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殯葬師怎么了?就是干了怎么了?你死之后自身自滅嗎?”我冷笑著,語速極快,“自生自滅的那是大便,你不需要我們偉大的殯葬師嗎?”
“呵呵!”葉旺明顯被我氣笑了,“妹妹這張嘴這么快,我說什么了?我死后讓你給我收尸還不行嗎?”
“你……”我心塞,他剛才那語氣明顯是不善的,現在又裝的那么無辜,讓人說不出話來。
這時大龍翹著蘭花指走了過來,攔住我:“阿瑤,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我以你的職業自豪!”
只見葉旺看著大龍的手指嘴角抽了抽,看向我:“你男朋友?”
我瞅著他一眼,扭過頭,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們很熟嗎?”
葉旺只能訕訕的走開了,我心底卻是對他厭煩的,一看那氣質就是高冷的富二代,我倒是對富二代沒什么意見,那是對沒招我的富二代,至于這種,就是于沒辦法忍耐的了,不光自傲還嘴賤。
到了最后我們還是被下達了命令最好不要離開,即使離開也要保持手機暢通,我和大龍齊琪他們商量了一下,打算走,待著也不開心,倒是小周給了我們專業的意見:“我看還是應該按照原來的計劃該吃吃,該玩玩,那個葉旺,你們別看他吊兒郎當的不像個警察的樣子,但是在心理學上,那是給人一種暗示,讓兇手放松警惕,而帶個墨鏡,沒準就是為了觀察在場群眾的面目表情。”
我聽著小周說的話,冷靜了下來:“他如果像你說的這么厲害倒是不錯的,只怕是像我想得這般是個浪蕩公子,在家里托人進了警局混面子來的。”
小周搖了搖頭,神情嚴肅,卻沒有說什么。
我們還是回了之前的農家院,荔枝是一個也沒拿回來,因為覺得晦氣。這挖出尸體,荔枝園的老板肯定是賠了不少的。
農家院的主人給我們做了‘一鍋出’(一種特色食物),就是鐵鍋熬魚,旁邊貼了玉米餅子,花卷之類的面餅,雖然這菜我們那里也有,但是這農家院做出來的卻是更地道,另外小蔥蝦醬吃著也是很香,來農家院找的就是大自然的味道。
等吃完了飯,又來了兩位客人,在前面和農家院的主人交談著什么,大龍他們聽不到,催促著說回去休息,明天陪齊琪去黃崖關長城,我卻不動彈,只是看著那一男一女的背影:“真是冤家路窄,那不是今天攔住我們的一男一女嗎?”
齊琪聽了也看著那邊:“好像還真是,他們在說什么?”
“他們要住宿,可是農家院的主人說沒有地方了,除非和我們拼住。”我將聽到的說了出來,這農家院是大炕的,一個炕可以睡十個人,我們四個人富裕很多位置,但是一般都是一家人住在一起,沒有人愿意和外人住的。
“你怎么知道?耳朵真賊!”大龍唏噓的看著我,豎起大拇指。
我搖頭,打死不承認:“你耳朵殘疾而已。”
大龍:“…………”
“絕對不和他們住!”齊琪拍了一下大龍的肩膀以示安慰,順便堅決抵制。
大龍看了看黑黑的天色,有些猶豫:“其實白天他們也是為了園子里的人好,這天兒這么晚了,不分給他們住,不能讓他們露宿街頭啊!”
大龍話音剛落,就看到農家院主人帶著那一男一女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歉意的笑,我定睛一看,那一男一女還真是白天的二人,那二人見到我們露出尷尬,男人對著女人小聲說:“要不我們走吧,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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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什么上午,這炕這么大,他們睡不了,難道我要露宿街頭?”女人和男人近乎耳語,卻沒有逃過我的耳朵。
我冷冷的一笑,尼瑪,這不就是懦弱男和綠茶婊么?
“幾位客人,我有個不情之請,你看這天色晚了,新來了兩位客人,能不能拼一下炕?”農家院的主人看向小周,顯然小周在我們這里算是看上去好說話的,但是很可惜他不主事兒,最后還是詢問了我們的意思。
我看著二人,心里沒有緣由的發堵,直覺不想讓二人住下。
“我知道我們上午鬧了點不愉快,但我也是逼不得已,那么一大園子人呢!”女人開口,甜美可愛的外表,看起來比男人小上幾歲,“我叫何琪蓉,今年28歲了,這是我老公楊金波,也是28歲,我看你們比我們小吧,今天咱就化干戈為玉帛,我們居大,給哥哥姐姐個住處,白天的事兒對不住了!”
