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傲對她開始有所警覺,畢竟是花族女子,會什么奇特的法術探測自己的內心也說不定。
可是見這女子被自己推倒在地,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居然有一絲不忍……
希若倒是不覺有什么,反正他現在什么都不記得了,能見到他沒事還在沙漠之城做得這般大,都稱王了,還妻妾成群,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慢慢爬起來,就自顧自的坐下還給自己倒了杯茶,懶得去理僵在原地的那個“云傲”,她自己還沒理清楚呢。
這樣云傲覺得她更神秘了,就問,“你不問本王為什么把你關在這里?”
“還用問嗎?你們都想著什么”得花族女子得天下“的古怪理論,你不也是抱著這樣的目的才把我當做你的侍妾圈養在這里,不過是想證明你才是天下的王罷了。”
淡淡的說完,不忘喝口茶,這可是沙漠啊,有水就不錯了,還是這等上好的茶葉,不喝豈不是太浪費了。
“你們影王不也是如此這般才把你娶做王妃。”
云傲不屑的回敬。
“你錯了,他是因為愛我才與我成親,并且承諾了我一生一世,我們相濡以沫彼此不再心存他人。”
她鎮定的答他,帶著些許怒意,就算你不記得了,就算你現在是沙漠的另一個王,我也不允許你玷污我們的愛情。
“是嗎?”云傲冷冷一笑,“遺憾的是他已經死了。”
“不!”希若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竟然將自己的手放到她的胸口上,然后對他笑了,那個笑足夠溫暖,讓他沒有力氣去抵抗,“他活在我這里。”
許久,云傲抽回自己的手,定了定神道,“不管如何,你的余生將在這里度過,你還是早些認命的好。”
說完轉身離去,希若看著那個背影暗暗的想,你又錯了,你和我,我們,會一起離開這里。
離開那女子的居所,云傲有些懊惱,為什么會在她的面前如此失態,不過是一個相貌比起其他女人來要驚艷幾分的貨色罷了,可是為什么,他卻感覺她如此熟悉,仿佛早已相識了幾萬年,而她看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炙熱,更直言不諱,仿佛能洞穿他心底深處的所有,讓人害怕,卻又不得不接近。
接下來幾日除了那幾位比自己名分大的夫人們來坐坐,刁難幾下,也過得頗為安靜,本想從下人們口中打探一些消息,沒想對于這云傲,眾人是閉口不提,一問均答,傲王自小與楓王一同長大,是親親的手足,而傲王無心稱帝,只是一心幫弟弟奪取天下,在兩個月前與赤煉的陌影一戰,雖然親手將對方殺死,卻受了重傷失去記憶。
看來希若猜的不差,這云楓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將陌影的記憶洗去,并給了他新的身份,讓他幫自己打天下,若是最后登上那巔峰,所謂的“云傲”,是必死無疑。
問題是現在自己無法出去,更聯絡不上錦安,恐怕這城中知道她影王妃成了云傲的第六個侍妾的人都少之又少,換句話說,她現在只是個普通的侍妾,自己的身份,也被他刻意隱瞞了,那么別說錦安,就是連云楓大概也不曉得,他的“親哥哥”已經陰差陽錯的把原配夫人抓回來做小妾了。
剩下能做的,只能是期待著在那位挨千刀的傲王的記憶深處,還殘存著關于自己的記憶。
時隔五日,正是晚膳時間,云傲就來了。
“你怎么來了?”看到他自然是不陌生,有那么恍惚的一刻,差點以為自己在影王府,她的夫才剛從宮中回來呢。
這一聽云傲就不高興了,“我現在是你的丈夫,見到本王駕臨,你應該早些出來迎接才是。”
罷了,現在他什么都不記得,也就不和他計較,平靜的吩咐下人再添一副碗筷,看著那張熟悉的臉,真想告訴他,自己一直都是他的妻子。
這飯吃得可夠沉默,可是希若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想想就問,“你弟弟,還有錦安,都不知道我在你這里嗎?”
“你做我的侍妾,為何要讓他們知道?”他默然的問著她,那雙眼睛清澈得自己有些無法與之直視。
希若又問,“你不是要助你弟弟奪取天下么?我就是不明白,不是說要娶得我們花族女子的人才是真正的王,為何你不把我獻給你的弟弟。”
放下碗筷,云傲轉過頭就若問,“本王什么時候說過這天下是幫楓打的?”
聽他說完,希若差點沒笑出來,云楓啊云楓,真是太低估她這位不得了的夫君了,那話的意思明擺著這江山他是要打的,可是是為了他自己,那云楓呢?早就在他的算計之內,恐怕這會眼前這個“云傲”早就在某處著手訓練一支與黑甲死士類似的私人軍隊了吧。
盡管刻意忍住笑意,還是被云傲看了出來,“你笑什么?”
“沒什么。”希若搖搖頭,又問,“那么你將我鞭策在這行宮中,是勢要將天下盡收手中了?”
“沒錯,世人都需要足矣膜拜的理由,要讓天下人成服與我,光是一場戰爭,或是一味的攻城略地,是無法做到的,而你,就是我足夠有資格得到這天下的證明。”
希若這才覺得,當日太后要她死,是多么深謀遠慮,是真的為了赤煉的基業,更覺眼前的這個稱作“云傲”的男子,與陌影比起來冷酷太多,她甚至可以感覺到,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不惜代價,她想在他身上搜尋陌影的影子,可是只看到了野心。
“你真可怕。”半響,希若才對他如是說。
怕嗎?聽她這么說,他終于滿意的笑了,“我就是要你畏懼我,做第一個成服于我的人。”
說完就將她抱起來往內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