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仿佛是象征著一個時代走向了最后的毀滅時的光芒充斥在天地之間,就連圍繞在“理”世界諸千世界的光芒都無法掩蓋其光輝。浩瀚磅礴,哪怕是照亮一方世界的星辰在這陣光芒面前亦仿佛是熒火之光無法與日月爭輝一般,顯得異常渺小。而這道直沖天際的光芒,也在其爆發的那一刻,引起了“理”世界諸多修士的注意。
“這道光,難道有什么驚天動地的神物出世時的征兆?”對此,有修士有神通者認為那是一方神物出世的征兆,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場,但這光芒出現的同時,也有人似乎嗅到了一絲危險。
“不,那不是寶光,我能感受的那道光芒之中不詳,仿佛是一處圣地走向毀滅時的征兆,血腥,無邊的尸骸,亡靈在黑暗中嘆息,那里沒有任何生機,在那里只有死亡!“說話的是一位來自東方的修士,因有人傳言在這沖天而起的光芒顯現前,曾有人看見一股仿佛是來自地獄等至邪處的死亡氣息向西方涌去,心神不寧的他以大法力算之,卻看到了遮天血幕。
然真正讓“理”世界陷入死寂之中,則是在這道光芒逐漸消失后的不久,天際間突然傳來的一個仿佛從靈魂之中發出的嘆息之聲。“沒想到曾立教數千年的圣地也有毀滅的一時,看來這個時代也即將走向終點了,上古的神魔也要趁此機會再度從歷史的記憶中再度降臨嗎?這是大時代來臨的跡象,我等待了多年,那一絲機緣終于在來到這個世界嗎?”雖然那這個聲音的主人并沒現出自己的面目,但有知情者卻知道這是一位老古董,一位半步即將踏入指定封印的至強者。
而這位老古董最后所言的機緣來到,則讓不少修士都為之心動,心生貪念,但這貪念之下卻沒有任何人打算前往那道光芒所發出的地方。畢竟機緣雖重要,但生命價更高,能從自己原世界來到“理”世界修行的神通者,哪一個不都是老狐貍,怎會不知這其中的危險性有多高。
一個能將一處傳承的千載之久的圣地生生磨滅的力量,恐怕也只有像那位無限接近于指定封印巔峰存在的老古董能在這等層次的力量下逃命,否則誰去都落不到一個好下場。而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心存忌憚。畢竟誰也無法保證那股力量是否還在那個地方,誰也無法保證這連這等大人物都視為機緣的事物到底是否存在那個地方。更為重要的是,那位大人物在說出那句話,便再沒有消息。
詭異的陰霾氣氛忽然在天際間彌漫著,平日里那些散漫的修士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而那些有著一定實力的組織紛紛收縮自己的勢力范圍,仿佛整個“理”世界在這道光芒出現之后陷入了死寂之中,沉悶、壓抑,足以讓任何一個膽怯之人感到恐懼,似乎在這平靜之下孕育著驚天陰謀。
但就在“理“世界風云變化,即將發生大變之時,在傲慢地獄只身面
對七宗罪之一路西法的蘇宣卻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你是她的第一位獻祭者吧,是你的血讓她感到了歲月消逝的痕跡,從歲月的折磨中走出……”淡淡暗金色注視著少女精致美艷的面孔,仿佛正在透過少女如同水晶般的瞳孔窺視著心靈驚起的波瀾,
她顫抖的如同行尸走肉般從我的身邊走過,緊跟在那些飽受生前罪惡詛咒之痛的靈魂們的身后,一步步走入黑暗之中,仿佛有一座沉重的大山正壓抑著他的內心……
“背后,小心背后,那是冥府的守護者,小心……”巨大的鐮刀在那雙粗壯的手臂下掀起一陣陣散發著惡臭的勁風,黝黑的發絲在風中飛舞,淡淡暗金色瞳孔在少女帶著一絲驚慌的叫喊聲中,閃過一道寒光……
一幕幕曾經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最后定格在自己和麗貝卡從淫欲地獄,阿斯莫德手下逃脫后,麗貝卡心性大變后的場景。
雖然我不是一個好人,滿手鮮血,甚至在我們相遇之初的一段時間內我曾懷疑過你,但我欠下的實在是太多,呵呵,算起來,我似乎已經不能虧欠任何人了。
果然我在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你的一個麻煩!
