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繼續解釋清楚,若傾卻來了個眼不見為凈,耳不聽為明白,一把關上了房門,把他們兩人拒之門外。
“怎么辦?”連曦苦巴巴的看著連晉。
連晉沉思一會兒:“還有最后一個人,能幫我們?!?
“什么人?”
“冰冰姑娘,我昨天點了她的穴位,把她安置在院子里的假山邊上,所以你和主子在院子里的對話,她應該都聽見了,如果她愿意幫我們,那是最好不過了?!?
“可她愿意嗎?”連曦皺眉。
“她如今還在我房內,回去,我們說些好話,賠些不是便是。”
“昨天,你真把她抗走了,你自己抗的?”
“不然?”冷眼掃了一眼連曦,連晉冷聲開口。
連曦猛上前,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腦袋死死的往后按,然后,借著房間里的燭火,望向連晉的脖子,大叫起來:“沒有,盡然沒有?!?
知道連曦說的是什么,連晉一把推開他的手:“這會兒,你還有工夫追究,我碰過女人有沒有起紅疹子,主子要緊?!?
一語道醒連曦,忙道:“對,對,去把冰冰姑娘放出來吧!”
原本是餓得慌,昨夜劇烈運動,今天又一天沒有進食,可是如今,若傾卻全無食欲,只是癡癡的看著窗外的天色,面色難過。
門扉,忽然被叩響,她以為是連曦連晉,脫口而出:“走了,好煩?!?
門外,傳來的卻是一陣清脆的女聲:“小姐,是我。”
“冰冰!”
若傾忙起身,去開門。
房門口,冰冰一雙淚眼通紅,像是受了無盡委屈一般,一看到若傾,就撲入了她的懷抱,大哭起來:“小姐,我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怎么這么說?”
“因為我好害怕他們會殺了我。”
“誰們?”
“連晉公子。”
“啊!”對哦,好像是說,昨天分工合作,連晉的責任就是劫持住冰冰。
看著丫頭哭的梨花帶淚的樣子,若傾忙是安慰:“連晉看著不茍言笑的,其實人也不錯的,不用怕,不用怕了,現在不是都回來了嗎?”
奇怪,那些人算計了她,為虎作倀,她居然還說他們人不錯,腦子是進水了,還是進漿糊了哦。
“小姐,你沒事吧?昨天他們把我點穴了,綁架到假山后面,我聽到連曦公子和連晉公子說,要把你和郝公子生米煮成熟飯,給了下了藥,我真的好急,生怕你出事了,那我怎么對得起少爺,我答應過少爺,會把你伺候的好好的,嗚嗚嗚!”
看得出來,如今的冰冰,是既自責,又心有余悸,還很害怕,若傾忙把她引進屋子,關上門,抱住她給她安慰:“沒事,我沒事。”
其實,怎么可能沒事,她少了一樣東西,不,兩樣。
其中一樣,是身體上的,那層象征著純潔的膜沒有了。
還有一樣,是心理上,對于郝云驚的全部好感都沒了。
冰冰上下看了看她,見她果然安然無恙,才止住了哭聲,心有余悸道:“還好小姐沒事,不然我要怎么和少爺交代,還好,還好郝公子是個正人君子,沒有趁人之危?!?
“嗯?”這句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正人君子,切,一個會慫恿手下對她下藥的男人也叫正人君子的話,那天底下,就沒有小人了。
“小姐你不知道,昨天啊,他們給你下了藥,說是還要把你和郝公子生米煮成熟飯,然后我就聽到連曦公子說,他卻請郝公子,還說郝公子知道你中了那種藥,可能會把他們給劈死,但是為了郝公子未來的幸福,他們死都甘心了?!?
“?。?!”
若傾聽傻了眼。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給我下藥,還劫持了你,和郝云驚沒有半毛錢關系?”
“半毛錢關系是什么關系?”
奔潰,這個節骨眼兒上,還要和她解釋這種東西:“我是問,昨天的事情,和郝云驚沒有關系?都是連曦連晉的主意?”
“是啊,奴婢親耳聽見的?!?
“你聽見了什么?”
“就聽見了連曦連晉公子,說郝公子知道后,會劈死他們,但是他們甘愿受罰,然后后來小姐藥力發作了,他們去請了郝公子來,在院子里,我聽到郝公子罵了連曦公子混賬,還說你要是有個什么萬一,連曦公子就等著受死之類的話,奴婢當時太過惶恐,又離了些距離,聽不太真切,不過小姐,你和郝公子真的沒發生什么嗎?因為奴婢,奴婢……”
冰冰紅了臉,偷偷的看了若傾一眼。
若傾白她一眼,心虛道:“就是沒發生?!?
“哦,那可能是奴婢聽錯了?!?
“你,你聽到什么?”若傾的臉,一下子燒的透紅,如同一只熟透了的大番茄。
“叫聲啊,很響。”
啊,她要崩潰了,居然被別人聽見了,我的那個老娘啊,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抱著腦袋,崩潰的直響去撞墻,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叩門聲,隨后,是一個脆生生的丫鬟聲音:“福小姐,郝公子讓我們給你送晚膳來。”
冰冰起身去開門,若傾卻傻站在了原地,臉上表情復雜了一片。
玉蘭花樹外,他說不是他所謂,她選擇了不信任,還讓他滾蛋。
他說他也有錯,他錯在情不自禁,她卻覺得他虛偽的惡心。
她甚至還打了他。
那時候太過于氣氛,沒有看清楚他的表情,可是現在想來,心口微微痛楚,肯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