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鬧市中一個神情慌張的青年拿著一個女士皮包在人群中穿梭著,聽到身后喊叫聲不斷接近,他不顧旁人的反抗,暴力的向前擠去。周圍街道上擺攤的被他這一弄,東西散落一地。
見到青年人做出此番動作,街邊擺攤的擁上前,想要將他留下。不料他像泥鰍般擦身而過,后面追趕他的人也被這突然的混亂擋在一邊。趁此機(jī)會,青年帶著皮包跑出了鬧市,最后跑到一個無人的街巷中,翻出皮包中的錢財。
“今天收獲還不錯!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條子,老子今天就能幾天不去拔‘羊毛’了……”正當(dāng)青年人得意的時候,一個身影將他撲倒在地。
“是你!你他媽的,給老子滾開!”在廝打中,青年人終于看清楚將撲倒在地的人,原來是那個在街上追捕他的中年警察。
兩人街巷里廝打著,盡管青年人比警察的年齡要年輕,更有力量,但他并經(jīng)過什么訓(xùn)練。因此,他很快便被這位盡責(zé)的警察制服在地。
“兔崽子,好的不學(xué),盡學(xué)道上的人。被老子抓住,我就要為你爹媽好好教訓(xùn)你!”說著他還不時的踢打著地面上雙手被手銬緊緊銬住的青年。
誰也不知道,在一個黑暗的角落里一雙暗金色的眼睛在注視著街巷中發(fā)生的一切。
鄭和忠,你會后悔的。
曾經(jīng)被“理”所埋葬的時空里,卻有一雙眼睛在燃燒著憎恨的火焰。
“嗒嗒!”一個沉悶的腳步聲在街巷中回蕩著,一種冰冷刺骨的危險氣息隨著腳步聲的不斷靠近刺激著鄭和忠的神經(jīng),而他腳下的那個年輕人也被這突來的腳步聲驚起一身冷汗。
“誰?”多年的從警生活讓他處境是多么的危險,大腦神經(jīng)在不斷地提醒著自己離開這里,體內(nèi)的腎上腺素大量的分泌著,雙手在這危機(jī)逼近下不由自主的拔出掛在腰間的手槍對著巷口。
一絲寒意不知何時降臨這死寂的巷子里,廢棄報紙在這凄清的風(fēng)的作用下拋上半空,整個巷子沒有了一點聲音,靜的真讓人透心涼。
一個瘦小的身影緩緩從黑暗的角落里走出,那張熟悉的面并沒有讓他放下心中警惕,反倒是那暗金的瞳孔讓他感受到一種莫名的蔑視。
“是你!”在那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下,槍響了,妖艷血色似乎遮住了視線,鄭和忠看到了鮮血夾雜著腦白色在空中散開,瞳孔中映襯著那猶如萬物初始的微笑,隨后便陷入了無聲的黑暗中。
“啊!”溫?zé)岬?*濺射在青年的臉上,原本有些呆滯的眼神此刻卻充滿著未知的恐懼。他瘋狂的挪動著身體,拼命想
離開壓在身上還有著溫?zé)岬氖w,但雙手被銬住的他又怎么能從尸體下爬出來呢。
忽然那個本該站在巷口的身影從青年的眼中消失,又如鬼魅一般憑空出現(xiàn),蹲坐在他的面前,這讓本就緊張的他更是繃緊了身上的每一處肌肉。
這時青年才真正看清楚那張讓鄭和忠驚訝的面孔,那是一張平凡又充滿神秘氣質(zhì)的大眾面,但他卻感覺這張臉有點眼熟,因為在前不久網(wǎng)上有一份尋人啟事中失蹤人員蘇宣的面孔和這甚是相似。
“他其實還是個好警察,如果不是為了活著的話……”一根手指在青年瞳孔中慢慢放大,突然額頭微微疼痛,只覺著眼皮很沉很沉,很快他的世界便被黑暗所籠罩,永遠(yuǎn)沉淪在其中,無法自拔,因為已經(jīng)無法在注視這個世界了。
風(fēng)兒在這里拂過,帶走這里不散的血腥,躺在血色街道的兩具冰冷的尸體,而他們的身份卻沒有了意義。
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少年在都市的高樓間跳躍著,而非人的體魄帶來的彈跳力和視力讓他能在高樓大廈間高速移動的同時準(zhǔn)確的找到下一步的落腳點。
一點血色在他的指尖呈現(xiàn),濃厚的血腥氣味在他的身上散發(fā)著,無疑說明了他在不久前犯下了殺戮,而他也如同青年人猜想的那樣,他就是從“理”世界返回的蘇宣。
內(nèi)心潛藏的憎恨在這次殺伐中消散了,這讓他暗金色的瞳孔在這個被灰暗籠罩的世界中呈現(xiàn)出動人心弦的色彩。
