而周美玲被監禁了起來。晚上,久未謀面的水鬼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浮腫的身體慢慢變得光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便沉了正常鬼,璐姐在旁邊笑著,臉色雖然慘白,但還是給我豎起了大拇指:“我真沒想到你能做到這一步,替鬼謝謝你。”
我搖頭,雖然有時候也會逃避,但是我不會否認我的職業,靈魂殯葬師,水鬼長相溫婉,看著我深深的鞠了一躬,隨后指了指窗外,示意我和她走,但是我突然后悔了,這哪是窗外啊,這是從天池的賓館一直走到了伊犁河邊,只見河邊紅眼長舌鬼看到我又要猛地撲上來,水鬼方怡則是慢慢的靠近,在努爾的腳下跪了下來,然后扣了七個頭,隨后就見努爾的舌頭慢慢伸了回去,眼睛也變的黑白分明,隨后好像疑惑的看了看方怡,倏爾臉上怨氣暴漲。
我緊張的摸著隨身攜帶的包包,卻見紅衣師姐連忙拉住我,搖了搖頭:“鬼比人簡單的多,讓他們自己解決。”
我點頭,放松了警惕,只見方怡又是對著努爾磕了七個頭,終于努爾的怨氣慢慢收斂,最終方怡的身影慢慢消失,而努爾卻還留在原地,我恍然,方怡的尸體還沒有火化,而努爾的尸體早就火化了,從包里取出銅鈴,對著努爾搖晃,隨即大喝:“小鬼歸來!”
努爾朝著銅鈴鉆了進來,隨即消失,想著回去問問師叔,尸體已近被火化的鬼,就真的只能是孤魂野鬼了嗎?這樣實在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