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城的大街小巷及商場的大屏幕上新上檔了一款特別火的偵探類節目《你是誰》。
火爆的程度直接導致從深夜零點調至到中午黃金時間段,本為一周一播改為一周三播;當然,火爆的原因并不是它的內容有多么的精彩絕倫,而是因為電視臺最近來了一位俊朗帥氣的男主播。
雖為級別資深醫師的周依依也免不了被熏陶,當即決定提著銀光閃閃的箱子直奔電視臺。她看重的可不是帥哥,而是那檔節目在那個時間段的收視狂潮,幾乎是霸占了各家熒屏。
周依依從電視臺出來后心情雀的直奔附近一家咖啡館,波浪大卷及腰長發,鵝綠連衣裙格外的惹眼;她看了一眼手上提著的沉甸甸的的箱子,感嘆一聲,終于可以擺脫這個大麻煩了。
高樓之上,穿著一身銀色西裝的男人筆直的立于落地窗前,他目光微恙,充滿驚奇。直到那抹綠色身影沒入咖啡館內這才收回目光。
助手劉小關了聲效與播音鍵拋來疑問:“林主播,你為何會同意那位周小姐來我們臺廣播失物招領?這完全不是一個頻道上的,豈不荒謬。”
林主播轉過身,陽光映襯在他周身,前方空地騰出了大片陰影,他嘴角含著笑:“廣增收視率,而且你不覺得很有懸念嗎?我倒很想看看,那一百萬人民幣到底會花落誰家。”
一百萬?
這事要追溯到一個星期前,那時月夜風高,陰風習習,夾雜著夏日暴風雨后連鎖反應仍有點點細雨飄揚,周依依從醫院深夜回家
,在她家小區大門外遇到了一個醉酒倒地、渾身濕漉漉的奇怪男人。
二話沒說,實施救治;只是當她第二天醒來時,客廳內的沙發上空空如也,只留下一箱令她心驚膽戰的一百萬。
劉小拽著他細碎豎起來的頭發,心中疑惑不已;他從頭上摘下耳麥,站起身往前跨了兩步,對著正在收拾廣播稿準備下班的林陽說:“主播,方才那位周小姐廣而告之的尋一百萬主人,而且還把時間和地點都拋了出去,我想,會不會引來不法之人的窺視?”
“什么?”林陽稍一愣神,止了動作,臉色巨變:“壞了。”
當他們火速趕到咖啡館時,已狼藉一片,人去樓空,林陽立刻下達指令:“我們分開追,你朝北,我向南。”
周依依抱著箱子狂奔在大街上,邊跑邊回頭看拉開的距離;身后三五個強悍粗獷的大男人死死的追著前方那嬌弱瘦小急速閃動的綠色身影,咬一咬牙,距離又很快拉近。
路人紛紛回頭觀望,看著這一場馬拉松似的拉鋸戰,也只是不明所以的若無其事的看個熱鬧。
此時,周依依懊惱的只想找一面墻壁狠狠的撞上去;她只顧著能快速的找到那個男人,卻忘記了這招搖有效辦法背后的危害。
是高智商的,但也是愚蠢的。
自南向北,一輛耀眼蘭博商務車闖入人們的視線,行駛在街邊;豪車的主人坐在后座上,正悠閑的欣賞著路邊的風景;他一身休閑裝扮,雙手隨意的搭在腿上,身體微直,表情輕快。
在聽到駕駛座上司機兼助理王禹發來的疑問時,不由得臉色驟的深沉,似乎全沒有了之前的好心情。
“蒲先生,前面就是電視臺,要不要順路去看看蒲小姐?”
蒲胥因收回目光,直視著王禹的后腦勺,面色冷峻:“你認為我該以什么身份去看她,父親還是弟弟?”
王禹頓時感覺到身后涼颼颼的冷空氣直冒,他透過后視鏡瞅見蒲胥因逐漸鐵青的臉色,再不敢發問。
自一個月前,他陪同他回國后就一直待在別墅中,今日好不容易勸他出來散散心,本以為他會見見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誰知竟會如此的反感,深惡痛絕。
蒲胥因身份的特殊,他是知道的。
“蒲先生。”王禹正打算收回心思專心開車,突然瞥見前方街道旁有幾個大男人正追著一個女人跑。
蒲胥因不耐煩:“又有何事?”
王禹車在開始放慢速度:“您看前面。”
蒲胥因依言隨意的撇了一眼,極其煩躁:“別多管閑事。”
突然心頭略過那抹熟悉的身影,神色微變,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道:“停車。”
周依依已經精疲力盡,臨近崩潰的邊緣,因為她已經腳步虛浮,兩眼發昏,雖說她以前是長跑運動員,有過體力的鍛煉,但那也已是高中時期了,七年沒跑,各項功能似乎逐漸退化。
再難挪動半個步伐,周依依身體順勢向前傾斜,摔倒在地,把箱子死死的壓在自己的身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