啪的一聲,死寂壓抑的氣氛瞬間打破,一道幾乎凝結為實質的心靈力量從孤峰之上沖天而起,原本籠罩在整個地獄世界的滾滾黑云在這陣力量之下,煙消云散,仿佛露出與此處地獄景致截然不同的天外之景。
凡世間凡人熱鬧喧鬧的世界在天際間朦朧的顯現出來,仿佛一切只相隔著一層云霧一般。給人有一種黑暗即將退卻,黎明即將來到的感覺。
“呵呵——哈哈——,果然是個有趣的家伙,心中還存有斗志嗎?不過,我從沒想過這樣簡單的讓你淪入絕望之中,否則我花大力氣讓這場游戲有了這樣有趣的一幕又有什么意思!”一枚棋子在心靈力量之下猛地落下,在棋盤之上掀起一陣磅礴的氣浪。但路西法見此并沒有萌生怒火,反倒哈哈大笑起來。“但規則依然是規則,哪怕有了變數也是一樣,承受吧,來自靈魂的痛楚,雜碎!”接著,那懸浮在路西法身旁的靈魂沙漏微微一震,一股仿佛是肉眼都可見的波動在空氣中誕生,在沙漏震動的那一刻至沙漏底部的血色之中猛地擴散而開。
原本直沖天際的心靈之光在這陣波浪下紛紛瓦解,顯現的凡世間的景象也在剎那間再次被無盡的烏云所遮掩,不止如此,就連棋盤之上充斥著心靈力量的白玉棋子也在這之下,震得布滿裂痕,仿佛在下一刻就要成為一堆碎屑,隨風散盡一樣。
“咳咳——”一陣陣咳嗽聲在虛空之中響起,蘇宣搖搖欲墜,看上去仿佛是一個身患重癥的患者般從地面上緩緩站了起來,不再半跪在地面之上,但雖是如此,那蒼白的面色中卻萌生一絲諷刺般的微笑,猶如在嘲諷著路西法所做的一切。
“只有這樣嗎?”單薄的身子在沙漏震動的同時猛地顫抖起來,蒼白的面色,仿佛在告訴著他人他此所承受的痛苦有多么的強烈。
兩個人之間只相隔一個棋盤。雖然蘇宣極力的忍受著這股來自靈魂的痛苦,但身體的微微的顫抖卻逃不過路西法銳利的雙眼。他微微瞇起眼,注視著那即將碎裂的棋子,但仿佛是在思量著下一步落子的地方。“真是嘴硬的雜碎!有人告訴過你嗎,一個靈魂哪怕再堅韌也有極限的時候嗎?”言語落下,代表著黑方的棋子再次落下。
冰冷的嗓音在落子之聲下響起,“就算如此,你也會比我先死!”靈魂的痛苦似乎已經沒法在影響到蘇宣,猛地以心靈力量推動棋子的移動,緊逼對手。
魔鬼再次執子。“呵呵,是嗎?那為什么你不落子吃棋,你難道不知道嗎?只有贏了這盤棋才有資格真正站在我的面前!”蘇宣跟著落子,絲毫沒有思索的過程,仿佛落子所必要的思索已經在這種局面下已經失去了意義。“資格?難道我是在和空氣下棋嗎?:
“你——,呵呵,想激怒我嗎?”路西法落子問道。
蘇宣擺炮將軍,但路西法一“士”擺上,已解除危局,緊接著伴隨著靈魂沙粒的落下,第三次靈魂傷害來臨。劇烈的痛苦在蘇宣的身上再次出現,原本蒼白的面色仿佛在這陣來自靈魂疼痛下變得更加蒼白。紅棋再次落下,痛苦依然。那是紅“車”出欄,不過路西法仿佛洞察到什么,想移棋相阻,但接著蘇宣又落下的另一子,卻又將他所移動之棋再度困死。仿佛路西法就像是一個落入蛛網之中的獵物,在下一刻就要困死在這一盤棋之中。
“我從沒有這樣想過,”蘇宣面色蒼白地望著這個代表著傲慢原罪的惡魔,“我只是在講述一個事實罷了!若是我沒有資格的話,你就不必拋下自己的尊嚴,在這盤棋上使用這種手段!”
路西法并沒有反駁,仿佛承認了這個事實一般。他沉著臉,擺車向前,仿佛要沖破棋盤上的封鎖,但蘇宣卻依然熟知他的棋路一般,將那棋困死,絲毫沒有給他半點喘息的機會。“但就算是用這種手段,你依然無法彌補文化領域的差異!”
“差異嗎?”
“這是你最大的錯誤,這盤棋,你所謂的游戲只是在述說著你高傲之下的軟弱罷了!”路西法似乎并不死心,承認自己的錯誤,再一次落下一子。沒有效果,依然和上幾次一樣。在他落棋后的短短的數秒之內,蘇宣回下了一棋。棋盤之上,紅黑雙方緊逼在一起,相互對立著,但此時哪怕一個不會下棋之人看到這盤棋都會明白,這盤棋的勝利一方到底是屬于哪一方。
黑方落子,紅方擺上,棋盤上變幻著,路西法仿佛想要退讓,但蘇宣卻緊逼其上,不管路西法怎樣落下棋子,都仿佛身陷泥沼之中,無法自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