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荷東學長,走走,我們去做吃的。”彥琳嘻嘻一笑,拉著史荷東動手做美食。
“你對開游艇不是興致很高嗎?走,我教你。”
岑云世甚至都沒看過凌蘇一眼,踏上游艇,風度翩翩朝史玉鏡伸出一只手,史玉鏡小手往他手掌一放,踏上游艇。
如此,便只剩下一個孤苦伶仃的凌蘇尷尬的站在岸邊,但她雖受到眾人的冷漠,卻也義無反顧心里素質無比強大的踏上了游艇,跟在史玉鏡和岑云世身后。
岑云世將史玉鏡環在懷里教她開游艇,二人玩得不亦樂乎,凌蘇根本沒機會插進去,只得落寞的坐在一旁,被眾人當做空氣般無視。
“喂,凌蘇小姐是吧?我看就你閑的很,不如把這盆蝦刨了吧,一會午餐要上桌的,麻利點,還有刨干凈點。”
至始至終連招呼都沒跟凌蘇打過的彥琳走過來就將一盆蝦不客氣的塞在她手里。
凌蘇自幼便是凌老爺子捧著手心里的寶,那里干過這粗活,她一時有些發愣,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下手。
“這可是表哥很喜歡的一道菜,看樣子你這千金大小姐就不會,算了算了,我還是找別人吧……”
“我可以!”
彥琳佯裝要走,凌蘇一把拉住了她,接過那一盆子蝦,只要岑云世喜歡,她又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呢?彥琳朝季悅做了個勝利的“V”形手勢,大有一種功成身退的快感,吐吐舌,又跑去圍著正在準備食物的史荷東打轉。
雖是煮熟的蝦,但對于十指從未沾過陽春水的凌蘇來說,這卻是一門深奧的大學問。
她忍受著滑膩一只只小心翼翼的刨,但總是被彥琳各種嫌棄,明知這是彥琳在戲弄自己,但她還是花了足足兩個小時,將那滿滿一盆蝦刨完了。
此時正是午餐時間,史荷東大功告成,將游艇甲板上擺上了各式佳肴美食,香檳紅酒,眾人歡快的圍了上去,凌蘇也完美收功,端著她辛苦刨完的蝦子湊了上去。
“岑云世,希望你喜歡。”她像是獻寶一般遞到岑云世面前。
“我從不吃蝦。”
岑云世卻沒看她一眼,凌蘇一愣,心下正是一片失落,但他卻突然接過了她遞過去的精致盤子,她喜上眉梢正是欣喜他到底接受了自己的好意,彎了彎眉,然而,下一瞬,卻見他將那盤子放在了彥琳跟前,“你喜歡吃,凌蘇小姐一片心意,你就不要浪費了,好好享用吧。”
“謝謝表哥!”彥琳調皮的吐吐舌。
凌蘇臉色一白,一時只覺眾人投來的目光飽含譏笑,沒有一個人同情她,但她倒是沒計較被彥琳戲弄,她看了看被泡的破皮的手指,有些尷尬的順勢坐下,卻見岑云世伸手從另一盤拿起一只未刨皮的蝦細細刨起來。
“你不是不喜歡嗎?”凌蘇一詫,復雜看向他。
“我不喜歡,但不代表我妻子不喜歡。”他答的干脆,將蝦刨的干干凈凈,沾上一點調料,直接喂去史玉鏡嘴邊。
“再刨干凈點,不然不吃。”史玉鏡也不客氣,竟還有些嫌棄。
“好,換一只。”他耐著性子又將蝦子放在盤子里,又重新給史玉鏡再刨了一只,問,“這只怎么樣?”
“勉強可以。”史玉鏡漫不經心吃下他送道嘴邊的蝦。
誰能想到不可一世、殺伐果斷的冷酷岑少私下竟會這樣放下身段去討好一個女人!凌蘇緊了緊紅腫的手,恍然間想起史玉鏡的那句話:“如果你不介意忍受我跟岑云世秀恩愛,你盡管來”。
那時她不以為意,此刻,才切身感受到史玉鏡那句話,她是真的難受了!這就是愛與被愛的區別的吧,她愛岑云世,所以花盡心思去討好他,然而他愛的卻是史玉鏡,所以他對史玉鏡百般討好,對她卻總是不屑一顧!可他是否還記得六年前,他也曾這么寵過她呢?
那次他約她,她說,“你等等我,也許我就會出現。”
而他就因為一個也許,在河邊喂蚊子等了她整整一個晚上,但她卻沒出現……
再次見面,卻又是另一副模樣。
一頓美味之后,除去被孤立的凌蘇食不知味,其他人皆是吃的悠哉樂哉,游艇很快便到了一個度假島嶼。
小島只接待VIP顧客,沒有上億身價根本就成不了會員,岑云世和景榮都是會員,所以他們這一群人方一上岸,總經理就親自出來接待,場面很是隆重,統一著黑色西裝的工作人員,井井有序的上前替他們拿行李。
鵝卵石砌成的石階鋪著紅地毯,兩側是幽香撲鼻的各種鮮花,一直蜿蜒到酒店別墅正大門,建筑全是熱情東南亞風情,氣勢很是宏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