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自已說出來了,當然了,史醫生現在并不一定就在他說的那個地方呆著。ziyouge.com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史醫生,錢夫人,宋大師,老孟,這些人之間存在著一種微妙的聯系。
我注視著陳柏,我沒說話,而是在腦子里快速地分析這些人之間的關系,從而尋找到一個最佳的突破口。
我現在陷的這個局擱聞騙子話講,這就是一個臟局,玩埋汰的,不干凈。這樣明顯坑人的手段,像老孟那樣的高手,一般情況下,不太喜歡玩兒。
所以,我估計,老孟是聽說了這事兒。然后宋大師牽頭,說要給我一個教訓,敗我運氣。然后,老孟點頭了。
但宋大師辦事,老孟又不放心,所以就派了姬冰這樣的放心人出來掠陣。
史大翔走的就是傍熟女貴婦的路子。
戴女士,錢夫人,都是他的客人,他靠這個來賺錢。
至于說陳柏,我看著他那副弱模樣兒,我就知道,他是個小跟班兒的。開始可能還有那么一點硬氣。但這幾天,讓盧勇軍給磨的,心驚膽戰,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我正好借了這個機會,連哄帶嚇,把他肚子里話給套出來了。
現在,話套出來了,這幾個想坑我的人,還沒有收拾呢。
怎么收拾呢?
關鍵還得是盧勇軍!
我在心里想了想,然后對陳柏說:“行了,你擱這兒呆著吧。”
“哎,哥,我,我啥都說了,你,你怎么不放我,你……這個。這不地道啊,不講究呀。”
我看了眼陳柏說:“想自由,問關你的人說去,我管不著。”
扔了這句話,轉身擰門,就到了外邊。
剛一出門口,就看到盧勇軍正跟一幫兄弟盯著我看呢。
“兄弟,看不出來,挺有手段啊?”盧勇軍一臉玩味地看著我。
我扭頭,把門關上,又轉過身說:“我剛才問了,大概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了。”
盧勇軍點下頭,接著他說:“我剛才也打了電話,我打給侯三,你說是孫子的那個人。”
我微笑:“他怎么說?”
盧勇軍沒說侯三的話,而是一揮手說:“行了,我給你留個電話,這事兒我交給你辦了。不過,我丑話說前頭。這事兒也怪我,開始鬧騰的挺大,現在有個電視臺,請了個破逼記者,還要專門摸底搞暗訪,把這個什么來著……“
他問了下身邊人。
邊上人說:“非法行醫。“
盧勇軍說:“對,就是這個非法行醫。他們要做一檔節目,然后拍出來,給人看。”
“這事兒,說麻煩也挺麻煩,說不麻煩…也不好說。這人,我就交給你了。一會兒呢。你……你跟記者們說吧。”
說了話,盧勇軍伸手把手拷的鑰匙放到了身后的窗臺上。
“兄弟們走了,對了,兄弟,那五萬,我先給你拿兩萬!“
盧勇軍從懷里抽出了兩疊錢,放到了窗臺,就遁了。
我拿起這兩萬塊錢,我又順手拿起了鑰匙,我猛地意識到,盧勇軍這貨把我給逗了。
錢夫人做的扣沒套住我,現在,我無意成了那個拔樁子的人了。
這話怎么講呢?
盧勇軍他不管不顧地把事兒給鬧騰大了,驚動了黑白兩路人,還把新聞媒體招來了。
媒體來了,調查事件得找當事人吶。
他呢,把當事人給扣押了,還拿手拷子給拷了。
這擱法律上講,這叫非法拘禁,罪名不是一般的小啊。
現在呢,盧勇軍從侯三那兒打聽到我了,知道我行,有后臺,硬。然后,他扔下兩萬塊錢,等于跟我說,兄弟不好意思了,你比我硬,這事兒你抗吧,哥哥惹大了,收不住了。
沒錯,這兩萬塊錢,根本就不是,當初談好那五萬里的,這是兩萬塊的擦屁股錢。
盧勇軍小弟在身邊,他沒辦法說清楚,只能是把錢拍到這兒,扔下鑰匙,轉身一聲不響地走人。
然后,他把這么一個大大的爛攤子扔給我,讓我一個人來解決。
盧勇軍這種行為,說不上什么好人。
并且,有可能他跟侯三是一伙的。他打電話,問侯三了,然后侯三告訴他,坑我一下子。
總之,這貨就是把事兒惹了,搞不定了,然后扔錢閃身走人。
那我呢?我該怎么辦?
也閃身走人嗎?
正猶豫呢,突然我聽到宿舍外面傳來了一陣的腳步音。
然后,我就看到,一個個子很高,長的挺漂亮,并且看上去極歷練的年輕妹子,領了一個扛攝像機的大叔,手拿話筒,領了另外兩個事逼似的男人,風風火火地往里走呢。
“在那兒!”
