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記者還真他媽的可笑,她跟古宗澤是情侶的時候,米羅成了他的未婚妻,她跟岑云世快要結婚的時候,米羅又變成了原配,而她竟是可笑的變成了插足的第三者!“不必問她,我跟她不再有關系,她那里你們問不到有價值的東西!”岑云世氣勢逼人將人一斥,目光冷厲而幽深。
“你還在關心她?”米羅苦澀一笑。
“既然你們一定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好,我來回答你們!”
岑云世將米羅抱起,卻沒再說安慰她的話,只將她禁錮懷里,眸光將眾人凌厲一掃,“是我移情別戀拋棄了史玉鏡,她只是一個受害者,就這樣,以后我不許誰在用這件事來騷擾我,或是我身邊人!”
他說著“身邊人”,余光淡淡落在米羅身上,她心下一跳,這才放心了些,終于在公眾面前,他承認了她是他的女人,還不許人來騷擾她,她別有深意的掃了眼狼狽落寞的史玉鏡。
與史玉鏡這一仗,雖是冒險,但至此她總算是贏了,她眉頭欣喜的彎了彎。
“羅卜青菜各有所愛,我與岑云世先生說不上誰拋棄誰,只是各自心有所屬,和平分手僅此而已!”史玉鏡直了直背,盡力扯出個平靜淡然笑容。
岑云世將分手原因攔在他身上,不過是為減少愧疚感吧,可她史玉鏡也不是輸不起的人,他既不愛,她也不會要他這微不足道的施舍和可憐!“那請問史玉鏡小姐心有所屬的是誰?莫非你真的劈過腿?那位奸夫又是誰?”有記者咄咄逼人的問。
“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奸夫!有問題嗎?”
此時,一旁冷眼旁觀的低調人士封以紳終于插話,皮笑肉不笑的淡淡看著那記者,一手牽著史玉鏡,十指緊扣。
不說眾人驟然神色各異,那問話的記者更是驚駭的像是吐了只死蒼蠅似得,再說不出一半個字來。
眼前這成熟俊朗的成功男人基本沒被曝光過,但作為記者的他們卻是知道的,這不是封氏總裁封以紳嗎?這可是操控Z國媒體界的大鱷,他順口一句話便能叫他們這些記者無處逢生。
“現在還有什么問題要問我的女人?”他瞇眸輕笑,是問句,卻不是在詢問。
“沒有,沒有。”那記者一個手抖,攝像機“啪”一聲掉在了地上。
岑云世深深瞥著封以紳,深沉的眸子好似卷起了一陣巨浪,流過一團暗火。
封以紳卻跟沒事人一般,大刺刺的牽著“自己的女人”離開,岑云世深深瞥了他一眼,直到懷里的米羅拉了拉他衣襟,他方回過頭,抱著她回了病房。
沒人敢亂寫岑云世什么,也沒人敢亂寫封以紳的女人,這一重大新聞一下變成了一場鬧劇,記者各自識趣散去。
“封總裁,我心下是在詛咒岑云世不得好死,但我還不會因為輸了感情就真的會費勁心思去報復他,他不值得我花時間和精力,我也不屑那樣做,所以即便你怎么在我這里花心思,都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
直到封以紳將史玉鏡帶到停車場,史玉鏡才緩緩開口,方才那場合她不當眾反駁,是不想打封以紳的臉,當然也有私心,她想借著封以紳之名,從此再沒媒體敢來打攪自己。
“史玉鏡,女人有時候裝傻才更討人喜歡,你大可裝著不知道我是利用你來打擊岑云世。你跟在我身邊不會比跟著岑云世差,無論是你的生活還是事業都會有很好的保障不是嗎?”
封以紳高深莫測的看著她,也不否認他的確是帶著目的而接近她。
“這可怎么辦才好?我現在就是顆沒用的棋子,封總裁會愿意養一個飯桶在身邊?”
她垂目涼涼一笑,就知道他接近自己是這個原因,不等他回答,她又道,“可我不愿當飯桶!我記得還欠你兩頓飯,加上你今天幫我一次,就當我再欠你一頓飯,今天就算個清楚吧。”
她將全身上下的錢全部摸出來,一共是250元零2塊,她皺了皺眉,她得留2塊錢坐公交,可轉念一想,這拿一個250給封以紳似乎很不合適。
“這個就當是3頓飯錢,以后我們互不相欠!”她心一橫,將錢全部塞在他手里,干完這事,一溜煙的跑了。
“跑這么快是怕我不答應?史玉鏡,想要兩清可沒有這樣容易。”
封以紳抱臂靠在那輛邁巴赫上,深邃的目光定在手里的250零2塊,唇角微不可察一揚,喃喃道,“你拒絕我兩次送你回家,我可不會再給你第三次機會!”
