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以林克的律師的身份來到邁阿密市郊的監(jiān)獄,他提出要見關在這里的克勞德·羅斯。
克勞德·羅斯因為案情很重大,而且整個美國都在關注,法院禁止他保釋。
他在審訊之前,只能呆在這個監(jiān)獄。
當克勞德·羅斯總算愿意見馬修時,馬修已經等了半個小時。而且他連續(xù)三次拜托獄警去叫人來。當然,他塞了點富蘭克林給獄警,要不然獄警也不會那么好說話。
“林克·漢斯有話要跟我說?”克勞德·羅斯再沒以前的意氣風發(fā)。警方逮捕他,證據(jù)確鑿不容抵賴,他現(xiàn)在甚至考慮是不是該認罪謀求輕判。但知道自己要坐牢,沒有人能淡定。“要說快點。”
馬修站起來,笑著對獄警說:“警官先生,能不能讓我和羅斯先生單獨談幾分鐘?”
獄警剛才拿了他兩千美元,這時也不為難他,說:“我就在外面。”
等他離開后,馬修才重新坐下,說:“羅斯先生,林克知道你賬戶里有兩億三千多萬美元,其中兩億是從他那里騙來的。所以這次他打算將錢取回去。”
克勞德·羅斯聽他提到自己賬戶中的錢,心里一沉,但馬上想到自己賬戶是在開在巴哈馬的。他冷笑說:“林克他是大人物,當然能偷走我的錢。也許我可以在監(jiān)獄中遇到他。”
馬修繼續(xù)自說自話:“他已經委托我遞交訴狀,要求造假酒責任人——也就是你和盧克·特拉斯。對了,盧克·特拉斯已經死了,所以責任人就只剩下你一個了——你需要賠償他經濟損失十億美元。”
“哈哈,賠償十億美元?你覺得法院是傻瓜嗎?十億美元。哈哈……”
克勞德·羅斯現(xiàn)在聽到十億美元就神經過敏,如果不是因為十億美元的誘惑,他也不會落到現(xiàn)在這個田地。
外面的獄警聽到他的狂笑,打開門看了一下,看到沒什么異常,就呵斥說:“安靜一些!”他等克勞德·羅斯停下笑,這才又關上門。
馬修笑著說:“羅斯先生,藍湖葡萄酒的年銷售量超過九十億美元。你覺得要求十億美元的名譽損失費很多嗎?而且,某人向我詢問一些關于監(jiān)獄里的事。比如他問我是不是真的發(fā)生過犯人在監(jiān)獄里被雞【21】奸致死的事件。”
克勞德·羅斯蹦起來神經質地大吼大叫:“你在威脅我嗎?你他【42】媽的是在威脅我!”
獄警這次直接沖進來抄著警棍對著克勞德·羅斯就是一下狠的:“安靜!”
克勞德·羅斯被打直接趴在地上哼哼。
馬修站起來快步過去,一手拉住獄警,一手握住警棍說:“警官先生,他只是為未來有一些焦慮。我保證不會有事!”
獄警正要發(fā)飆,不過他感覺手里的感覺不對。他瞄了一眼,馬修手中有一卷綠色的紙。這顏色他做鬼也不會忘記。他將那卷紙片抓到手里,順溜地放到褲袋里,說:“你讓他安靜一些。”說著,他又轉身離開了。
馬修等獄警離開后,對還在地上哼哼的克勞德·羅斯說:“你看,羅斯先生。也許犯人不一定會死,但是每天挨幾棍還是很難受的,不是嗎?”
他說著慢慢走回椅子上坐好。
克勞德·羅斯知道現(xiàn)在是人在屋檐下,容不得他不低頭。他爬起來,扒拉了一下頭發(fā),恨聲問:“林克他想要什么?”
“不,林克沒說過要什么。只是某人因為被人騙了,心里一直很不舒服。十二億五千萬美元,你分了兩億,盧克·特拉斯、胡爾·唐納德、斯蒂文·萊頓也都分到了兩億美元。某人想知道,另外的四億五千萬誰拿了。他想知道合謀的人都有誰。”
斯蒂文·萊頓越聽越心驚。他知道林克·漢斯會查到斯蒂文·萊頓,所以斯蒂文·萊頓在事成之后就離開了美國。但是他沒想到林克還查到了另外兩個人,這兩個人在金礦騙局,甚至沒有出面。
既然林克已經知道了那么多,他也沒在藏著,說:“我很奇怪,他現(xiàn)在不是找到了價值六百多億美元的金礦嗎。為什么還非要捉著那件事不放?好吧,你可以告訴他,另外四億五千萬,分給那些出售股份的人和勘探人員了。”
“我很欣賞你這樣的合作態(tài)度!”馬修露出一個微笑說。“我知道你會認罪,會將主要責任推到盧克·特拉斯這個死人身上,而且會幫某人洗脫罪名。但是盧克·特拉斯已經死了,他無法幫你承受某人的怒火。難道你不覺得你需要更多的同伙分散責任嗎?”
“你想說什么?”
馬修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說:“你們不是合作伙伴嗎?以前一起拿錢享受,現(xiàn)在一起受罪也理所應當,不是嗎?”