聽著女人這么說,大龍終于是忍不住了:“行了,白天的事情就過去了,你們住下吧,但是別打呼嚕。”
何琪蓉拽了一下楊金波,楊金波才緩過神來:“不打呼嚕,我們睡覺老實。”
農家院的主人聽我們這么說喜笑顏開,這是又接了兩單生意,憑空又來了240塊錢,給我們端了些水果,然后拿了個隔斷放在中間。
其實所謂的隔斷就是在房頂上架了一根鐵絲,穿了個布簾子,倒是很簡單。兩邊的人也都舒適了。
我睡在最右邊靠著墻,齊琪睡在我旁邊,隨后是小周,大龍,簾子那邊是楊金波,何琪蓉。
今天一天都累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我迷迷糊糊的聽到悉悉索索的說話聲,有些煩躁,上次還沒事兒,這次查清了鬼夫婦的事情后,道行反饋到了聽力上真是煩人,睡覺也睡不安穩。
我蒙上頭試圖不去聽聲音,然后卻在下一秒愣住了,因為耳邊傳來的不是別人的聲音,正是楊金波和何琪蓉的耳語。
“你說警察會不會查到我們?”何琪蓉有些緊張。
“別亂想了傻丫頭,睡覺,困了,明天跟著他們出去玩,別看丟了才好。”楊金波安撫著何琪蓉。
“都怪你這個窩囊廢,要不還能出此下策?你說你下手也不輕點,還有那個男的,哎呦,我現在可是后悔了。”何琪蓉明顯有些不開心。
“放心吧,天衣無縫!之前的事情已經做了,我們不是得保命?至于那個男人,不過是多呆幾天,你要是后悔明天我們就走?”楊金波小聲道。
“才不走,那可是錢啊!”聽到這句話,何琪蓉嘟囔了一句,漸漸才沒了聲音,我卻是睡不著了,琢磨著這兩個人說話的意思,疑團重重,荔枝園死尸,男人,錢?怎么聽著這么亂?但是能肯定的一點就是,這二人不是什么好人,我精神極度緊張,在不斷的輾轉反側中才漸漸睡著了。
到了第二日,大龍去取車,從農家院到景區還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
這時楊金波突然走了過來:“你們是去黃崖關?太巧了我們也去。”
“各玩各的就好!”我說的不客氣,想起昨晚他們說過的話有些蹙頭,不愿意套這些螺螺鋼(土話)。
“妹子說這話就見外了,咱們昨天都在一個床上睡了不是么?”楊金波帶著笑意,一看就是在開玩笑,臉上的表情自然親和,倒是個能裝的。
“哥哥這話說的。”大龍果然是吃這一套的,翹著蘭花指往楊金波身上一戳“一起玩就一起玩,人多熱鬧,你們說是不是?”
然后看向我:“阿瑤,昨天都化干戈為玉帛了,好不容易認識了新朋友,一起玩吧!”
我看著大龍那股子奉承勁兒,直想削他。
“是啊是啊,曾瑤妹子,帶姐姐哥哥一起吧!”何琪蓉打著呵呵看著我,顯然我是最不好說話的,我只是沒由來的厭煩二人。
這時齊琪也說話了:“阿瑤,要不就讓他們跟著吧。”
我無奈的看著齊琪,點了點頭,不是妥協了,而是,明知道他們不懷好意,但卻抵不過大龍和齊琪的連番轟炸,雖然我認定二人不是好人,但是我沒有證據,也不想戳破,不過倒也還好,是陰謀還是陽謀,都拉出來溜溜。
到了景區的時候是早上十點二十了,日頭很大,我們將車停下,進了景區,景區人來人往的,都在為爬長城做著準備,一陣陣燒烤味聞飄進我的鼻子,聞得我都醉了。
“吃嗎?”小周寵溺的看著齊琪。
只見齊琪點頭,我拉住小周:“我的呢?”
大龍趁機打趣,看著我:“吃嗎?”
我學著齊琪的樣子點點頭:“吃!”
“你們真好!”何琪蓉羨慕著,“我曾經也有這么好的朋友,可惜……”
“好了!”楊金波色變,雖然不明顯,但卻被我看在了眼里,他似乎查察覺到了我的觀察,向著我一笑,“我請客,阿瑤妹子想吃什么?”
“我自己來就好!吃什么?”我搖頭,看著齊琪他們,“我請客!”
緊接著就是一陣歡呼,然后把我大宰了一頓,花了四百塊大洋。
買了三十串燒烤,最便宜的是一串十塊,還有二十的雖然挨宰了,但的確是好吃。
“景區的東西真是賊貴!”我看著齊琪他們笑得得意的神色,肉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