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局很早就布下來了。
具體,應(yīng)該是野長城那會兒,而老莫和龍大師的任務(wù),就是攪亂曾梅的心。
我們都知道,人干壞事兒的時候,恨不能馬上,達(dá)成目地。
不信,可以采訪一些罪犯。一旦在心里種下了,犯罪的種子。那就終日到晚,不把這事兒干了,他絕對不會心安的。
曾梅亦是如此。
她現(xiàn)在極力想找到那個藥,并且還想再吃,以求吃了以后,可以實現(xiàn)她內(nèi)心中一廂情愿的長生不死。
這個,有點扯。我估計,她吃了,不馬上掛掉,就算她命大了。
她的心是如此的迫切,這在醫(yī)家中講,就是一病。
現(xiàn)在,非常需要一個人出現(xiàn),給她制造各種各樣的困難。
至于我,我當(dāng)然不能馬上現(xiàn)身了,我需要躲在暗處,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再出手。
想妥了心中計劃,我倒不急了。只提拎著這把破鐮刀,上下左右一看,我找到了一個極佳的隱蔽點。
接著我貓腰過去,趴下,扯了點,往腦袋上一頂,就這么遠(yuǎn)遠(yuǎn)地觀望局勢。
斜對面。
老莫和龍大師如臨大敵,兩人面面相覷。稍許,老莫說:“怎么個情況?這荒山野嶺,怎么還能有人來呢?”
龍大師沉聲說:“搞不好是進(jìn)山的旅游團。”
老莫:“不像啊,啥旅行社能安排這么個觀光的點兒呀,這,這也沒啥光可觀吶,到處是蛇啥地。行了,咱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看他們要干什么。”
龍大師當(dāng)即一揮手,指了一片灌木。兩人嗖嗖,就閃躲到灌木后頭去了。
就這么,大概等了五分鐘。
一臉焦急的曾梅,就領(lǐng)了她手下的人馬殺過來了。
我仔細(xì)一端詳。
大概數(shù)了下,一,二,三,四。
加上砍段大龍一刀的大馬臉在內(nèi),包括曾梅本人,一共是六個人。
還好,沒見到狗。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挺高興的,汪星人,太厲害了,真心跟它玩不起。
不過,這六個人,除了大馬臉,曾梅外,其余四人一看就是受過訓(xùn)的特殊人員。
身子骨極棒,并且精神高度集中。
他們腰上別了對講,手里拿了一個鋼制的登山棍兒。為首一個,還持了一把尼泊爾大彎刀開路。
整個隊型非常完整不說,由于我跑了,刺激到這幫人。是以,他們都把槍拿出來,放到了褲腰帶上別著,并把一只手搭在槍把子上,做好隨時應(yīng)對危機的準(zhǔn)備。
這都是些練家子呀。
當(dāng)然他們練的不是內(nèi)家拳,而是標(biāo)準(zhǔn)現(xiàn)代化軍事上的那一些東西。
具體嘛?
我曾經(jīng)聽聞騙子說過,境外有許多這樣的保安公司。只要你提出要求,對方可以想辦法把槍弄到內(nèi)地,然后,給你提供貼身的安保服務(wù)。只是價格,呵呵,一般土豪都玩不起。
思忖功夫,這伙人就移到了距離我四十多米外的那個樹林處。坑有系劃。
此時,老莫,龍大師距離他們,不到二十米。
曾梅這時走到一棵樹前,伸腳,踢了樹干一下,接著她背靠樹,閉了會眼說:“大家原地休息一會兒,我要感受一下那個東西的具體方位。哼!姓段的老不死,你跑了,我一樣能找到那個地方。”
我聽這話,心中一動。
怎么個情況?曾梅這是來神兒了?還是怎么著了?
與此同時,曾梅撲通一屁股坐在了樹底下,掏了一個水壺,喝了兩口水后,她微仰頭,閉上了眼睛。
看到這一幕,我品味她這個動作內(nèi)部含義的同時,我也在分析,她為什么變成了這副樣子。
稍許,我明白了,依賴!
這就是依賴,外加尋找歸屬感而產(chǎn)生的一種,所謂靈通。
說的再直白一點,我聽聞騙子講過一個事實。
就是你把一個癮君子扔到一個陌生城市后,他只要有錢,總能在第一時間,找到人,然后買到他需要的貨。
這對我們正常人是沒辦法想像的。
這,就是心勁創(chuàng)造的一種奇跡。
很多人就是這樣,悄悄地,不知不覺改變了自已的命運。
有的人,想賺錢,并付諸于行動。然后努力,一路拼。到最后,即便不是一方大富,也是上了檔次的中產(chǎn)階級。
而有的人,想過平淡的日子。
那么在這種心勁的促使下,他就沒有斗志,沒了拼的精神。
事情,能做十分好,他只做七分。
從而把更多的時間留給休閑,娛樂,甚至睡覺。那么,他吸引,接觸的,也全是這樣的人,這樣的事。慢慢,他的生活就固定在這樣一個圈子里了。
曾梅現(xiàn)在就想找到藥,所以,她能感知到那一份微妙氣場的存在。
當(dāng)然了,建立在這一切的基礎(chǔ),是她對這個藥足夠熟悉。她知道那個氣味,形態(tài),品性,等等一切的一切。所以,當(dāng)她特別想要的時候,她靜下心,跟著心走,就一定能找到!