這女人,一下子就指了我。
然后,也不管高跟鞋崴不崴腳,撒丫子,就奔我跑來了。
我麻利地把兩萬塊錢還有鑰匙揣起來,我朝旁邊門瞅了兩眼,然后大踏步奔前迎上去了
事情完全出乎了預料,這大爺地真急人吶。
我走過去,攔住那女的!
“干什么的?”
我厲聲問。
女人一愣:“這里不是……”
我搶說:“什么這個不是那個不是的,對了,你們是不是找線索的?跟我出去,我告訴你們找誰。“
女人不解:“你是?”
我說:“我是當事人之一,跟我出去。”
女人:“啊……知道了,知道了。”
偏在這個時候,屋里陳柏喊了一嗓子:“哥,哥……”
我扭頭回了一嗓子說:“行啦,一會兒就完事兒,知道你想吃飯了,我去給你叫東西吃。”
說完了,我對女人說:“料全在我身上,我帶你們找一個接一個的當事人,保證你們是獨家,保證你們,順利完成工作。”
女人興奮:“真的嗎?這位先生請問你貴姓?”
我說:“這宿舍,大伙都休息呢,走走,到門口說去。”
女人:“好好,走,我們先出去。”
此時此刻,我后背出了一層的小虛汗。
太嚇人了,真的太嚇人了。
就差那么一點,陳柏再吼一嗓子救命,我就毀了!
我不緊不慢,跟著女人身后,一直走,一直走……
就這么,終于走出了宿舍,來到了外面。
女人熱情地伸出手跟我說:“你好,我是xx電視臺,xxx節目組記者,我姓方,叫雪純。請問您怎么稱呼?”
我想了下說:“你稍等,我需要打個電話。”
于是,我果斷掏手機,給聞騙子打了過去。
我轉了一圈,到門口時候,小聲對了暗號。
我看了眼方雪純,我對聞騙子說:“馬上到員工宿舍來。”
騙子:“知道了。”
我撂了電話,迎著方雪純走了上去。
“方記者是吧,你好,我是這起的事件的主要目擊人,我可以毫不夸張地講……”
這時我注意到,攝像大哥已經把鏡頭對準了我,同時上面有個小紅點,已經閃起來了。
你妹兒,真狠吶,哥這是要上電視嗎?
真要上了,可全毀了。
我看著方雪純期待的目光,我微微一笑說:“這起事件,并非外界人傳說的那么簡單。它并不是一個簡單的非法行醫。”
方雪純顯的很興奮:“這位先生,那你說,這起事件是什么呢?這究竟是什么事嗎?”
我看了眼方雪純:“請容我,組織一下內容,因為,太亂太雜了。請容我稍作組織。”
“好好,我們不急……”
方雪純讓攝像大哥放下了機器。
這時,我做冥思苦想狀,同時眼睛往外瞟。
騙子,騙子,兄弟召喚你呢,騙子……
大概過了二十多秒,騙子終于出現了。
我長松了一口氣,然后對方雪純說:“稍等,我的一個同事過來了。”
我大踏步過去,迎上騙子,把手拷鑰匙遞到他手上,同時小聲說:“陳柏柜子的鑰匙找不到了,你去把這鑰匙給他,幫他打開柜子,對了他在進屋,左手邊,第六個門。”
騙子不同聲色:“嗯,明白了。”
說完,接了鑰匙,發足就往里遁。
這時,方雪純又領攝像大哥來了。
我說:“來來來!咱們到那兒,你看,那兒有樹,那兒還涼快……”
我領著方雪純還有一票人,嗖了個嗖嗖嗖,一直往前走。
路上,方雪純說:“先生怎么稱呼啊?”
我微笑回說:“姓精……”
方雪純樂了:“先生的姓氏好怪呀。”
我說:“我們家族很少的,全國姓這個的好像也就幾十個人。”
“那先生你是力健的員工嗎?”
我說:“不是,不是……我是力健的一個股東。”
“啊……力健的股東啊。你們高經理,我一直想采訪,都沒采訪到呢,沒想到,遇見了股東。這真是太好了。”
方雪純一臉天真地跟著我,一直走啊走。
就這么走了三分鐘,當我看到老陸,小寶,小學三個人撒丫子奔員工宿舍跑的時候,我知道,可以了。
我拐了個彎,走到一個樹蔭下。
我對方雪純說:“好了,我們開始吧。”
攝像什么的都到位,然后對準了我。
方雪純先是提問:“請問精先生,這究竟是一起什么樣的事件呢?”
我輕咳一下,用莊重表情對攝像機說:“我可以負責任的宣布,這是一次非常嚴重的外星人入侵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