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要去紐約,芭芭拉并不奇怪。她也知道現在這個兒子已經是全美排的上號的富人。全美有那個富豪像他這樣從不出去游玩?
她點頭說:“現在是冬天,你的農場也沒有那么多的工作,確實應該去散散心。”
兩年前林克便似乎是醉心于工作,這讓芭芭拉和杰夫都相當擔心。她沒想到兩年前,林克那次突如其來的那場情變會對他造成那么大的打擊。現在林克愿意走出去,她當然樂見其成。
“你要去多久。會回來過圣誕嗎吧?”
林克笑著說:“當然。我只會在紐約逗留一周時間。”
“其實你可以在紐約多玩一段時間。你知道,至少還半個月才是圣誕。”她頓了一下,說。“不過聽說東北部正在遭受雪災。”
“是的,據說好幾個州因為暴風雪出現社區停電,已經造成數十人死亡。”
“上帝保佑!”芭芭拉在胸口虛畫了一個十字架,然后說。“那你也要小心。你不會開自己的飛機去的,對吧!”他的小飛機抗暴風雪能力可比不上航班。
林克點頭:“當然,那并不安全。”
晚上吃飯的時候,艾莉絲得知他要去紐約,很是惋惜:“如果你能推遲一周再去,我就能跟著你一起去了。”
他們學校還要一周才能放假。
林克想了一下,說:“圣誕之前,也許我們可以去桑迪亞山滑雪。”
“新墨西哥州的桑迪亞滑雪場?”杰夫想了一下說。“那也許并不是個好主意。”
“why?”艾莉絲不可思議地看著杰夫,大聲說。“爸爸,我喜歡滑雪。是的,我很像去滑雪。”
“因為我不會滑雪,寶貝!”芭芭拉苦笑說。“我因為被雪埋過,所以害怕雪。”
她的話讓林克三兄妹都愣住了,他們從不知道這事。
艾莉絲連忙說:“哦,對不起,媽媽!我不是有意的。”她走過去抱著芭芭拉,扭頭對杰夫說。“爸爸,對不起!”
杰夫笑著說:“沒事,親愛的!我想我們也許可以去邁阿密海灘度假。沒錯,我想那是一個好主意。我們一家人去!”
芭芭拉說:“親愛的,今年很冷,邁阿密恐怕也不是個理想的度假地。”
“但它是全美最溫暖的。哦,不,除了夏威夷之外。也許我們可以去夏威夷。”杰夫笑著說。“我們我記得我們還是在結婚之前去過一次。”
芭芭拉卻說:“或許我們可以去奧澤特農場。聽說那里的森林有不少的野生動物。有馬鹿嗎?林克。杰夫在十五年前就想制作一個鹿頭標本了。”
林克點頭說:“那里有好幾群馬鹿。但是媽媽,那里今年也下雪了。”
芭芭拉讓女兒重新坐回去吃飯,笑著說:“沒事,我只要不是靠近斜坡上的雪就不會有心理障礙。”
杰夫愣了一下:“奧澤特的馬鹿很多嗎?”
林克點頭說:“不少,有工人統計過,至少有六百頭。還有一群白唇鹿,不過數量更少一些。現在牧草生長起來了,它們的活動范圍更大一些。未來幾年,數量可能猛增。農場的一個印第安工人曾經建議我養殖鹿群,他說那和養殖牛的收益差不多。”
杰夫笑說:“也許你的工人是對的。馬鹿全身是寶。一年一對鹿茸就能賣四到五百美元。鹿皮也是不錯的皮草。”
林克笑著說:“那里并沒有猛獸,我想在沒有天敵的情況下,讓它們慢慢繁衍。”他這話的意思就是有那樣的打算了。
“也許你也可以進行一些人工干預。”杰夫叉著一塊牛排說。未成年的女兒旁邊,他便用含糊的語言說。“那樣能讓它們的數量增長的更快。”
林克明白他說的意思是進行人工受精。只是基礎數量比較少,就算進行人工干預,那些馬鹿至少也要好幾年才能產生真正的收益。現在還早。
“我暫時沒那個打算。奧澤特還沒有那樣的條件。”他任由鹿群在農場內自生自滅。它們能不能發展起來,他都不是很在乎。
經過不太正式的家庭會議,漢斯一家終于決定等林克回來后就去奧澤特農場。最后的決定,如芭芭拉說的:“也許我們可以在那里過一個圣誕。”
第二天,杰夫開車送林克和三個保鏢去機場。
林克乘坐的飛臨紐約上空時,運氣比較好。雖然厚云密布,但并沒有出現暴雪天氣,飛機只晚點三十分鐘就降落在拉瓜迪亞機場。
在旅客出口,林克見到了來接她的弗倫。弗倫笑著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林克,歡迎來到天堂。”
“也許我是魔鬼!”兩人分開后,林克笑著說。“地獄更適合我。”
弗倫哈哈笑著說:“這里也可以是地獄。”他笑完又說。“我們先離開機場。我已經為你在金融區的四季酒店房間。我們還有一段路要走。你知道紐約的交通設施永遠落后于實際需要至少二十年。”
