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你最近雖然看起來悠閒自在,可我總覺得你還是有心事的。“
樑詩雨,如玉和鳳靈兒在小院裡的一個樹下石桌旁坐著閒聊。
樑詩雨又是比較喜歡察言觀色的,看得出如玉這幾天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已經派孟琰去打聽了,元大夫子和元氏一家都被流放到外地,元芷若在途中病死,已經埋在了荒野之處。”
鳳靈兒聽了這事,拍手叫好,“那個元芷若早就應該去死了,旁的不說,她對你們母女就是太過惡毒了,再者她還詆譭了嶽小侯爺,這也是跟皇上作對,她這不是找死,是什麼?死了就好。”
樑詩雨點點頭,她看向如玉一臉憂色,“靈兒說的也對,這也是大快人心的事。可爲何如玉你還是放心不下什麼?”
“如果元芷若沒有死呢?死去的人被她以假亂真,或是故意隱瞞了身份,爲的就是幫她逃脫?”
樑詩雨和鳳靈兒相視一眼,兩個人都不由驚訝的張了張口,卻沒人敢肯定,死去的人一定是元芷若,畢竟她們沒有親眼看到。
如玉回身望了眼候在一旁的孟琰,“你可檢查仔細了?那個埋在土裡的女屍,是元芷若嗎?”
孟琰搖頭,也不敢肯定,“因爲她在入土之前,曾經遭受過野獸的撕咬,面目全非,已經無法看出她的真容。”
如玉捏起茶杯,輕飲一口,一直蹙著眉心,“以元芷若的手段,是很有可能找替死鬼的,所以我還是不放心,總覺得她還是沒有死。”
鳳靈兒一想到元芷若,就氣的舉起茶杯,用力的拍在桌子上,將茶水濺出了不少。
“這個惡毒的女人,要是她還不死,我加了他,定是要了她的性命。”
樑詩雨拉住如玉的手,勸道:“我已經和母親說過了,這幾日都會在丞相府裡陪著你,所以你也不必太擔心,我雖然不懂什麼功夫,但也定會想辦法護你周全。”
如玉輕輕拍了拍樑詩雨的手背,笑了笑,“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我身邊不是還有孟琰嗎?他是不會讓我受傷的。”
“話雖如此,但我看不到你,我就會擔心。”
鳳靈兒也起身走到如玉的身後,將手按在她的肩膀之處,輕聲安慰,“你啊就是想多了,我猜想那個元芷若定是死了,那麼惡毒的女人,老天爺不收了她,我都覺得上天不公。以後也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我也會陪著你的,我醫術那麼好,絕不會讓你吃虧。”
“好!有你們兩個姐妹在,我看啊……鬼見了都會愁,我也定會被保護好好的。”
樑詩雨也起身,走到了如玉身後,和鳳靈兒站在一起,三個姐妹也算是一副情深意重的美景畫面。
“小姐,嶽小侯爺想見你,現在正在門口等著呢!”
如玉雖是聽著紅月稟報,去擡眼看向身後,孟琰的身影早已經不見了,想也知道是跑到了門口阻攔嶽昀逸進小院。
她無奈的笑了笑,對紅月吩咐,“讓他進來吧,他可是小侯爺,讓人家候在外面可不好。”
“是,小姐!”
紅月去傳話了,樑詩雨和鳳靈兒相視一眼,兩個人都要回避下。
如玉卻笑著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裡?你們又不是沒見過他,何必這樣拘謹?”
樑詩雨和嶽昀逸相見不過幾次,對這個人還是覺得有些陰晴不定,實在不好相與。
“如玉,我是有些不舒服,所以想回屋中歇息。”
鳳靈兒立刻就撿了話,“我是想給詩雨檢查身子,你們先聊著,我們就不打擾了。”
樑詩雨和鳳靈兒相攜離開了,倒是把如玉一個人留在了樹下。
如玉也沒覺得有什麼尷尬的,就一個人等在這裡了。
“六小姐,這幾日都在忙什麼呢?”
嶽昀逸一身淺青色的衣袍,身上繡著銀絲竹節,在陽光下走著,一閃一閃的很是耀眼好看。
如玉被他身上的精美刺繡晃花了下眼睛,等她適應了這種亮色的刺繡,嶽昀逸已經毫不客氣地坐在她的對面,給自己倒了杯茶,飲上一口。
“我哪裡有小侯爺那麼清閒,城西的如意堂還需要我去照看,所以這幾日都在往那裡趕著。”
“我又哪裡清閒了?城西我也有月西樓的聲音要做,所以也經常去那裡打點生意,也是廢了不少的勁兒。”
兩個生意人相視一笑,都帶著商人該有的精明勁兒。
嶽昀逸將一杯茶飲盡了,如玉親自爲他倒上一杯茶。
嶽昀逸將茶杯端起,眉梢擡起時,臉上掛著輕巧的笑意,“我聽嶽燁說,你讓孟琰這幾日在三皇子府外打探情況?可是我三皇舅又不安分了?”
如玉放下茶壺,眉眼微微瞇起,“可是嶽燁眼花了,孟琰一直都守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怎會去三皇子府外打探情況?”
嶽昀逸長呼出一口氣,“只要三皇舅沒有心思害你就好,我還以爲,他又要對你怎樣了呢!”
他說罷,將一杯茶飲盡。
“我最近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做噩夢,夢見你去找三皇舅,要將他置之死地。”
嶽昀逸邊笑著,邊說著,看似開玩笑清淺的說,實則也是在有深有淺的打探如玉的口風。
如玉擡眼看嶽昀逸,眼裡的笑意收斂,像一口枯井一樣幽深,毫無生氣。
“我知道,嶽小侯爺你很聰明,但是有些時候千萬不要自認爲聰明瞭,就可以阻止一切。我也不會顧及李彥威是你的三皇舅,就能放他一條生路。”
嶽昀逸臉色一變,盯著如玉的雙眸瞧著,“你真的要殺了他?”
“上一次我從皇宮出來,被他挾持去了林中,他可是這樣對我說的,他是不會放過我。上次也是有你,有靖陽公主,我才僥倖不死,但若是下次他還將我挾持,怕是我也不會那麼幸運遇見你和靖陽公主殿下了。”
嶽昀逸見如玉做了決定,知道他一時片刻還不能讓如玉對他相信,但他還是向如玉下了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