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特也覺得如果推遲采摘奧澤特農場的葡萄,會有些麻煩。
他建議那邊的葡萄多掛果一些時間,只是臨時想到的。而林克在那邊需要采摘的葡萄更多,而奧澤特農場周圍,肯定請不到足夠的工人。如果之前約定的工人不能來,他們肯定要另謀出路。等林克想要再請人的時候,未必還能找到那么多的工人。
不過,林克還想著用那些葡萄釀出的葡萄酒發財呢。只要對釀酒有好處的,怎么他也要盡量滿足條件。
他想了一會說:“我盡量延遲葡萄采摘時間。不過葡萄太過成熟,釀酒時恐怕時間會更加緊張!”
“我會多帶一些幫手來。你知道,意大利一些大學有專門的葡萄酒釀造專業。我可以帶上他們的高年級學生去奧澤特。我想他們肯定會同意的。”
林克聽他竟然想到那樣的辦法,笑著說:“那最好不過。如果你發現有優秀釀酒師潛質的學員,可以給他們多一些指點。也許我可以培養一個屬于酒莊自己的釀酒師。”
“那當然沒有問題。我想如果那些學生知道之后,肯定會更加努力工作的。”
亞伯特笑著說:“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釀酒師一開始就能獲得被信任的機會。我想他們會特別珍惜這個機會的。”
如果是其他酒莊,亞伯特說不定還會擔心教會徒弟餓死自己。但是林克這里他卻完全不用擔心。不管林克自己擁有多少個釀酒師,他想要用林克的葡萄釀酒,完全不會有問題,因為林克的農場種植的葡萄不是一個兩個釀酒師能全部搞得定的。
而且他也有這個自信,自己是世界上最好的釀酒師。
林克有三個農場,三個農場多很多事情依然需要他來決策。他不可能一直留在哈諾瓦這邊。
杰夫一個電話將他叫回了漢斯農場。杰夫是要和他討論養魚場的問題。
兩人來到農場的池塘邊,這些池塘只剩下幾口池塘沒有養魚了。不過也許明年春天就可以將那些剩下的池塘都養上魚。
杰夫要說的是正是關于明年的魚苗生產計劃和明年的養殖計劃的。
“按照今年的生產情況,漢斯漁場的葉唇魚苗產量有可能會達到五十萬尾。但是我們并不需要那么多的魚苗。”
林克看著還干著的幾口池塘,說:“我們明年能起捕多少的魚?”
“在冬天來臨之前,可以起捕第一批放養的魚苗,大概能起捕三十英畝池塘的葉唇魚和五十英畝池塘的虹鱒魚。”
“我記得你邀請過收購商來參觀。明年有把握讓他們收購嗎?我是說葉唇魚。”
杰夫點頭說:“有相當的把握。葉唇魚是鮭魚的一種,營養相當豐富,口感也不會差。我們有符合資質的養殖場,有規范的養殖流程。我想他們是可以接受這樣的一種新品種的。”
葉唇魚最大的問題在于,在全世界范圍內,都是第一次供應市場。市場能不能接受還是未知數。
杰夫雖然說有把握,但也只是說收購商愿意嘗試收購,但是對市場的反應沒有把握。
林克點頭說:“如果葉唇魚銷售能順利,我們可以放棄養殖虹鱒魚。那樣就能多消化一些葉唇魚苗。”
“嗯。我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向生物和海洋管理局推銷葉唇魚苗。也許他們對恢復科羅拉多流域的葉唇魚資源會相當感興趣。”
“那就去做吧。”林克笑著說。“我想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虧本的不是嗎?”
“哈哈。”杰夫笑著說。“是的,至少漢斯漁場不可能虧本。僅僅是這邊的養殖場買下的魚苗就能讓漢斯漁場獲利。”
他頓了一下,說:“我還計劃向全美推銷葉唇魚。”
“需要資金嗎?”
“是的,也許需要五十萬美元。而且前提是,市場能接受這種新的魚種成為他們餐桌上的食材。”
林克對此并不是很擔心。他說:“我記得我們拿過半大的葉唇魚去做過營養分析。”
“是的。而且它的表現非常不錯。不飽和脂肪酸含量相當豐富,而且還富含多種人類必須氨基酸。而其他指標都屬于安全范圍之內。”杰夫微笑著說。“我正在著手申請有機食品產地認證。我想這些葉唇魚很快會游到沃爾瑪那樣的大商場的。”
“這是個好主意。我想農場的農田也應該申請一個那樣的認證。”
“也許沒有太大的必要。你在上面種植的糧食主要都是用作飼料。”杰夫搖頭說。“那樣做之后,成本會增加不少。”
林克笑著說:“那么葡萄應該可以。以后出產的葡萄會越來越多。也許我們可以將一些葡萄直接銷售。或者加工成葡萄汁。”
“那倒是值得那么做。還有你養的牛也可以申請。”杰夫想了一下,說。“不過對于種植業的認證申請我不太懂,也許你可以找一個律師幫你做這個事情。”
林克想了一下,說:“我會讓貝拉去做。”貝拉就是他三個私人律師之一,對農業方面的事務比較熟悉。
他說著就往回走。
“嗯,她確實是一個合適的人選。”杰夫走了兩步,似乎是猶豫了一下,說。“林克,如果我們要申請有機食品認證,我們可能需要自制魚飼料。就像你的牛過冬的配合飼料一樣。”
林克頓了一下腳步,說:“你是擔心轉基因?”
