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起身同時,騙子,小學緊跟我站起,移動,奔跑。
等到了門口,騙子一把拉了我說:“兄弟,別沖動。”
我回頭看了個沙發(fā)椅上木然呆愣的冰冰,我對聞騙子說:“好,我知道分寸!”
亂世出英豪,危機顯身手。
不怕沒有事,就怕事情不發(fā)生!
好吧,我承認這么想,心理可能陰暗了一些,但事實的確是這樣。
倘若天下,人人都無疾而終,人人都不生病,我學這個醫(yī),我干什么吃啊。
所以,就跟柯南君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案件一樣。
醫(yī)生,走到哪里,就希望,哪里多少有個病人……
算了,不白話這混亂的邏輯了,先說聞騙子小心把門打開,然后我們抻出頭,這時看到走廊聚了不少的人。
男女都有!
除外,還有一個憤怒的聲音在對面隔壁的包房里吼:“都他媽讓開,別過來,誰過來,我,我就弄死她!”
這腫么個情況,劫持人質(zhì)了?
“啊,啊啊……”
妹子們尖叫成了一團。
我給了騙子一眼色。
騙子瞅了眼小學說:“你別跟來了,你擱這屋兒,安撫你冰冰姐吧。”
小學如釋重負:“好好,我,我來安撫她。”
剛說了這話,小學又露了狐疑眼神:“她要錢不?”
聞騙子:“呸!真是廢物,給你個女的,你都不知道上去那啥,你,你去不?”
小學:“好,好,我去,去……”
打發(fā)走了小學,我和聞騙子貓腰,假裝看熱鬧的客人,擠過了人群,到斜對面敞開的門口,往里頭一瞅。
我當時就微微小驚了一下。
這個包,比我們的小了不少。
里面,只有兩個大茶幾,外加轉(zhuǎn)圈一排的沙發(fā)。
現(xiàn)在,幾個濃妝大腿大兇妹,正擠在沙發(fā)的一角尖叫。
地上,躺了一個穿熱褲的妹子,妹子左腹部,現(xiàn)了一個刀柄,那刀好像是有血槽的卡簧刀,已經(jīng)從腹側(cè),插進肚子里,鮮血,正徐徐淌著呢。
而在大兇妹們的對面,則站著一個咬牙切齒的小兄弟。
兄弟看上去二十出頭,長的挺英俊,但穿的挺一般。他手里拿了個砸碎的啤酒瓶子,正用鋒利的玻璃茬,死死抵著懷里一個燙了頭的微胖中年女人。
女人被他死死勒著,但神情挺淡定,一個勁兒地說:“小老弟,別緊張,別緊張啊。這多大個事兒啊,姐跟你說,咱們吶,有啥事兒,慢慢解決,先叫救護車,把人送醫(yī)院去,完了呢,你要缺錢……”
“錢你媽了個x!錢錢錢!我讓你錢!”小兄弟一發(fā)狠,手一使勁,這胖女人后脖子的位置,就破了……
但不得不說,這胖女人絕非是一般戰(zhàn)士啊。
就算是見血了,她仍舊微笑:“行,咱不提錢……咱……”
小兄弟聲音低沉:“你他媽能不能不bb,你能不能,不bb!”
胖女人這回徹底不說話了。
小兄弟見這女人不說話了,他咬牙揮著玻璃瓶子說:“你們,你們,男的,女的,沒一個好人,都不是好人!你們,你們賣,賣,我讓你賣,你賣呀!我x你x了個xx!”
小兄弟拿腳去踢地上那女孩兒的肩膀。
女孩兒尚沒昏迷,只是咬了牙,瞪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小兄弟。
我看得出來,這小兄弟是肝陽上亢到極致了,這是一股子積了很久的火氣,到這會兒,完全爆發(fā)出來了。
聞騙子這時小聲跟我說:“兄弟,咱們的機會來了。”
我說:“怎么個意思?”
聞騙子:“一會兒我進去,你跟我,見機行事。”
我一驚:“你……”
聞騙子:“兄弟,放心,咱有經(jīng)驗。”
說了這話,騙子給我一眼色,接著他先是低頭,醞釀了一下情緒。
兩秒后,這貨猛地一抬頭,張口:“我次奧你x了個x呀!”
這一聲吼,頓時,在場所有人都愣了。
接著騙子唰一下,閃身就遁進屋,然后伸手從茶幾上拿了一個啤酒瓶子,直指著那幫大兇妹說:“你們他媽的都是什么玩意兒啊,讓你們賣賣賣!”
騙子一邊說,一邊退,退啊退。
突然,他一揚手:“賣你x了個x呀!”
技術(shù)就在這一揚手上。
騙子是早算好方位了,他正好退到小兄弟的身側(cè),然后一揚手,手中酒瓶子底,砰!
一下就砸小兄弟眼眶上了。
眼眶子挨砸了,是個什么滋味,好奇的朋友可以自已試一下。
小兄弟立馬:“哎喲……”伸手就捂。
我見機會到了,瞬間就撲上去,直接一招!
黃狗撒尿!
這一腳,直接就踹小兄弟大胯上了。
砰!
人瞬間就朝一邊飛了過去,接著又撞倒了一個衣服架子,這才趴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幾個場子里的保安,虎虎生風地撲上來,伸手就給小兄弟摁在了原地。
人質(zhì)成功解救,兇犯被控制!
