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以紳目光氣勢但沒有逼迫,只幽幽道,“兩個月跟在我身邊跑腿打雜,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我們就按法律辦事,賠錢還是坐牢好,隨挑你。哦,其實,你也可以不用坐牢,你大可以找岑云世來賠償這筆錢,反正他錢多的沒地方花,這倒是正好。”
“封總裁,這兩個月你不會對我做奇怪的事就成交!”史玉鏡咬咬牙,定定看著他,等他一個承諾。
岑云世的錢是打死她都不能要,打不死更不能要。但別說賠償封以紳一千萬,就算是一百萬于她都是個天文數(shù)字,賠償是不可能的,不答應(yīng)他的要求,難道自己要去監(jiān)獄里走上一遭?“你還沒那個叫我欲罷不能的天資。”
封以紳卻云淡風(fēng)輕一笑,“我沒興趣對你做奇怪的事,但如果你把持不住要對我做什么奇怪的事,那我就只能委屈委屈自己了。”
“好!成交!只要不違法,不超越道德,在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回國之后隨你差遣,我必幫你辦到!”史玉鏡凌亂了一小下,而后干脆回道。
她與封以紳的往來并不多,但對這人卻像是很了解,知他這人跟岑云世一樣,真要害一個人,必然會先給你瀟灑的打個招呼,諸如,“我要害你了,你等著受死吧”之類之類的,所以她得了他承諾便再不忸怩。
封以紳看著離去的那道纖細(xì)靈動的背影,唇角浮起一抹老謀深算的笑意。
兩個月不過是用來培養(yǎng)感情,古宗澤和岑云世那樣的黃毛小子能打動得了她,他就不信了他就不能讓她動心。
史玉鏡從休息室出來,到了大廳,正縫冠軍秦秦接受采訪。
可那些記者一見史玉鏡,立下轉(zhuǎn)了話筒,朝她蜂擁而來,“史玉鏡小姐,現(xiàn)在網(wǎng)民都在討論你的作品因為材質(zhì)和色澤與冠軍失之交臂,但你的作品以一千萬的價格打破M&K拍賣大會有史以來的最高紀(jì)錄,請問你現(xiàn)在是覺得遺憾多一些,還是幸運多一些?”
“我相信幸運是靠自己努力得來的!”她從容一笑,在秦秦耳邊低聲說道,“你相信偷來的究竟不會有好結(jié)果嗎?”
說罷,她朝眾人笑了笑禮貌告辭,很快離場。
秦秦卻是目光一沉,臉色蒼白,記者再問了些什么問題,她腦子竟是一片空白。人群中不知誰好心的說她身體不適,為她推拒了記者,將她快速帶離了現(xiàn)場。
“史玉鏡不過一句話,你就嚇成那樣,這M&K冠軍之路你還怎么走下去?”
咖啡廳包廂里,性感而知性的長裙美女輕輕撥動了下長發(fā),一舉一動做的漫不經(jīng)心,卻無不動人心魄。
“米羅小姐是真想我成為冠軍?大賽上你并沒有投我的票!”秦秦咬牙反問。
昨天米羅派助理小李將一個箱子交給她,說若想拿到冠軍就拿箱子里的作品參賽。
她自持一番設(shè)計才華,自然不屑用別人的作品,但當(dāng)小李將箱子打開,她一見那作品之時,當(dāng)時就敗下陣來,她雖驕傲,甚少將一般俗物放在眼里,卻當(dāng)時就意識到如果這件作品跟自己的作品同臺,自己一定是輸?shù)哪莻€。
她猶豫不決,卻聽那小李說,“你要是不稀罕,這作品就拿給可娜!”
她努力了這么多年,希望全放在M&K冠軍之賽,這一場,她不能輸!M&K大賽冠軍那是每個設(shè)計師的夢想,她怎會不想要?所以她拿著那作品參加了今晚的比賽。
這件事本只有米羅、小李還有她知道,昨天后臺在傳史玉鏡的作品丟了,加上方才史玉鏡莫名其妙問她那么一句,她再蠢也該知道小李給她的作品只怕是史玉鏡丟的那件!米羅既然有心成全讓她來做這個冠軍,但今晚的評委投票上米羅并未投給她,而是跟喬尼一樣投給了一號選手可娜,是杰森和艾米將票投給了自己,而封以紳那張卻給了史玉鏡,所以她與可娜2比2,若不是后來在現(xiàn)場觀眾中拉票,這冠軍也險些與自己失之交臂。
米羅并不是真心想幫她,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
“我是什么想法,你不需要知道,只是有一點得提醒你,這件事你如果不爛在肚子里,身敗名裂的可是你自己,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米羅紅唇微啟,淡淡笑開,只要不是史玉鏡,誰做這個冠軍她都不在乎,只是秦秦那作品不該是史玉鏡的,只要是史玉鏡的東西,她就本能的厭惡,所以她將票投給了可娜。
“你好自為之!”她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褶皺,踩著高跟鞋姿態(tài)婀娜跟小李離開。
秦秦眉頭狠狠一皺,心下打顫,小李昨天將東西私密交給她,可絲毫沒留下證據(jù),這件事若是被曝光,身敗名裂的只有自己,絲毫牽連不到米羅!
世人都說米羅小姐是仙女下凡,善良圣潔如蓮花,可方才她紅唇上的那一抹笑靨,讓秦秦唯一能想起的字眼是:蛇蝎!
史玉鏡剛出拍賣會場,就接到彥琳急吼吼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