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陷入到了沉思中。
姬冰這時問:“怎么樣?順利嗎?”
我長呼口氣:“意料之外呀,意料之外。這個結果,說不出來,不知是好,還是壞。”
姬冰:“你講來,我聽聽。”
我把房醫生的整個計劃安排講了一遍。
姬冰聽完,她也陷到沉思中了。
“讓你跟那些正規醫院的專家,教授在一起,研究開會。這……這個會,可是不好開呀。”
我說:“對啊,你說這個會,我怎么講話。可以說是,一講話就得罪人。”
“你說,到了地方,人家問我哪學校畢業的呀。我說,哦,南山醫學院,跟一老道學的醫。我……我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姬冰低頭仔細想了想,然后她說:“這樣,你相信我嗎?相信我,我給你買身衣服打扮一下,這個,人要靠衣裝。這是其一。其二,你得表現出謙卑,自信與風度。”
“你這樣,我手上有幾個演講的視頻,你看一下,完了我開車,帶你買衣服去。”
我愣了:“演講的視頻?”
姬冰說:“對,演講最能打動人了。尤其是一些有過西方教育背景的人,最容易接受演講。希特勒之所以能成為德國人的元首,就是他演講特別的出色。還有肯尼迪,那原本是個花心大少。但美國人還是喜歡他,一來是長的英俊,二來更重要是,他演講的特別棒。”
“我手機里收了一些名人的演講視頻,你可以不聽語言,但你要抓住那個神,手勢,語氣……”
“把這些靈魂上的東西找對了,你基本上就成了。”
“氣場,一定要罩住那個氣場!”
姬冰再三強調說。
我仔細聽姬冰的話。
同時,接過了她的手機,按她指示,找到了一個黑白視頻。
他,小胡子,他!曾經是歐洲人心中的魔鬼。
但是現在,我要跟他學習,怎么對群體進行忽悠。
演講,說白了,就是一種忽悠。
只不過,很多正道人士,反感用‘忽悠’這樣的貶意詞來形容它罷了。
一個好口才,意味著用正式的語言,官方的語氣,成功忽悠住每一個聽到他說話的人。
這就是好口才。
好忽悠!
我努力學習……
與此同時,姬冰開始開車帶著我,去尋找戰衣。
我看的很專注,等到姬冰叫我時,我來跟她來到了一家‘hugoboss’的服裝專賣店。
下車前,姬冰跟我說:“hugoboss,國內又叫雨果波士,德國知名的品牌,以嚴謹和專注而著名。你這次出席這個小會議,代表的是醫生,醫生一定要以嚴謹為主。所以,你明白這套衣服的意思了吧。”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進到店里,姬冰給我選了一身衣服,包括皮鞋,襪子,等等一系列的東西。全是她,親自給我挑選,讓我試穿,試過后,她看了感覺滿意,就讓店員給裝起來。
人真的靠衣裝。
如果說我穿唐裝顯的出的是一絲飄然的道味兒的話,那么,穿上這身衣服。我又搖身成了一個,思維嚴謹細致的現代小青年兒了。
姬冰打量我煥然一新的戰衣,她托腮站在離我兩米遠的地方,從頭到腳反復打量一遍后,她說:“發型不ok。必須理個發,精致的發型透露出一個人對待生活和細節的態度,另外還有你的指甲,有些地方,有小毛刺,這些小細節都容易讓心思如發的人,對你產生一絲不良的心理印象。”
“人,長的英俊,美丑,這些都沒有關系。關鍵是對細節的把握!”
“來,我們還有時間,我領你去一個男士的spa會所。給你打理一下。”
姬冰說完,伸手就拿了一張卡。
我一愣,服務員接過去了。
我說:“這,這要你花錢,這?”
姬冰說:“男人自已買的衣服,和一個女人給他買的,這是兩種性質,你不懂。”
就這么,又在姬冰的安排下,我們去了一家男士spa館。
接下來,我沖了個涼,在姬冰安排下,理過了發,做了個胡須保養,耳燭,外加修剪指甲,還有手腳去死皮,面部精油按摩,眉毛修剪……
說實話,這些東西,換成是我自個兒,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到這種地方來。
我就像是一只讓人給弄來弄去的喵星人。
手足無措,不知道,手放哪兒,腳放哪兒……
午飯,都是在這個什么spa會所吃的。
期間,姬冰一直在旁邊監督,告訴人家,這個頭型怎么處理等等。
而我仍舊在跟姬冰手機里的那些演講視頻死磕。
一通的收拾結束,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我們要出發了。
坐回車里,我看著姬冰臉上透出的一絲疲憊,我小聲說了一句:“謝謝你……”
姬冰忽然又拿出冷傲的勁兒說:“謝不著!你呀!好好的!把這一戰,打贏了。另外,還有老孟和周進……”
姬冰臉上抹了層憂色說:“我擔心他們的安全。”
我說:“放心吧!我會努力的!”