“沒錯。現在雖然法律上說轉基因一般情況下是安全的,但是愿意多花錢吃有機的家庭,肯定是處于多轉基因食物安全性的擔憂。”
“那你有什么想法?”
“買一臺小型的膨化飼料生產機。自己種植主要的原料,比如大豆、玉米。”
林克對此沒有意見,說:“那你買一套回來。”
和杰夫開車離開養殖場之后,林克便打了電話給貝拉·洛德貝里斯。現在他事情太多,如果放下了,說不定轉眼就忘了。
他讓她準備幫三個農場的牧業和種植業都申請有機食品產地認證的資料。對于貝拉來說,那是生意,那樣的事又是她熟悉的事,自然是馬上就答應了下來。接下的事,林克也也不用繼續操心了。
他沒想到,他才離開哈諾瓦半天,那邊就出事了。不過不是釀酒的問題。
而是他覺得最穩妥的牛的銷售出了問題。
鮑勃在電話里顯得非常生氣:“林克,他們竟然說他們來和我們簽訂合同的人已經不是他們的員工。所以他們并沒有和我們簽訂合同。”
林克文:“他們之前沒有將合同送回來?”
“亨利和哈諾瓦合作七八年了。因為合同是屬于相當重要的文件,郵遞不安全。之前都是他來運走第一批牛的時候順便將合同送回來的。”鮑勃很生氣地說。“我打了亨利的電話。結果他并沒有接聽。”
林克心里一沉,問:“現在有什么辦法解決嗎?”
“最大的問題是,新墨西哥所有的大型屠宰場都屬于**s。”
“那小屠宰場呢?”
“一個都沒有,林克。現在全美只有四個大型的肉類加工公司,**s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我剛才聯系了其他的三個公司。但是他們都以路太遠拒絕了我們。真是【狗】屎!那分明是借口。”鮑勃大聲說。“我想他們是想要讓我們的牛賣不出去。”
林克沉默了一會,說:“這個事我知道了。”
“可是我們的牛怎么辦?那不是躲過一個冬天的問題。而是超過了時間,牛肉會變得不值錢,而且我們需要支出更多的飼料。”鮑勃沮喪地說。“這真是見鬼了。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林克也沒法回答他這個問題。他想了一下,說:“我會想辦法的。農場里的工人知道了嗎?”
“暫時還不知道。”
“那就暫時不要說。”林克想了想了說。“你等我消息。”
掛斷電話后,林克也在問和鮑勃同樣的問題:他們倒是想要做什么?
難道是想讓哈諾瓦農場的牛賣不掉,讓他考慮將牧場賣掉?那樣做會不會太過幼稚了點?或者,這只是一個開始?
林克起身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了大半杯。他在客廳內來回走了十幾個來回,突然他想到一件事。
他馬上拿起電話撥通了麥克的電話:“你在農場?來別墅一趟。”
麥克很快就敲門進來:“老板,有什么事?”
“前天我讓你查的事有眉目了沒有?”
“可以確定的是約翰·馬龍的飛機在紐約的時候,他是上了飛機不過和他一起上飛機的還有另外一個人。我還不能確定他確實飛到的貝爾農場。”
林克說:“你懷疑他中途下飛機?”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不能排除。”
林克皺眉說:“能不能查出和他上飛機的人是誰?”
“是前兩年上任的新墨西哥州參議員,博比·肯特希尼。”
林克沒想到他還真查到了,想了一下,又問:“他在參選之前是做什么的?”
“是紐約一個律師事務所最主要的三個合伙人之一。”
“他是紐約人?”
“他出生在新墨西哥的阿爾伯克基。是個共和黨,今年才四十七歲。三十三歲那年當選家鄉選區的國會議員。兩年人當選參議員。現在正在謀求競選州長。”
林克又問:“能查到他和**s有關系嗎?”
“其他并不知道。但是他擔任新墨西哥州參議員后,在農業方面,特別是畜牧方面,他牽頭制定了不少有利于大集團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