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都演了這么久了,葉開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放棄了。他只能跟吳雨霏一直這么演下去,不過,他會讓吳家的人都付出代價的。總有一天他會讓吳雨霏后悔的,她現在做得越絕,他就會在以后的日子里讓吳雨霏越痛。
岑云世一直跟史玉鏡聊著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有的是在工作的時候遇到的,有的是聽朋友說起的,還有的就是發生在朋友身上的。只要能讓史玉鏡感興趣聽,岑云世就滔滔不絕的講。
當酒會快要結束的時候,在她和岑云世一起笑過之后,史玉鏡才猛然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原來只要不去想葉開和吳雨霏,她依然是可以笑的開懷的。
史玉鏡很謝謝岑云世,他讓她終于找到了擺脫痛苦的辦法。以后只要她專心的做別的事,不去注意葉開,她的心情就不會郁悶了。
“如果你什么時候不開心,或者想要找人聊聊,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我保證隨叫隨到。”岑云世笑道。
他的樣子看起來像是隨口一說的,也像是很認真很鄭重的。史玉鏡沒有注意,今天岑云世是她的朋友,因為他讓她很開心。以后岑云世也是她的朋友,可是她不一定能跟他傾訴,因為他是葉開的兄弟。史玉鏡覺得,岑云世會這樣逗她開心,多半也是因為葉開,所以在同情她,想要給她一些安慰。
史玉鏡的確很需要這樣的安慰,因為她的心真的抑郁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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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結束了,史玉鏡上了葉開的車,現在是回去的路上。都開了好一段路程了,可是不管是史玉鏡,還是葉開都沒有說話。平時,史玉鏡也是很少說話的,因為她的心情很不好。但葉開會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說著,因為他知道史玉鏡心里不好受。
可是今天,他們都異常的沉默。史玉鏡并不覺得這有什么,本來這些天,她跟葉開之間能說的話已經越來越少了。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就是這樣的,可以在很短暫的時間里熱絡起來,也可以在一瞬間無話可說。
可葉開心里卻是憋了好多的話,可是他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去問,不要去說。因為他知道,他一質問,就是對史玉鏡的傷害。這些天,他已經讓史玉鏡很不痛快了。
但是就是很生氣,很吃醋。別的他都可以接受,可以忍耐,可是他無法忍受岑云世對史玉鏡肆無忌憚的覬覦。尤其是,史玉鏡跟岑云世也越來越熟了,現在已經不需要他,史玉鏡就可以跟岑云世做朋友了,就可以很開懷的對岑云世笑了。這讓葉開怎么能接受?
好久,史玉鏡都沒有那么對葉開笑過了。這些天,她都是在強顏歡笑。可是跟岑云世聊幾句天,她卻能笑的那么開心。
晚飯過后,史玉鏡問道:“玉鏡,你還記得我以前給你彈過鋼琴嗎?”或許是因為跟岑云世度過的那一個輕松時間,現在,史玉鏡的心情也能好些。
“嗯,記得。你最喜歡彈《歡樂頌》。怎么了?你怎么說起這個了?”葉開有些疑惑的問道。
“爸媽離開之后,我就沒有再碰過鋼琴了。現在突然好想學。”她是聽想學的,因為她是真的喜歡鋼琴。但她現在的目的只是為了轉移對葉開的注意力。讓自己擁有更多的興趣和愛好,她也就不會對葉開那么斤斤計較了。
“你現在要上班,要照顧我和逸兒,還有把學校的學分修滿,還不夠你忙的嗎?怎么突然想到要學鋼琴了?”葉開心里想著,不會是因為岑云世吧?
“我正想跟你商量呢。我可不可以不去公司上班呀?反正我也沒幫到你什么,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挺多余的。我想還不如就待在家里,照顧好你跟逸兒,認真的修滿自己的學分,也空出時間來練練琴,畫畫圖什么的。”
既然她已經是一個被葉開養在不被人看見的地方的女人,她又何必要出去找不痛快呢?一個人待在家里,就算是只不知道外面世界的井底之蛙,她最起碼,心情能舒暢些。
“岑云世叫你這么做的?”葉開不高興的問道。
“這關岑云世什么事?我就是不想天天看到你跟吳雨霏在一起出雙入對的。我是一個女人,我沒那么寬宏大量,我也是很小心眼的,我也是會吃醋的。你就讓我在家里做一只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看不到的井底之蛙不好嗎?”史玉鏡也有些生氣了,葉開是什么意思呀?怎么扯到岑云世身上去了呀?
