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純出現(xiàn)在這里,絕逼是件危機(jī)四伏的事兒。ziyouge.com
要知道,史大翔可就在這家農(nóng)家樂里藏身吶。
這萬一,雪純同志跟大翔同志見了,然后,又知道對方身份,這事兒可就不好往下弄了。
事情出現(xiàn)的就是這么突然,這么讓人猝不及防。
一切只能是隨機(jī)應(yīng)變嘍。
想通了這些,我下車。
方雪純正好也下車。
“精神病,你……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我白了方雪純一眼,然后對小仙女和龍妹子說:“銀河系聯(lián)盟的幾個主要成員都在吧?!?
龍妹子一臉的茫然。
小仙女卻眼珠子一轉(zhuǎn),嘻嘻笑說:“都來了!還有綠巨人,鋼鐵俠,他們都來了?!?
我說:“嗯,好,走,我們進(jìn)去會面吧。還有薇薇!”
我叫了下龍小妹。
“下午,你給擎天柱發(fā)個短信,就說晚上的行動取消了。”
龍小妹先是怔了下,后又點(diǎn)頭說:“嗯,哦,好好好的嘞?!?
我吩咐完了我的‘重要工作’,悄悄瞟了眼方雪純。
雪純妹已然是風(fēng)中凌亂,一臉呆愕了。
ok,要的就是這個勁兒。
我扭過頭,偷偷一笑,拉上倆個妹子,直奔農(nóng)家樂院里去了。
之所以在方雪純面前裝瘋賣傻,這又是聞老大哥教給我的江湖化險大法。如果,你遇對一個要對你死纏爛打的人,并且這個人還是你永遠(yuǎn)不想跟其打交道的人,在這人面前,裝瘋賣傻是最好的辦法。
另外,還有一條就是,這個法子,只限針對女性使用。
男人之間,千萬不可以這么干。
轉(zhuǎn)身進(jìn)院,迎面就看到老陸嘴里叨了一根煙,蹲在一條大笨狗面前,手里掐了一塊面餅,正撕一塊,扔給狗吃一口。
那狗也是沒狗品,居然讓老陸逗的眉開眼笑,搖尾晃腦,一臉說不出的乖順。
老陸見到我,一見我身后還有人,這老家伙,面色微微一緊,接著他低沉說:“來了?”
我嗯,點(diǎn)了下頭,同時拿眼神兒瞟了眼身后的方雪純和攝像大叔。
老陸會意。
我說:“人吶?”
老陸:“往里走,一直走,西邊,第四個包……”
我:“知道了。”
領(lǐng)上兩妹子,前腳剛走。身后,忽然就聽大笨狗,汪,汪,汪!朝著某人狠叫。
我回了下頭。
只見剛才還溫順的阿汪,不知怎么,竟突然朝方雪純兩人拼了命的狂吼。
不過,在我看到老陸那對意味深長的眼睛后,我明白了真相。
老陸,你太壞了,竟然利用天真的阿汪來攔人。
我沒理會,方雪純的大呼小叫,而是順勢走進(jìn)了屋子里。
這時,一個老板娘模樣兒的肥胖女人出來了,看到我們她笑著說:“你們幾位呀?”
我說:“找人?!?
老板娘恍然說:“來來,快到屋里,就在那兒呢,那邊的一個包。”
說話功夫,我領(lǐng)上妹子,已經(jīng)到了包房門口,推門,往里一瞅。
正對面一張大桌子,圍了桌子,坐了一圈的人。
我掃了一眼,兄弟們都在。
小學(xué),小寶,聞騙子。
而除了這三個,還多出來兩個人。
其中一個我認(rèn)識,他就是讓我給嚇的不行的,陳柏。
另一個人……
哎呀我去,這哥們兒長的那叫一個喜慶啊。
他身上肉,比聞騙子還多了三層有余,小眼睛瞇瞇著,天生一副的笑模樣兒。皮膚白凈,細(xì)嫩,面色紅潤有余。只是印堂略顯發(fā)黑,顯然,目前他的人生之路,走的不太理想。
不用多問了,這大白胖子,就是很多人想要找到史大翔。
我進(jìn)屋,順手關(guān)門。
陳柏看到我,當(dāng)即打了個哆嗦,然后,又把頭低下,裝作吃菜,不敢跟我的眼睛對視。
大白胖子瞅了我一眼,又看了下聞騙子。
騙子低聲說:“我們老大!”
大白胖子一臉驚:“哎喲,失敬,失敬,這不剛剛聽聞兄講過你。哎呀媽呀,老邪乎了,你那個,真正道家出身是不是,我呢,老早以前,在浙江還認(rèn)識過一個老道呢。哎呀那家伙,一揮手喀嚓一道雷給山上一塊大石頭,喀嚓一下劈八瓣,那家伙,老厲害了?!?
我目光冷冷,盯著史大翔。
一言不發(fā)。
史大翔白話了一通,然后看四周人都沒動靜,我也不說話。
他咧嘴一笑:“哎呀,這干啥呀這是,哎呀,你瞅你們……”
我淡淡:“出道兒前,唱過二人轉(zhuǎn)吧?!?
史大翔一呆。
“唱過沒有?”我冷冷問。
史大翔……
我不耐煩:“說,唱沒唱過?”
史大翔臉漲的通紅,喃喃說:“唱過,不過我那不是唱,就是耍狗馱子(ps:耍寶,賣丑,低俗。)”
我原本聽他這一口大白話東北話,我心里感覺好像是在浴池里唱葷段子二人轉(zhuǎn)的。但我只是這么一猜,就順嘴問了,可沒想到,他還真是一個唱二人轉(zhuǎn)出身的東北人。
我不由就想起了水庫邊上給人看水庫的老李。
同是一方水土的人,差別怎么這么大呢?