一個漆黑寂靜的房間似乎在他的眼中呈現(xiàn)著,無聲的空間中卻讓人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怖。忽然那張掉落在角落的羊皮紙映照著比血還要深紅的霞光,妖艷的光芒在黑暗中顯得異常顯目,暗露出嘶鳴聲卻無聲的印入心田。
一個面容猙嶸的少年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雙手用力捂著額頭,眼睛中閃現(xiàn)著令人膽戰(zhàn)的血紅。
他在這詭異的血色中看到了一個個向世界本源挑戰(zhàn)的強(qiáng)者,世界的規(guī)則在腦海化作一個個神秘的符號,而這些符號在腦海中不斷變化,似乎再按照一個未知的式子運(yùn)算著,但世界規(guī)則轉(zhuǎn)化的數(shù)據(jù)龐大無比,就算有這個式子的輔助也不是他僅僅被真十字輕微強(qiáng)化的軀體所能承受的。諾此時個普通人那就不僅僅是頭痛而已了,在這數(shù)據(jù)的沖擊下只會落得一個大腦漲裂的悲慘下場。
而正當(dāng)他痛不欲絕的時候,羊皮紙上突然顯示的音符給帶來了一絲清醒。同時一個甜美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著,像來自春天的生機(jī)拂過他高度緊張的神經(jīng),但他卻記不起那個聲音屬于誰……
稠密的金色絲線在一只潔白如玉的手掌上懸空著,看似是
混亂無章的絲線卻擁有著可怕的威能。凡世間雖是“理”萬千投影中的一個,是一個獨(dú)立的世界,但在這無規(guī)律飄動的絲線的影響下常理開始出現(xiàn)顛倒,讓他的身體在短時間中能夠無視距離的長短,跨空間移動。真十字的強(qiáng)化讓他的皮膚像個少女一樣潔白如玉,不同的是沒有一絲血色,蒼白的就像一具尸體,但卻能讓他承受住橫跨空間時那足以撕開鋼鐵的引力。
郊外,一座老舊的石墓靜靜的立在一片碎裂的巖石旁邊,而墓碑上如蛛網(wǎng)般的裂痕無時不在述說著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但此刻只剩下黃昏時西落的霞光。
突然石墓旁的空間像水面一樣產(chǎn)生了波紋,只見一只手憑空的出現(xiàn),并輕輕地在墓碑裂痕上拂過,像對待親人一般。
“我已經(jīng)決定了,但還是希望您能看著我陪伴著我走完這條路,或許有一天我能夠您親眼看到一個新世界!”
“咔……咔呲……”看似堅固的水泥磚石在那白皙的手掌中紛紛碎裂,像黃沙一樣散落在地面上。隨后只見金色的絲線毫無阻礙的刺入石墓,微微顫動將骨灰壇帶出,在金色的光芒下變成了一枚晶瑩剔透的結(jié)晶體,落在手心。
“希望您明白,我放下了太多了!”
一個額頭染血的中年男人在他閉眼之間,在腦海中閃過。
金色的絲線在意念的控制下穿過了結(jié)晶,又吸納著空缺中的物質(zhì)形成細(xì)繩,讓他能夠?qū)⑺髟诓弊由稀?
“哈哈哈……我就知道,蘇宣這小子會在這里,暴熊這次你可輸了!”一聲大笑從他的身后傳出,只見三個身穿黑色制服的人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
“我們該出發(fā)了,別忘了帶上這個!”暴熊沒有理會隊員的話,從上衣里拿出一枚和剛才蘇宣制造的結(jié)晶體相似的晶體,拋向已經(jīng)轉(zhuǎn)身正面對著他們的蘇宣。
看著接到手中的晶體,他似乎看到了那個躺在血泊中的少年。
終于結(jié)束了,凡塵的一切在與我無關(guān)了,以前的就當(dāng)做是場夢吧!我已經(jīng)醒了,就該走了。
“啪!”一個裝滿紅酒的高腳杯從纖細(xì)的手指間滑落,破碎的玻璃碎片散落在血紅的葡萄酒中,這時莉莉絲才回過神來。
“我到底是怎么了……啊!”她俯下身試圖撿起地面的碎片,卻由于一時的失神劃傷了指尖。
看著指尖傷口溢出的鮮血,她似乎想起了一個身影,但卻無法看清他的臉,只能記得他默默的用紗布幫自己爆炸著傷口……漸漸地一張熟悉的臉和那個身影重合在一起。
蘇宣!
她猛地站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什么,向門外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