姬冰幽嘆:“希望,你能行吧……”
接下來,還是姬冰開車,直接就給我送到了目標地。
這是一個政府性質的招待所,門面什么的很樸素。但門口停了不少的車。
我們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來。
姬冰說:“你上去吧,我一個人在車里,好好休息一會兒。”
我點了下頭,轉身剛下車。
姬冰在我身后說:“想要成功!就一定要記住,先低調,再高調!”
我扭過頭,朝姬冰點了一下。關上車門,直奔招待所去了。
到門口,過了轉門。
剛進到大堂,忽然就看到房醫生正拿手機打電話,他看到我后,馬上放下手機,先是一愣,接著目光透了一絲的贊許。隨之說道:“小范,來來,還差幾個人沒到,你先到三樓東側小會議室,在那兒找個位子坐一下。我在下邊,接幾個專家。”
我回了個好,然后,轉身奔電梯去了。
到了三樓,出電梯。
馬上有個妹子迎上來問,我是住店還是參加會議。
我說是會議,妹子笑著領我一路行,來到了東側的一個小會議室。
屋不大,但布置的很好,中間一個大圓桌,桌子四周已經坐了三四個人。
我一進屋,這幾個人立馬把目光投我身上了。
我保持微笑,朝這幾人,一一點了下頭后,找了把椅子,拉開,坐了下來。
坐下后,我習慣性掏了手機,看似在看,實際上,是在聽幾個人談話。
他們講話時,語調很輕,如果不仔細聽,還真心聽不出來。
“聽說是讓咱們會診來了。”
“會什么診呀,怎么不去醫院?”
“這就不太清楚了,這個東西,不好說呀……”
會診?
會什么診?
給老司馬會診嗎?
我正揣摸呢,突然門口處傳來一陣腳步音,期間還有說話的動靜。我扭頭,兩秒后,就看到小司馬,領著四五個,年齡基本是叔叔輩的人,正說笑著往里走。到了里邊,小司馬見到,他一笑說:“哎喲,小范,你來了。好好,坐,先坐啊。”
沒跟我握手,只是揮了揮手,意思是讓我坐下。
我微笑以對。
然后,果斷給手機關機。
沒錯,這也是姬冰提醒我的一大要害。參加重要的會議,聚會,一定要記著把手機給關了。因為你不知道,會不會在談一個重要問題時,有電話打進來。
那樣的話,真的容易壞事兒。
小司馬領眾人,到圓桌的一頭坐下,接著房醫生幽幽地過去,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小司馬點了下頭,接著將麥克風挪了一下,放到面前。
然后他笑說:“真的是不好意思啊,今天給大家請到這里來。還借用了人家招待所的會議室。那個,在座諸位,都是工作很忙的專家。我呢,就長話短說……”
“我父親呢,有兩人很要好的朋友。是一對夫妻,他們身上一個患有很重的三叉神經痛,另一個是下肢癱瘓。這兩個病啊,折磨他們很多年了。他們是海外的人士,也算是愛國商人吧。之前在國外,陸續也接受了很多治療,英國,美國都去了。”
“后來呢,英國一個健康專家給他們提了一個建議,說是這個病想要好,必須介入一些心理層面的療法。然后,建議他們回到國內去接受一些治療。”
“但是他們很茫然,不知道該去找什么樣的醫生,什么樣的醫院。大家呢,都是醫療領域的專家,有這個豐富的臨床經驗。我想問一下,這個,你們有沒有,相關的治療案例呢?”
參加會議的人這時開始緊鎖眉頭了。
陸續有人交頭結耳。
過了大概十幾秒,有個五十多歲,戴了眼鏡的人說:“司馬x長,我們醫院對這個三叉神經痛,有過一些治療經驗。但是……方法上是從國外引進的神經靶干預修復技術。這個,他們在國外,應該是用過這個手段了吧。”
小司馬看了眼房醫生。
房醫生拿著的一個檔案夾看了一眼說:“三年前,在英國做過,當時是好轉了,有近一年沒復發。但一年后,又發作了。”
眼鏡大叔呵呵一笑說:“是啊,這個病,就是反復這一點,非常的麻煩,不好處理,不好處理啊。”
眼鏡大叔好像是很權威,他說不好處理,在座人,就沒人說話了。
這時,小司馬看了一眼我,揚聲說:“小范吶,你那塊,對這個病,有沒有什么好的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