老師去過東北,還有不少的東北朋友,他也曾經(jīng)跟我講過那邊的二人轉(zhuǎn)。
正經(jīng)的二人轉(zhuǎn)是戲曲,唱起來很好聽。
但是現(xiàn)在,全讓人給毀了!
我冷冷盯著史大翔,身上淡出的是,那股子跟人打拳時有的狠勁和殺意。
拳師身上有的這個氣質(zhì),普通人學(xué)不來。
就是那種殺氣!但是,壞人見了膽戰(zhàn)心驚。普通人見了,不僅不怕,反而有一種安全感。
這個道理跟警察一樣,咱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好人,走在京城大街上,遇到一隊(duì)持槍的特警,咱心里不是害怕,而是有一種安全感。
好吧,就不給自個兒臉上貼金了。
咱單說史大翔。
我這么一瞅他,他立馬低了頭,不敢拿眼睛看我了。
我知道他心里鬼很多,但我就是要故意敲一敲他心里的鬼。
我說:“怎么不唱了?”
史大翔:“那個,沒啥意思。”
我說:“怎么就沒意思???那個誰,不是挺有名兒嗎?跟他呀,唱呀,葷段子呀?!?
史大翔:“那個,那不那時候,因?yàn)橐粋€女的。”
我就笑了:“給人老婆睡了,人家逼的,老家呆不下去了,就上外地來,是嗎?”
史大翔一翻臉:“不是兄弟,你,你說這啥意思?!?
我吼了一嗓子:“對不對!”
“說!”
史大翔心里沒底,只好喃喃說:“嗯,是那么回事兒?!?
我頓了一下又說:“在哪兒學(xué)的推拿?”
史大翔想了想,他一咬牙:“不我說,兄弟你,你到底想干啥?|”
我就笑了:“我想干什么?你問我想干什么?我告訴你,盧勇軍給了我五萬!高文要給我十萬!還有外邊現(xiàn)在就有一個電視臺的小美女!他們都想找你!十五萬吶,外加送美女一個人情!史叔!你覺得,這錢,我是賺呢,還是賺呢?”
史大翔一聽這話,立馬拿了一個啤酒瓶子指著老聞?wù)f:“你他媽的,你唬我,你!”
我一嗓子吼出來:“給我放下!”
與此同時,小學(xué),小寶,各自拎了一個酒瓶子在手,一臉冷意地看著史大翔還有他那個嚇堆的徒弟。
聞騙子掏了根煙,點(diǎn)上,抽了一口對史大翔說:“史哥呀,就當(dāng)剛才,老弟給你講了一個夢吧?,F(xiàn)在,夢醒了?!?
聞騙子手段好哇,到這里來,給史大翔一通的忽悠穩(wěn)住了。
接著,等我來,看我眼色。
我一扯破臉皮,聞騙子立馬把史大翔給點(diǎn)醒。
史大翔提拎著酒瓶子,看了看四周我們幾個人,又望了眼我。他嘴角抽動一下,末了,還是理智戰(zhàn)勝了情緒,然后,他把酒瓶子放下了。
我說:“史叔啊,不好意思,咱們接著玩,我問你答的游戲。”
“說,按摩在哪兒學(xué)的?”
史大翔:“沈陽火車站,有個瞎子,經(jīng)常給人按,手法很好。我跟他學(xué)的?!?
“藥呢?”
史大翔:“原本鄉(xiāng)下有個老大夫,他手里有一些偏方,我記下來不少,現(xiàn)在,用的就是那個?!?
我想了下又問:“姓戴那女的,聽說在你那兒拿藥,吃了感覺很好。你給她吃什么了?”
史大翔:“激素,利維愛,還有其它幾個牌子,混在一起,做成膠囊,給她們吃?!?
我聽這話,暗自在心里長嘆口氣。
激素是江湖庸醫(yī)的大愛。
這玩意兒,快呀,立竿見影,馬上就有效果。
但激素又是病人的大害。
據(jù)我從素素那兒了解,正規(guī)醫(yī)院給患者用激素,都需要簽一個免責(zé)的聲明。然后再嚴(yán)格按照劑量和方法,依次給患者服用。
因?yàn)榧に氐母弊饔梅浅C黠@。
別的不說,單就女性而言,濫用雌性激素,直接就會導(dǎo)致乳腺癌,子宮癌,子宮肌瘤,等等許多的婦科惡性病變。
但許多女人不知情,吃了很快見效,還以為是什么絕世好藥。
豈不知,已經(jīng)種下了一個惡性病變的大因。
短的半年,六七個月,長的五六年。
可能,就會引發(fā)一些不好的病變了。(ps:這個不是百分百,只是跟吸煙,喝酒一樣。并不是說,吸了,喝了,一定會生病。但是,這個是非常重要的一個誘因。)
想到這兒,我問史大翔:“你怎么想的?”
沒等史大翔說話。
我就聽外面?zhèn)鱽砣藸巿?zhí)的聲音。
“我就進(jìn)去,跟他說一句話,怎么了。”
“這是我的飯店,人家客人不同意,你干啥要進(jìn)去?!?
“哎,你的飯店怎么了,那里有我認(rèn)識的人?!?
“有你認(rèn)識的,我可以給你叫,你不能進(jìn)去?!?
“我就要進(jìn)……”
“好你個小姑娘,你不講理,我……”
聽到這兒,屋里人面面相覷。
沒錯,外面方雪純跟飯店老板娘,就要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