我抬頭,閃身就蹲到了地上受傷妹子的身邊。
妹子睜眼,看了看我,然后說:“我,我是要死了嗎?”
我說:“你死不了,快!來人!”
幾個保安來了,彎腰下來,就要抬人。
我說:“別抬,千萬別抬,誰也別動,快,打電話叫120讓他們準備擔架和止血藥品,快!”
馬上有人掏手機。
這會兒,那個人質(zhì),胖女人湊過來問:“大梅,大梅,你怎么樣了,大梅?”
我說:“快別大梅小梅的了,快點,把現(xiàn)在能收集到的冰塊,全給拿來,越多越好,救人,明白嗎?救人啊!”
胖女人起身,同時說:“雪糕行嗎?”
我說:“行,甭管什么,只要是冰的,全拿來。”
胖女人得令,閃身出去說:“沒什么好看的,誤會,誤會,鬧著玩兒,碰傷了,沒事兒,啥事兒沒有,一會兒就好了,大家玩好啊,玩好。”
在胖女人的號召下,幾個保安立馬驅(qū)趕人群。
人群散。
我蹲在受傷的妹子旁邊,我先試了下脈。
跳的很快,又弱。
又看了看臉色,不用看就知道,她身體里的鮮血正在迅速的流失。
我又端詳了下刀口。
按這個位置推算,那小兄弟,好像是給這妹子的脾刺壞了。
妹子虛弱地閉眼。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睡,千萬不能睡。
我說:“對了你叫什么名兒啊?”
妹子:“大梅。”
“剛才那人是誰呀?”
妹子:“我男朋友……”
“哎喲,這事兒鬧的,你這……放心吧,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
我握了握妹子的手,轉(zhuǎn)身,就看到胖女人,端了一個裝冰塊的白盒子跑來了:“這里有一些,還有很多,我讓他們弄了。”
二話不說,我直接伸手就小心掀起了妹子的衣服,然后伸兩手將一捧捧的冰塊,堆積到刀口附近。
冰塊滑,放上很快又掉來了。
我說:“這不行,那個誰,你快,找個袋子什么的,裝一下。冰袋,最好是有現(xiàn)成的冰袋。”
胖女人慌了神:“好好,我馬上找。”
聞騙子這時抬手看表說:“這救護車,怎么還不來呢?”
我抹把臉上汗說:“來不來,咱也得等,現(xiàn)在,這情況,手邊沒擔架,動一動,半路上可能……“
傷員大梅一聽:“可能怎么了?”
我笑說:“可能就休克了唄,你這,頂多就是休克,啥事兒沒有,真的!”
大梅稍微緩了下情緒說:“我感覺好像沒啥大事兒,就是肚子那里涼涼的,不是太疼,就咝咝的疼……”
我說:“沒事兒,真的沒事兒,疼一會兒就過去了。哎,大梅,你老家兒哪兒的?”
“xx。”
“哦,我認識一個朋友,也是xx的,你說,京城這兒的xx人挺多哈。”
我一邊說了話,一邊小心試著推著冰塊,不讓它們從大梅身上掉下來。
“冰塊來了!”
隨著門口一聲喊,胖女人跟了幾個男的,還有穿廚師服的人,捧了好幾個大白盒子,里面裝的全是一堆堆的冰塊兒。
我說:“太好了,快,給它們都堆這兒。”
我接過,將冰塊嘩一下子,全都堆倒在大梅身邊,然后,又接過了一個盆,接著倒!
一直等到冰塊把大梅的傷口附近周圍的身體全包裹了。
我這才停止傾倒冰塊。
大梅這時說:“冷啊,好冷,好冷。”
我說:“冷好,冷比熱強,冷點好。”
邊說話,邊撥弄冰塊,看傷口情況。
果然,刀口血槽那里已經(jīng)沒有鮮血滲出來了。
我掏手機出來,急忙開始掐時間。
大概過了三分鐘,我試著把冰塊,朝四周分散開一起。
這個東西,止血雖管用,但搞不好,很容易就把組織器官給凍傷了。
就這樣,每隔三分鐘,我給冰塊往上堆一堆。
挺兩分鐘,然后再撤冰塊。
與此同時,我手一直搭在大梅脖子上的動脈處,用手指感知她的心跳。
很ok,心跳一直保持在每分鐘60-70次的頻率,既沒有明顯下降,也沒有升高。
來來回回,反反復復。
一共過了四個五分鐘。
醫(yī)院的人,終于來了!
一共來了四個人,三個男的,一個女的。
我都不認識。
女的是護士,男的是大夫……
人到了后,沒說什么,只是按常規(guī),走了一遍檢查程序,末了一個中年男醫(yī)生很好奇地瞟了我一眼,但沒多說話。而是直接小心指揮人,把這女孩兒放到了擔架上。
我目送!
我相信,他們的實力,絕對可以挽救回這個女孩兒的生命!
我相信……
“先生,謝謝你啊,謝謝你!”
這時,一只白白的胖爪伸我面前了。
我一看,正是那個胖女人。
“我叫嗨姐,剛才多謝你,多謝你,對了,還有這位先生謝謝你們救了我,謝謝……”
聞騙子笑了笑,很淡然,接著他看我一眼。
我立馬會意,一臉高深狀,淡然說:“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