他們走出機場候機大廳,刺骨的冷空氣讓林克不由裹緊了大衣。
弗倫帶著林克上了一輛加長型的凱迪拉克。車內的的暖氣一直開著,上了車之后林克有馬上覺得熱了。車子才開動,他就脫下大衣,說:“今天的氣溫有有零度嗎?”溫度單位,美國用的是華氏式度,而不是世界通用的攝氏度。
“大概有!是零上三度。”弗倫拿出手機看了一下。“這大概是我在紐約經歷過的最低溫度。”
零下3華氏度幾乎接近零下二十攝氏度了。
“也許天氣很快就會回暖。”
弗倫卻笑著說:“不,也許還會冷一兩周。氣象局的預測是,未來一周內將會有更強的令空氣南下。”
林克笑著建議說:“也許你該去夏威夷度假。”
“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將手上的事處理完。”弗倫說著,將隔開前后坐之間的隔板關上才繼續說。“下一周,我會時情況決定是否平倉。”
林克點頭說:“按照你的估計,我們的收益率會有多大?”
“我想會在150%以上的稅前收益。”
林克吹了一個口哨說:“了不起的成績。”
“確實了不起。”弗倫也笑著小聲說。“華爾街那些巨頭開始試探拉攏我。就在昨天!”
“好事還是壞事?”
“是好事,但是壞消息。”這時看咖啡煮好了,弗倫倒了兩杯。將一杯放到林克面前。“如果我投入他們的陣營。只要我聽話,只要還有利用價值,我就不用擔心會虧損。”
“那么說,他們是要一個傀儡。”
“說的沒錯。他們就是想要讓我變成傀儡。”弗倫喝了一杯咖啡,冷笑一聲,說。“華爾街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大鱷,一種是大鱷的傀儡。像我這樣的,不接受他們善意,剩下的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滅亡。”
林克無語,沉默良久才熟:“雖然覺得很不公平,但我又覺得他們的行為似乎無可指摘。”
弗倫哂笑說:“確實,他們的行為無法指摘!華爾街存在的目的就是將普通股民的錢集中到大鱷手中。而我是一個異類,是要從他們手中搶錢的。你知道,異類總是不受歡迎的。”
林克呵呵笑著說:“那你有什么打算。”
“那些金融貴族們要我放下手中的弓箭,變成他們手下的騎士。但實際上,他們只是想要成為他們手中的劍,讓我刺誰就刺誰。”弗倫沉聲說。“那不是我想要的。”
林克沉吟片刻說:“中國有一句古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想如果你不答應,他們會盡權力圍剿你。知道你銷聲匿跡。”
弗倫冷笑說:“你說的沒錯。對待異類,他們從來都是那樣做的。如果我拒絕,他們會時刻盯著我的操作。不放過任何打擊的我機會。他們擁有比我多數百倍的資金,可以針對我的任何操作進行狙擊。可以讓銀行調低我的信用等級讓我隔夜拆借利率上升,令我的收益率下降。也無法任意調用杠桿比例。可以說,只要我還在美國的金融市場混,他們可以利用巨額資金在不虧本的前提想對我進行狙擊,最終讓我破產,甚至欠下銀行巨額債務。總之就是讓我在金融市場消失。”
林克靜靜聽著他說完,再一次問:“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需要你的意見。林克。”弗倫認真地看著他。“不過拒絕他們還是同意,對我都好壞參半。我需要你的意見!”
“我?我能給你什么意見?”林克攤手說。“你知道,我連怎么買賣股票都不知道。”
“我不需要你給專業方面的意見。如果我要拒絕,我會將一部分資金從公司撤出來,建立一個基金。”
林克對這么說有些不明白。
弗倫劍他一臉的迷惑,苦笑著解釋說:“我在害怕。一旦我拒絕了他們,也許我很快將會一無所有。就算我能保住自己,在沒有合適的機會之前,很難有太大的動作。公司持有再多的資金也沒用。”
“所以你想將資金撤出來,建立一個基金。”
“是的。那樣的話,公司就算破產了,我還有一條后路。”
“這是個不錯的注意。你完全不需要我給任何意見!”
弗倫認真地說:“但是公司的資金也不能太少。我希望你能注資。”
“注資?這個玩笑不好笑!弗倫,你自己都在撤資。”
“我的意思是,希望我們能成為正是的合伙人,占股份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