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淚流滿面的童童姐,心里真的很想說,姐姐,我想讓你活下去!
說實話,盡管童童的所作所為,她的思想,言行,遭遇了這個社會的唾棄。但不可否認,她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她的生命還沒有走到盡頭,她還需要體驗更多的東西。
她需要一次,又一次的經歷來充實她的靈魂……
我會傾盡我的全力讓她活,但在此之前,我必須讓她死!
其實,這對我來說,是個挺殘忍的決定。我需要站在仁慈的高度上,行使魔鬼般的語言和手段,讓一個留戀生命的女孩兒,放棄掉活下去的信心。
這對我來說,絕逼是一種折磨。
一時間,我腦子里閃卻無數念頭,最終,火雷子和xx寺怪僧的話回響在我腦海了。
很多,具體不知是哪一句。
但顯然,我找到了方向,理清思緒,我決定!
干了!
“很好啊,童童,你想活,明天我打電話給我朋友,就是你見到的那個女孩兒。她會幫我們聯絡一個擁有豐富經驗的主刀醫生,然后我們先住進醫院,接下來,我們接受子宮切除治療。”
童童含了淚,糾結地搖了搖頭,微睜著眼簾對我說:“不要,不要,我不想失去我的子宮,不要,我不想,真的不想。不要……”
事實上,這個時候我被童童感動了。
如果說,之前童童不想放棄做母親的權利,是因為那個叫方方的富二代的話。那么現在,她仍然堅持這個選擇,只能說明,她身上俱備了中國女性最為偉大的特征。
母愛!
我的老師在給我講中國傳統道德理論課時,他曾親口說過,一個好的中國男人可以讓自已變的非常優秀。而一個好的中國女人,卻可以讓一個大大的家族變的非常優秀。
而中國女人身上的這股力量,就是專屬于女人的母愛!
我被童童身上散發的這股潛在的母愛力量感動了,然后,我更加堅定了信心。
“可是你現在的情況,如果不加以治療,放任癌細胞擴散的話,你最終可能連性命都保不住。”我淡淡對童童說著。
“求求你,大師,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從你的眼神里能看出來。你跟別人不一樣,真的不一樣!我,童宇真,這次真的求求你了。我給你磕頭,求求你,你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急忙伸手扶了童童的肩膀說:“別,千萬不要這樣。好吧,如果你真讓我想辦法的話,我有一個辦法,就是保住你的靈魂和這一世的記憶不死。然后,我讓你投胎轉生!”
童童略顯遲疑,然后她看著我說:“真的嗎?”
我忖了忖說:“技術上,我這們這邊絕對沒有問題。但社會上的風險,你不用考慮,我們自已來承擔。因為你知道,我們需要讓你的身體死亡,下一步,再施術保住靈魂。接著,還需要做法引魂至有德的富貴人家投胎轉生。”
“每一步都非常關鍵,施術結束后,你出生百日之后,就能開啟一部份的記憶了。而如果,估算沒錯的話,大概在你六周后的某一天,你的記憶會全部復蘇。”
童童怔了怔,呆呆說:“聽起來,很像鬼故事,好玄幻。“
我笑了下:“當然了,這些東西對普通人而言是無法理解的,因為,我們生活的世界,是一個以物質來論社會,我們只相信,我們看到,聽到,摸到,感知到的一切。而無法感知的,我們選擇的大多是不相信。”
童童點頭:“我明白……”
我繼續說:“童童,你應該比我大。雖然大的不多,我也叫你一聲姐。其實,你現在的情況,你應該很清楚。就算是你,不想要孩子,你把子宮切了,接下來癌細胞會不會繼續擴散呢?”
“你還能保有幾年的生命呢?”
“除了這個,還有就是你的心態,你情緒現在非常沮喪,這對你的病情很不好。你好好想一下吧,這接下來,選擇生,還是選擇讓我幫你死!”
童童黯然:“我真的沒有辦法選擇,大師,你讓我選,我選不出來。”
我會意點了下頭,然后對童童說:“這樣,如果你自已選擇不出來,那么,你就選擇信我吧!把你的全部,你的所有,你的靈魂,你的一切的一切,都交給我,統統的,交給我,讓我來處置你的全部……”
“不需要你想,不需要你做,只需要你把你的一切,全都交給我!”