史玉鏡的話讓葉開多少都舒服了一些。
“你真的很吃醋呀?”葉開有些小小得意的問道。
“我吃醋你很開心嗎?我天天心里不痛快你很開心嗎?葉開,你是不是故意跟吳雨霏演這一出,好把我給攆走的呀?如果是這樣,你們也不必演,我馬上就走。”
再安靜的女人,偶爾也是會使使小性子的,史玉鏡也不例外。
“你這是說的什么呀?誰要攆你走呀?我在外面對吳雨霏的都是假的,我看都不想看她一眼。我眼里心里滿滿的都是你,你看我,一個堂堂的史氏總裁,每天晚上按時跟你一起回家,早上跟你一起出門,不管去哪,都讓你陪著。你在看看其他隨便一個什么經理之類的人,都會背著老婆在外面亂搞,然后還說在外面應酬。你說我這樣的男人你去哪找呀?是,我承認現在是讓你受了不少的委屈,可是你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吳家付出慘痛的代價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做我的老婆的。”
史玉鏡能這樣跟他使小性子,葉開就放心了,他就怕她什么也不愿跟他說。
“大言不慚,你現在婚都還沒離,被吳雨霏綁得緊緊的,你怎么娶我呀?算了,反正我都不怎么稀罕嫁給你了。等將來,我兒子做了總裁,我直接當太后。”這樣說著說著,史玉鏡的心里也好受多了。畢竟每一個夜晚,葉開都在她的身側入眠。
“你將來當太后那是肯定的,但是當太后之前,你還是得當當皇后的。”葉開把史玉鏡抱在懷里,看她笑得開心,他也高興。
只是看到史玉鏡的笑,葉開又想到了她今天也對岑云世笑得很開心。
“今天在酒會上,你跟岑云世在聊什么呀?我看你們聊得挺開心的。”葉開還是忍不住問道。不過他的語氣很家常,所以史玉鏡也沒怎么在意。
“你兄弟挺不錯的,看我這個備胎大嫂被你這個無情的大哥冷落,所以過來逗我開心來了。他給我講了很多有趣的事。”史玉鏡很坦然的說道。
“你喜歡聽笑話呀?”可是他好像沒有給史玉鏡講過笑話,事實上,他是沒給任何人講過笑話。
“當然,誰不喜歡聽笑話呀?不管是心情好,還是心情不好,聽聽笑話,總是能輕松愉快不少的。”史玉鏡一本正經的說道。
“可是,我好像不太會講笑話!”葉開有些郁悶。
“你除了工作,還會什么呀?不過,一般很會講笑話的男人都是花心大羅卜,不是他們圍著女人轉,就是女人圍著他們轉。所以你還是不會講笑話的好,你只要會說說甜言蜜語逗我開心就好。”史玉鏡一臉很好說話的樣子。
“真的?”
“不真都不行!你要是敢給別的小女生講笑話,逗她們開心,我才跟你沒完呢!雖然你葉開現在名義上是吳雨霏的老公,可事實上,你是我的男人。我不許你有那些花花腸子,以前你的女人那么多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不要以為我都忘了,我只不過不喜歡像潑婦那樣。但是你以后要是還敢跟別的女人發生什么關系,葉開,那我們就完了。”
最后一句“那我們就完了”讓史玉鏡和葉開都有些沉重。
“不會的,有你,我不會要別的女人的。”葉開抱著史玉鏡說道。
“反正話我已經說明白了,你要怎么做,看你自己的意思。”
史玉鏡也想清楚了,有些東西雖然她耿耿于懷,但是那也是無濟于事的。所以她只能盡量的去忽視,不要去鉆牛角尖。
“還有呀,你到底是讓不讓我留在家里練琴呀?”繞了一大圈,史玉鏡終于還是繞回來了。
“你就真的這么不想留在我身邊工作嗎?”這讓葉開有些為難,他不想看不到史玉鏡。
“不是我不想留在你身邊工作,是你身邊留了不該留的人,我不順心。”史玉鏡強調道。
“可是,我不想看不到你。我想你時時刻刻都在我身邊,我已經離不開你了,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家里。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好不好?”葉開哀怨的說道。
葉開的話讓史玉鏡有些疑惑!
“玉鏡,你……你好像很介意我跟岑云世接觸,他不是你兄弟嗎?你不至于會覺得我跟他會有什么吧?”史玉鏡不是質問,她只是疑惑。
“他是我兄弟,可是,他也是個男人。史玉鏡。不管是誰,我都無法接受他跟你太親近。不管有什么開心的,不開心的,你可以跟我說,我是你男人,任何事情都有我在你身邊,你不需要別人來給你安慰。你說我霸道也好,說我專制也罷,反正你只能是我的,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是我的。”
葉開說的情真意切,說的無可奈何,讓史玉鏡都無法生氣,反而還要安慰他那有些脆弱的心。
“我當然是你的呀!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是你的。我的孩子是為你生的,我的飯是為你做的,我的眼淚是為你流的,我的心情是為你而變化的……你說我哪里不是你的?我哪哪都是你的。”史玉鏡難得這樣甜蜜乖巧的說道。說得葉開都云里霧里飄飄然了。
“開,你怎么這么討我喜歡呢?你的話怎么這么好聽呢?”說得葉開都樂暈了。
“我這些好聽的話,只給你說。”有些事情想通,一切也就明朗了。
“當然,只能跟我說!你要是敢跟別人說,我真的會殺了你的。”葉開說道。
“這么狠?”這樣的狠話,史玉鏡只把它當做笑話,甚至是情話來聽。
“嗯,就這么狠。”說著葉開抱著史玉鏡就上樓去了。
葉開把史玉鏡放到床上,癡迷的看著,眼神有些迷離,卻遲遲沒有動作。
“開,你好美!”葉開的聲音有些沙啞。
“別人都說,再美的人都有看膩的一天的。你天天看著我,都不會膩嗎?”史玉鏡笑道。
“不會,永遠不會。我要生生世世都看著你,死的時候也要看著你再咽氣。”
“玉鏡,跟吳雨霏在一起做戲的時候,你也看看我好不好?不然,我的心真的好慌,好難受。”史玉鏡有些委屈的說道。
“你總是站在我身后,我怎么去看你呀?但我可以感受到你,感受到你在我身邊,我就會安心。但是當你離的我遠一點的時候,我就會找你,看到你傷心落寞的樣子,我就會遠遠的站著,看著。我不敢到你的身邊去,我怕你會更傷心。但是開,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所以不要傷心,就算我跟吳雨霏再親密,我們也只能是敵人。在我眼里,吳雨霏已經是我的敵人了,總有一天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