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朝著孟凡靠近,還不望回頭看著如玉,希望她不要讓孟凡為難。
“玉兒,你這是作甚,快讓你的人放了四爺。”
孟凡這才注意到,如玉已經到了他的小院,今日的陽光依舊高陽燦爛,那些細碎的光芒,像金子一樣灑在如玉的小臉上,讓她的膚色更加晶瑩剔透,也有了那么一層看不清的迷茫色彩。
“孽女,還不讓你的這個乞丐給我滾開!”孟凡毫不客氣地吼著。
如玉不緊不慢,走到孟凡的身邊,輕輕笑道:“爹爹這是怎么了?你跟玉兒開玩笑,玉兒救沒那么生氣,可玉兒跟你開玩笑,你怎么就真的發怒了呢?”
孟凡就差沒一口吐在如玉的臉上,“誰和你開玩笑?你要臉不要?”
如玉朝著孟凡眨了眨眼睛,像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爹爹,看你說的那么一本正經,像真的和玉兒生氣了呢!”
孟凡一口吐沫就這樣噴了出來,要不是如玉離得遠,怕是都要噴到了如玉的臉上。
“該死的孟如玉,我怎么就那么命賤,生了你這么一個不要臉,而且該死的賤種。”
王氏一聽,瞬間變了臉色,“四爺,你怎么能這樣說自己的女兒?”
孟凡橫了她一眼,連平時都順從過的王氏也沒放過,“你倒是好了?怎么教養這個賤種的?早知道她像一個瘋子,早就該在她出生的時候就殺了。”
王氏眼睛紅了,怎么感覺孟凡像個瘋狗一樣,現在又開始咬她了。
“四爺,女兒再不對,那也是我們的女兒啊,就算她有錯,我們也不能這樣說道自己的女兒,那不是也把自己說的輕賤了嗎?”
孟凡平時文字彬彬的模樣早就不見,現在就像瘋狗一樣,見誰咬誰。
“她是我們的女兒?老子可沒有那么不成器的女兒,該死的……還不讓你的乞丐護衛,和你不清不楚的野男人,把老子給放了。”
如玉笑得眉眼彎彎,抬起右手,食指卷著垂在耳邊的青絲,卷起來,又放下,在卷起來,像個孩子一樣的惡趣味,根本沒有把孟凡怒聲怒氣的話放在心上。
“爹爹,您怎么能這樣說玉兒啊,玉兒在怎說也是您的親骨肉,莫不是您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和骨肉了,現在不但看不上玉兒,甚至連楓兒都不放在心上?”
她說的像個小女孩的玩笑話,可眼神堅定的盯著孟凡,怎么看都不是在開玩笑。
她這樣一說,倒是孟凡愣住了。
如若孟凡沒有愣住,繼續發瘋亂吼,王氏也不會有什么懷疑,可現在孟凡突然懵了,她整個人也不好了,質疑的地瞪著孟凡。
如玉雙手合十,像個小女孩犯了錯誤,眼神誠懇的像孟凡道歉,“對不起爹爹,玉兒不過是說了實話,但童言無忌,玉兒還小不懂大人的事,說錯了,您也不要放在心上。”
“你……你胡說什么?你從哪里……聽說的?”
孟凡被如玉說懵了,現在說話也是語無倫次,這王氏雖不是書香門第,但是有些腦袋瓜的,也都能聽得出,看得出孟凡此刻的舉止和言談,分明是不打自招了。
王氏也不管孟琰的劍刃還架在孟凡的脖頸上,她雙手抓住了孟凡的手臂,紅了眼睛,質問道:“四爺,你告訴我,玉兒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孟凡這時清醒了立刻吼道:“胡說八道,她就是胡說八道!怎么?你還真相信了她的鬼話?”
如玉在一邊玩,就當沒看到這夫妻倆要開撕。
“洪城書香門第的元大夫之三女兒,元芷若,哎呦,我怎么感覺自己快要成神算子了,都是胡說八道的,娘親就聽聽好了,可別相信了女兒的話。”
如玉擁有了前世的記憶,這是如玉的財富和能力。
要不是她曾經比現在多活了十一年,她還一直以為眼前的這位玉樹臨風的男人是一個很好很體貼的爹爹,也是一個很盡責,對娘親也很盡心照顧的好男人。
可偏偏在那個時候,如玉知道了孟凡在外面已經有了別的女人,算一算也剛好是她十二歲的時候,孟凡和元芷若好上的,沒多久就有了一對龍鳳胎的兒女。
就算如玉前世不被孟凡用劍刺死,她也能想到,孟凡會把元芷若和這雙兒女接入孟丞相府,要是王氏不肯,他會找機會把王氏休了,甚至殺掉。
王氏聽如玉說了元芷若,她眼睛忽然一亮,張了張嘴,“是洪城元大夫的三女兒?元芷若?我記得有這個一個人,而且和我的妹妹晴園要好?”
孟凡的臉色都要綠了,要知道這種事被拆穿了,真是有一種奸夫淫婦的感覺。
按理說,這個朝代是允許男人三妻四妾的,可偏偏孟府的男人都是一夫一妻,從未聽說要納妾什么的。
若是他這邊先有了納妾這個說道,且不說被王氏和王家恨上了,就連丞相老爺也不會看重他了。
這叫對婚姻的不忠誠。
孟凡挑了挑眉頭,看著如玉的眼神也不在那么凌厲,倒像是有一種求和和求救的眼神看著她。
“玉兒,你可不要再說下去了,這樣亂說,會讓你娘親亂猜和擔心的。”
如玉看出了孟凡的心思,對孟琰吩咐,“放下劍吧,去做你的事。”
“是,六小姐!”
孟琰放下劍離開,孟凡沒有刀劍的束縛,倒是整個人也輕松了許多。
但一想到王氏要和他鬧,整個人心情又不好了。
他明明恨透了鬧事者孟如玉,但也好奇,她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畢竟這件事他們做的都很隱秘,沒道理會被一個黃毛丫頭知道。
王氏仍在糾纏不放,“快說啊,到底怎么回事?”
孟凡也換了臉色,這個男人還是很會裝的,這倒是讓如玉都覺得佩服的地方。
“夫人,我最愛的年輕貌美,賢良淑德的好夫人,這都是如玉鬧著玩說的,何必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