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監控只是顯示我昨晚見過許柔一面,警察不可能就以這個定我的罪,我一定不會有事的。阿羅,你不要因爲這點小事就跟雲世傷了和氣,夫妻兩有什麼話回家關上門好好說。”
如眉生性孱弱,見此情景更是驚駭,一拉米羅,好生勸說。
岑雲世自從與米羅結婚登記以來,米羅被他當成空氣一般,二人根本就沒住一起,便是連面次數也屈指可數,岑雲世甚至早已向媒體打過招呼,誰敢報道他已登記結婚的事,他就讓誰消聲滅跡。
想到此處,如眉的眉頭皺的越發的深,生怕因爲自己的原因,讓女兒這如履薄冰的婚姻雪上加霜。
“你這個情人當得倒是順手!”
米羅怎會聽勸,她鋒利掃了史玉鏡一眼,而後隱忍而希冀的警告著岑雲世,“我母親是你的岳母,她進警察局這事如果傳出去,你的臉面不會好看,岑家也丟不起這個臉,保釋還是不保釋你自己想清楚,我先進去等你。”
米羅生性驕傲,被岑雲世當衆這般甩臉,她心下怒不可遏,似乎每次只要聽到情人這兩個字,岑雲世就要對她發飆,他是憤怒她利用練車場那段視頻作威脅而佔了岑家少夫人的位置,心痛史玉鏡不明光明入家門嗎?史玉鏡!史玉鏡!這個釀成她所有噩夢的卑賤女人,她真是恨不得將這個女人五馬分屍!
她衣袖下的手悄握成拳,長長的指甲刺破掌心,那股十指連心的痛襲上心頭纔將她這憤怒壓下去。
“你不是肚子餓,吵著要吃泡麪嗎?現在我就帶你去。”
然而,岑雲世卻視若罔聞般,拉著史玉鏡頭也不回大步離去,留著米羅兩母子一個冷酷絕情的挺拔背影。
史玉鏡要吃泡麪比他岳母被警察局扣留岑家丟面子更重要嗎?他竟如此差別對待岑少夫人和情人?米羅身子一晃,幾欲站不穩。
“米羅,你以後不要太心高氣傲了,學學史玉鏡那樣平易近人,也許岑少就回頭了,你們夫妻的日子纔會好過……”如眉反手將她扶住,一時黯然落淚,皺眉嘆息的好勸。
“史玉鏡那種下賤貨色憑什麼值得我學?”米羅憤怒異常,一時徹底失了冷靜,“她不過是比我會脫衣服!過不了幾年,雲世就會厭倦,那時她還能算個什麼東西?”
如眉一滯,生怕米羅不高興了去,淚眼婆娑無奈道,“都怪媽沒用,媽這輩子也沒什麼別的願望,就希望你過的好,許柔這件事就當是我爲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聽到如眉最後這句話,米羅一下冷靜下來,握了握如眉的手,“媽,你別亂說話,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有事的!一會進警察局你什麼都別說,先穩住陣腳,不要慌,我去找找關係,雲世那邊我也會再爭取,我跟他是合法夫妻,我就不信他不怕事情被鬧大,當真會不顧及岑家的顏面!”
……
坐上侯在警察局的那輛賓利,史玉鏡疑惑而複雜的看著坐在身邊的岑雲世,“監控裡雖顯示如眉出現在醫院,但她在醫院是爲了照顧小李,這見過許柔這並沒什麼不妥,她怎麼就成了許柔跳樓事件的嫌疑人?”
如眉昨天做了僞證,有可能是因爲不待見自己,畢竟如眉是米羅的母親,自然不喜歡她,這倒是能夠理解,但如眉那人膽小孱弱,還不至於幹出謀殺許柔的事吧。
“昨晚見過一次也許是偶然,但如果之前她就見過許柔呢?”岑雲世漂亮的手支著下巴,許是昨晚沒睡好,看著有些慵懶。
“她們早就認識?”史玉鏡微愕。
“不算早,在練車場車禍事件之前見過,而好巧不巧那個時候她給許柔的銀行賬戶存了二十萬。”岑雲世淡漠的說。 щшш?тt kǎn?℃ O
“她們沒什麼交情,如眉平白給許柔二十萬做什麼?”史玉鏡大驚,心下質疑卻又好似隱隱有些瞭然。
許柔如果真要報復她,爲什麼等到現在才下手,4年前是她和史荷東過著最艱難的時候,許柔不趁那個時候下手,偏偏選擇這個時候纔來翻舊賬,這不合邏輯!
而如眉跟許柔無親無故,她給許柔二十萬做什麼。
“何止是這二十萬可疑,監控顯示昨天只有她去過天臺,那門是誰開的不得而知,許柔極有可能是被她唆使的,而且她還曾拍過一段視頻來威脅岑少……”
“所以這些證據是你昨晚派王趙君收集起來交給警察的?”
開車的王趙君突然插話,打算將米羅以那視頻要挾岑雲世結婚登記的事一併說了,卻叫十分專注這事的史玉鏡打斷而不得不閉了嘴。
史玉鏡愕然的看著岑雲世,也沒察覺到王趙君的欲言又止。
她當然不是在質疑岑雲世那神通廣大的能力,只是深知岑雲世是出了名的護短,她很是驚訝岑雲世居然不顧妻子米羅的情面做出這大義滅親的舉動,更震驚如眉竟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來,這是在替自己的女兒除掉她這個“第三者”嗎?
“史玉鏡,跟了我有什麼不好?任何時候都不會有人傷害的了你。”岑雲世淡漠的看著她,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意興闌珊瞇眸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