曾梅閉眼,仿佛陶醉一般。但過了幾分鐘后,她突然大口喘息,然后臉上釋放了難以名狀的欣喜表情。
這又是怎么了?難道她嗨了?
納悶功夫,我聽曾梅說:“我感覺到了,它就在這不遠(yuǎn)的地方。快點,我們走,馬上去那里。”
曾梅自顧念叨到這兒,她嗖的一下站起身,整個人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無比地一揮手,抬腿就奔東南方向去了。
她身后的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攤下手,做了個無奈表情,繼續(xù)跟這瘋女人往深山里前進(jìn)。
都不容易啊,都是為了錢,要不然,誰跟這瘋女人一起到這大深山里遭這份罪呢。
這伙人起身走了。
我趴在草叢里,仔細(xì)分析曾梅表現(xiàn),轉(zhuǎn)爾我得出一個結(jié)論。
這個所謂的邪藥,它產(chǎn)生的后遺癥,表現(xiàn)的就是精神層面的依賴和控制。
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呢?另外胡道長說,把這玩意兒毀了,到底該怎么毀法兒呢?
我發(fā)現(xiàn),道長讓蛇咬也是一個天意。
要不然,我何至于考慮這么多呢?
思忖間隙,老莫跟龍大師慢慢起身。
隨之,老莫抻脖子瞅了一眼,完事兒,他捶了下自個兒的手。
“哎喲!你說,你說咱兄弟這命,咋就這么苦呢?這,這好好的,這怎么那女人,她怎么能知道呢?”
龍大師也是一臉郁悶:“媽了個憋蛋的!我x她八百輩子祖宗,這老娘們兒,神神叨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老莫說:“對,可是,關(guān)鍵她身邊那些人,你沒看著嗎?一個個的,身上都有真家伙呀。咱們呢,啊?”
老莫說話,從兜里掏出一把瑞士軍刀。
龍大師也拿了一把瑞士軍刀,兩人握在手中,鼓了鼓殺氣,鼓半年,末了還是沒鼓起來。
龍大師一咬牙:“我看,咱們還是算了得了!媽的,不行,咱去九江,給人算卦去。好歹,也能混個路費不是嘛。”
老莫說:“別地呀,兄弟!咱可不能知難而退。媽蛋!這娘們兒不是個東西。哼!對了,這樣,咱先跟她后邊,一起走,慢慢看。看那娘們兒要找的,跟咱們找的是不是一樣的東西。”
“要是!媽蛋,咱們得不到,也不讓她得到。”
“要不是!哼!哈哈哈,龍老哥,咱兄弟倆發(fā)財?shù)娜兆樱删鸵絿D。”
龍大師聽老莫這么一講,心里好像有點譜了。
當(dāng)下他說:“行!莫爺,不愧是莫爺呀!這心思,果然不一般。行了,就聽你的,走!咱們跟她身后,看,哎呀,哎呀,哎呀媽呀。”
龍大師剛說了一個看字,我就見有三人,持槍,給這倆逗逼給頂上了。
這三人是誰?
他們正是曾梅手下請來的大猛漢。
剛才,曾梅她們其實沒走多遠(yuǎn),就是拐個彎,然后身影讓一叢叢的樹葉啥地給擋了。
山里本就靜,說話攏音,這倆二貨也不知道低著嗓子說。尤其老莫,罵人時候,一口一個幾乎全是含恨帶怨吐出去的字。
這么大動靜,你說曾梅能不聽著嗎?
結(jié)果!
倆人就這么,讓曾梅三手下,用登山的小繩給捆了。
捆的同時,曾梅也大搖大擺地來了。
老莫看到曾梅,立馬表情嚴(yán)肅說:“這位女士,你們是什么意思?我和我的朋友,我們是到這山上游玩來了,你綁我們,我們什么仇,什么怨,啪!”
曾梅給老莫一大嘴巴子。
老莫急了:“什么仇,什么怨?你打人你,你?”
曾梅咬牙冷森:“什么仇,什么怨?你倆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你們要找什么東西?”
老莫朝龍大師擠下了眼珠子,然后他說:“沒,沒啥,我們上山找小動物。我們找野生動物來了。”
龍大師:“對對對,我們是野生動物愛好者,我們上山找小動物,找小動物來了。”
曾梅冷笑說:“找什么動物啊?”
老莫:“猴子,我們找猴兒,猴兒。”
啪!
曾梅又給老莫一個耳光:“我看你像個猴兒,你們,搜他們的身,看他們身上有什么東西。”
一聽要搜身,老莫立馬蔫了。
他跟龍大師耷拉個腦袋不說話。完事兒,任由人在他們背包里,搜出來了一個好像一本書厚的石板。
曾梅拿到石板,湊近到眼前一看。
三秒后,她咬牙了。
“你們快說!從哪里搞來的這個東西!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