我伸了手,緊緊握了童童的兩手,直視她說。
童童忽然就顫抖了,與此同時,她臉上竟浮了兩抹難以察覺的淡淡紅暈,她身體微微抖動著,閉了眼,似乎沉浸于某種情感帶來的強大震撼中。
她的手在顫,心跳也在加快……
二十秒后,她用顫動的音調對我說:“大師……這個時候起,我就是你的人嗎?我的全部的一切,都是你的嗎?你隨意的處置我,包括我的生命,靈魂,我所有的,所有……”
我不太清楚,童童姐的腦子里現在想到了什么東西。
我知道的就是,我打開了童童心理上的最后一怪防線!
我攻破她了。
而這種攻破,無比那些有錢人,利用各種手段占有她的身體要強大的多。
……
老師啊,我這么做,究竟對還是不對呢?
我是醫生,我是道門的醫家。
對,記住這條,就足夠了。
“大師,童童是你的了,我全部的一切,身體,靈魂,全都是你的,你肯收下嗎?”
童童突然跪伏在床上,并將臉貼在了我的掌心處,喃喃似夢囈般自語。
我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
然后,把腦子里紛生的諸多雜念,轟的一下,炸的煙消云散。接著,我用一種介于冰冷和高傲之間的語氣對她說:“是的,你的全部,一切的一切,現在都是我的了。”
說話的同時,我用一只手的掌心,輕輕摩挲她的長發,脖頸,以此來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就這樣,時間仿佛靜止。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聽到童童睡熟小呼嚕音時。我輕輕地抽離了手掌,然后拿過一個枕頭給她墊在了腦下,又在床上找了張毛毯,輕輕蓋在她身上。
做完這一切,我起身,關燈,開門,遁出了屋子。
離開房間的時候,我看到小仙女和顧雨倩正站在門口處,用驚訝的眸子,一動不動地望著我。
我咧嘴一笑。
稍許后。
小仙伸大拇指沖我一揚說了句:“牛逼!”
我一皺眉:“小點聲兒,還有小姑娘家家,說什么臟話!”
小仙女嘻嘻,笑了兩聲后,又不失乖巧地吐了下舌頭。
我這時對顧雨倩說:“倩姐呀,你家那幾個房間能用嗎?”
顧雨倩說:“可以,可以。”
我說:“好,今晚,我們先在你家睡了。你安排一下吧。”
倩姐:“大師,你放心,這絕對沒問題。”
接下來,我們安排房間。
小仙女獨自一間,顧雨倩過去和童童一起睡,然后我自已一間房。
正好三個臥室。
安排好后,互道了晚安,同時我對顧雨倩說,晚上童童要是醒了,或有別的什么事兒,讓她馬來敲我房間門。
顧雨倩回了個沒問題。
房間還好。
床很大,我先去洗手間,簡單洗把臉和腳,又回到房間,衣服也沒脫直接就上床死覺。
正睡著,不知是幾點,我感覺房間門開了一下,然后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身影輕輕走到我的床頭,然后在那里跪坐,接著好像低低念叨了什么話。不久后,身影又起身,替我整理了下毛巾被,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我不知道,這個過程是真,還是假。因為,我當時處于半夢半醒之間。那可能是一個夢,可能是一個虛幻的泡影。當然了,亦有可能是真實曾經發生過的事。
但,這都不重要。
我太累了,上述想法在腦子里一閃,便又沉沉睡了過去。
我一覺睡到了早上八點多才起。
起床后,收拾下衣服,穿上鞋子,推開房間的門,發現屋子里居然沒人。
人呢?
正納悶,門開了,然后我看到童童,顧雨倩,還有小仙女三人正拎著早餐。陸續地往屋里走。
早餐吃的很順利,只是在吃的時候,童童看我的眼神,對比以往有了明顯的不同。
那是一種含著敬畏,信任,外加一絲說不清,道不明噯昧的小眼神兒。
管她呢,我是治病的!
喝完了粥,我去了沙發那兒,高人模樣兒,打坐。
童童自顧回去房間休息。
我伸手招來了小仙女兒。
小仙嗖的一下子跑了過來。
接著,我湊過頭在她耳邊嘀咕說:“一會兒,你去找她好好的給她做下心理介入。這個手法呢,就是一個勁兒地夸大我有多厲害。但夸的同時,你要有一個度,不要往沒邊兒去夸。”
小仙女一擠眼對我說:“就知道,你又劍走偏鋒了。對了,你給我扔在這兩個女人中間,你干什么去呀?”
我說:“我得找藥呀,沒藥不能辦成事兒。”
小仙女:“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安排妥了后,我跟顧雨倩打了招呼。
離走時,顧雨倩小聲跟我說:“大師,你知道嗎?童童昨晚后半夜說了半晚上的夢話。”
我一怔,她說什么了。
顧雨倩動容說:“她說了,她的一切,都是大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