斯蒂文·萊頓臉上神色變幻莫測。
馬修看他表情變化,笑著站起來,說:“羅斯先生,你是聰明人。我想你明白怎么樣才能減輕你的責任。而且聽說污點證人能減刑。某人可以承諾,如果他滿意了,可以給你賬戶上留下五百萬美元。如果你有出獄的一天。你就有錢買房子,然后去找?guī)讉€女人睡幾個晚上,而不是出獄之后就只能流浪街頭。”
他說完,拿起公文包,說:“預祝你有個愉快的刑期,羅斯先生。”
他說完就喊了獄警進來,得到獄警的允許后就離開了監(jiān)獄。
在從監(jiān)獄去機場的陸上,他給林克打了電話:“林克,該說的話,我已經親口對他說了。”
林克說:“辛苦你了!”
“這是我的分內工作。”馬修笑著說。“雖然不確定他愿不愿意合作,不過我覺得可能性不小。他是個聰明人!”
“如果他是傻瓜,我就是被傻瓜騙了的笨蛋。”林克頓了一下說。“你將訴訟準備好。三天后,如果他沒有動靜就按照第一個方案起訴。如果他聽話。就按照第二個。”
“我明白。還有,他說剩下的那些錢被幫他們出售金礦股份的人和那個勘探團隊的人分了。”
林克沉默了一會,說:“我知道了。”
林克掛斷電話后,抿著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書房的門鈴響了。他去開門,門外果然是漢娜。而且她還牽著走路還不太穩(wěn)的兩個小不點。
“爹地,你還在工作嗎?”
林克看了一下手表,已經過五點了。他笑著說:“爹地下班了。漢娜想玩什么?”
漢娜很認真地說:“我們能去坐馬車嗎?凱特琳是公主,埃文是王子。我要帶他們參加舞會。”
林克聽了她的計劃,不由失笑。
他又看了一下窗戶,外面沒有陽光,不過也沒下雨。現(xiàn)在雖然氣溫比較低,但最冷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孩子們多穿一點,應當不會有問題。
于是他將兩個小都抱起來,然后帶著三個孩子下樓,一邊吩咐威廉準備馬車,一邊幫孩子們穿衣服戴上帽子。
吉普希·凡尼爾馬是出了名溫順的馬。漢娜的那兩匹黑白相間的馬已經長成,又經過馴馬師訓練過。漢娜拿著韁繩也絲毫沒有問題。
而且林克就坐在她身邊以防出問題。
兩個小家伙坐在兒童專用的安全座椅上,好奇地時不時看看兩匹馬,又看著兩邊倒退的大樹。馬車驚動了森林中的留鳥,兩個小不點看到了想不到該說什么,就指著對林克啊啊叫。
規(guī)律的嘚嘚馬蹄聲,一本正經駕著馬車的女兒,身后還有兩個對什么都好奇的小家伙。在偶爾有一兩聲鳥鳴的寧謐森林中坐車馬車穿行。林克覺得這樣的生活,或許就是他想要的。
只是他現(xiàn)在還沒辦法安心享受著這種安寧。
他很想做個好人,但好人注定在這個世界沒辦法活下去。
他只希望,日后他的孩子都不會知道他們的爸爸手上曾經染了血,也做過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他只希望,他們會一直以自己為傲,以后也能讓自己以他們?yōu)榘痢?
“爹地,我可以讓吉吉和芬妮跑得快些嗎?”
漢娜的聲音讓林克回過神來。他笑著搖頭說:“現(xiàn)在不行哦。凱特琳和埃文還小,馬跑得快了,風會很大。她們會著涼的。”
漢娜點頭說:“哦,我知道了。”她停了一會,又問。“爹地,艾麗莎什么時候會回來。我有好多問題想問她?”
艾麗莎去環(huán)游世界,漢娜依然每天都會畫畫,只是她也進步了不少,或許她是懂得思考了,想到了一些畫畫上的問題。而林克和杰西卡都沒辦法教她這些。這段時間,他們也沒時間帶她去拜訪其他的畫家。
“她很快就會回來了。也許天氣暖和一些就會回來。”
“她會和鳥兒一樣,天氣暖和了就會來?”
林克哈哈笑著說:“對,艾麗莎今年就像是候鳥,她在等著天氣暖和了再回來。”他頓了一下,笑著說。“等夏天到了,爹地帶你去湖上劃船,湖上有很多鳥。漢娜可以在船上畫畫。好不好!”
漢娜一雙大眼瞪得渾圓:“真的?”
“爹地從來不騙漢娜。是不是?”
漢娜想了一下,認真地點頭,說:“嗯,爹地沒騙過我。”
林克笑著揉揉她黑色的卷發(fā),說:“等爹地有空了,帶你去玩。好不好?”
“好!還有咔咔,還有凱特琳和埃文。”
“好,我們都去。”他看天色發(fā)暗了,就說。“天快黑了,我們掉頭回去吧!”
漢娜點點頭,但是馬車還是一直向前。過了一會,她才懵著臉對林克說:“可是爹地,我怎么才能讓吉吉和芬妮掉頭。”
林克被她小臉上小表情逗樂了。他笑著從她手中拿過韁繩,操控著兩匹馬掉頭往回走。
漢娜也沒有駕馬車的興趣了,她坐到后面逗兩個小家伙玩。
他回頭看了一眼三個咯咯笑著成一團的小家伙,下意識地讓馬走的更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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