他打開車門坐進車,給助理小趙打了個電話,“聯系曾劍,封氏答應將年中化妝舞會那個項目拿給Soul來做,前提是那個項目的接洽人必須是史玉鏡。”
小趙精明,立下會意他話里的含義,也不用他多說什么,便知道該怎么辦。
史玉鏡雖是跑出的停車場,但到底沒有封以紳的邁巴赫快,他跟陌生人似得開著車疾馳而過,沒有停,甚至還按了下喇叭,嫌她擋了路,她趕緊跳到旁邊去,只見他絕塵而去。
第二天,新聞頭條,岑氏皇太子岑云世與國際巨星米羅情感之謎,議論鋪天蓋地,眾說紛紜,但輿論走向總體是祝福,贊美二人青梅竹馬,情比金真,最終修的正果,就好似史玉鏡這號人物從沒出現過般,沒被被任何一家媒體提起。
倒是一部分看戲的網民卻是好奇,重點討論灰姑娘史玉鏡何去何從?
史玉鏡關掉電腦,深吸一氣,她何去何從?當然是來Soul繼續上自己的班,早上好些同事本是在竊竊私語說笑,一見她來,皆是閉嘴,意味不明輕蔑一笑,而后各自散開。
史玉鏡知道他們是在笑話她,可奈何她這人臉皮甚厚,都說人言可畏,但她倒抵得過萬箭穿心,一上午都在安安靜靜的工作,跟沒事人一般。
直到下午,曾劍將她叫進辦公室,她大大一怔,公司居然突然來了個叫Soul蓬蓽生輝的重量級大人物--封以紳。
他來的十分低調,但那渾身散發的氣場和魅力直叫一旁煮咖啡的漂亮秘書小姐臉紅心跳,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小史啊,封氏年中有個化妝舞會,員工的服裝設計交給我們做,這件事就交給你跟封總裁這邊接洽跟進。”曾劍小眼敏銳一瞇,一拍她肩,“好好干。”
史玉鏡愣了半響,她悄然瞥了眼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的封以紳,他連余光都不屑落在她身上,威嚴貴氣卻極有涵養。
要做封氏的接洽人,她似乎還沒那么大的資格,但見封以紳這高處不勝寒的陌生感,心里倒是沒再多想了去,關鍵是即便她多想,曾劍下的任務可從來就沒有她反駁的余地。
現在她就是被岑云世拋棄的人,再得罪了曾劍,他還不一腳將她踢出Soul?
“好,我一定盡力做得最好!”最后她硬著頭皮回了曾劍。
封氏這化妝舞會可是個大工程,參會人員上達千人,主題策劃和布置由第三方公關廣告公司承包,Soul則根據主題設計當天現場裝飾設計和工作人員的服裝。
史玉鏡跟公關廣告公司接洽人商談之后,做出了好幾個方案提交給封氏相關負責人,但封以紳是個極度追求完美的人,幾個方案都被他一票否決陸續打了回來,公關廣告公司也是捉急,只怕這煮熟的鴨子別給飛了,便將責任直接推脫在Soul的設計上。
史玉鏡被曾劍直接叫進辦公室數落了整整一上午,她也是心急了,當天下午便來封氏打算問一問封以紳的意見。
接見她的是一身西裝革履的秘書長凱奇,這是個上了些年紀彬彬有禮的男士,他只說封以紳在開會,便將她直接帶進封以紳的辦公室等著。
可這一等就直接到了晚上8點,史玉鏡坐在那真皮沙發上險些沒睡著,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會議竟要研究到這個時間點,她摸了摸“咕嚕”叫了一聲的肚子,中午沒吃飯就來了這里,這還真是磨人,正是尋思著去外面買包泡面墊墊底,封以紳卻進了辦公室。
他總是容光煥發,這開了大半天的會,精神竟沒有絲毫頹廢,他施施然坐在辦公桌前,筆直大長腿優雅的疊交在一起,悠悠然點燃一支煙,吐出一個煙圈,方紳士般道,“介意煙色嗎?”
這人先斬后奏有她介意的份嗎?!
史玉鏡暗咒一聲,只得禮貌性的搖搖頭,才開口問道,“封總裁對這次設計是哪里不滿意?或是說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們根據你的構想來完成這次設計,相信這樣能比較靠近你的預想。”
“一切都沒什么問題,設計創意也十分出彩,但我就想為難為難你。”他幽幽道,聲音低沉,帶著一種成熟男人的磁性。
不想他竟是如此誠實,也如此可惡,史玉鏡頓了好大一頓。
“過來。”他朝她微招了下手。
她遲疑的走過去,站在辦公桌旁邊,保持著一定的禮貌距離,抿唇問道,“請封總裁賜教怎么才會讓我的方案通過。”
他淡淡看著一臉警惕的她,似笑非笑,“你們Soul的實力是不錯,但國內跟你們實力相當的公司也還有好幾家,更不說國外有經驗的大公司,我有那么多選擇為什么偏偏跟你們合作,你是真不懂?還是抱著僥幸認為天上掉餡餅砸中了你們So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