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做出投資的決定，但希望研究員稍微改變一下他們的研究方向：“不過，我計劃讓他們研在沙漠的高溫下也能快速降解植物纖維的細菌種類。”

“沙漠中的高溫？”

傑西卡一想就明白了，他是爲了他的幾個農場而投資的。他有三個農場是沙漠氣候，又打算在其中兩個大農場開墾大量的耕地。乾燥確實讓那裡的植物降解困難。

雖然那裡有灌溉，但只要還是噴灌和滴灌，只是莊稼收割後地表很快就會變得再度乾旱，那些茬子降解速度會很慢。有了快速降解細菌，對沙漠中的種植業會有很大的好處。

而在在沙漠中，也不僅僅只有他的農場。那樣一想，如果能研究出沙漠氣候下也能加快降解速度的細菌羣，市場還是有的。

想到這裡，她點頭同意說：“這是一個不錯的方向！那我們就這麼回覆？”

林克確實是有那樣的想法。

他帶你頭解釋說：“沙漠中乾燥，有些植物甚至死後在沙漠中隨風在沙漠中流浪幾年時間也不會腐壞。”他說的是車輪草。“我覺得菲爾維峰農場和貝克農場完全可以種植兩茬作物，如果將所有秸稈都放在地裡等它自然降解那就沒有可能。就算每天都噴水也要相當長的時間。而且那會增加大量的成本。所以只能是將所有秸稈都清理掉。”

他的那兩個農場也會養殖大量的牛，但他不覺得他的牛羣需要吃莊稼秸稈。如果全部清理另外處理，那又是一個成本。如果直接將秸稈在田地裡降解，不僅能節省成本還能增加耕地的肥力。

“也許，也可以限制它們的分裂時代數量，讓它們只能將死亡植物腐爛而不能將腐殖質分解。那樣對田地更好。”

林克笑著反問：“但是誰能保證腐殖質不會首先被分解？”

“那麼說，那未必是什麼好東西。”

林克笑著說：“在沙漠氣候下，那東西還是有用的。沙漠土本來就沒有什麼腐殖質。而且幾乎沒有雨水，植物分解後各種養分也只會留在土地裡。那對土地也很有幫助。”

他頓了一下說：“這種細菌現在看不到太大的市場前景，但還是讓他們先研究著。也許以後能有新的發現。就算沒有，也可以在我那幾個沙漠農場中用。”

“這麼說，我們也不能投入太大。”

林克點頭說：“確實不能投入太大。除非他們找到了新的方向。”

“他們要求一百萬美元的經費。你覺得給他們多少比較合適？”

他沉吟了一下，說：“先給他們五十萬美元。如果他們有可能找到適合沙漠的細菌，再給他們增加經費。”

“好，就這麼辦！”

她說著就在筆記本電腦上輸入一些文字，這是要回復這個傳真。

“加州的實驗室的工作熱情最近好像特別高漲啊。”沒一會，又是一份關於實驗室發現有研究價值的微生物，請求研究經費的傳真。林克看過後笑著說。“一個接著一個的研究項目要求經費。這是厚積薄發？”

傑西卡拿過看了一下，說：“固氮細菌？”

固氮細菌通常會大量存在於有根瘤的植物根系中。所以有根瘤的植物，通常不需要施用氮肥。而這個項目是計劃研究土地中存在的的固氮細菌，讓它們能在土地中大量存在。

這個項目如果成功，適合使用這種細菌的土地也許就不需要施用氮肥了。

她看完後，說：“這個項目似乎有點前景。”

“如果成功了，我們會多得罪一個羣體。”

現在貝尼漢斯公司已經和農藥公司展開競爭，而且將會和種子公司展開競爭。如果這個固氮細菌也出來了，化肥公司也會將他們視作眼中釘。

傑西卡笑著會所：“有競爭纔有動力。他們理應有那樣的覺悟。”

不過他們接下來發現還有幾個微生物方面的研究立項申請。林克皺眉說：“他們是計劃每個人研究一個項目嗎？”

傑西卡也覺得實驗室那邊好像出了什麼問題。不過她想了一下，大概猜到爲什麼會那樣了：“也許，這和你給長芒莧病毒研究團隊給的獎金有關。”那可是五百萬美元，每個人能分六十多萬。

他想了一下，說：“這種浮躁的心理必須壓下！”實驗室那邊的人手不算充裕，太多的項目同時立項，也許到最後什麼都做不成。“高產種子研究雖然已經收尾，但這個必須要儘快弄出來。還有已經立項的超級雜草病毒研究項目，也不能停下。還有真菌的研究項目也不少。新的細菌項目，最多隻能立項三個。其他的項目申請可以作爲儲備項目。等現有項目都完成後再立項。”

“我會和爸爸談！”傑西卡也明白貪多對他們來說沒有好處。“也許我們可以擴充實驗室，招募更多的實驗員和研究員。現在我們已經出了一些成績，實驗室條件也相對好。我想我們能吸引更多的科學家加入我們。”

林克點頭說：“這可以。不過那些自帶研究項目的科學家，要謹慎一些。那些項目未必能出成果，能出成果也不知道要多久。如果不是我們需要的項目，我們不可能給他們太多的資金。”

“嗯。”傑西卡也贊同他的想法。“也許我們可以讓實驗室的科學家組成一個項目評審團隊。不僅可以審覈實驗室內部的項目是否可行，同時也能審覈那些可能加入我們實驗室的項目。”

他笑著說：“這個主意不錯！那這些申請，都打回去。讓弗洛林他們先審覈。看到底是不是有可行性。”

科學研究的前景可以買描述的非常美妙。但外行人根本看不多那些報告裡的數據，而行內人也許看幾眼就知道那些數據到底能不能支撐接下來的研究。

“好。我這就給我爸爸打電話。”

“你和弗洛林說，所有人力和物力都要以現在已經進行的項目爲重心。”

“我會和他說的。”

傑西卡也沒有迴避林克，直接在書房和她爸爸通了電話。她將自己和林克的決定和他說了。

她掛斷電話後，對林克說：“我爸爸他說，他也注意到現在實驗室有些浮躁了。特別是一些年輕的研究員。不過他擔心如果拒絕了那些年輕的研究員，會讓他們產生離心。他建議我們對一些可行的項目進行分階段投資。每一個項目的每個階段都先經過嚴格審覈。審覈通過後，先投資一部分，項目研究出了一定的成果，再投資下一階段的研究經費。至於那些可行性不大或者價值不大的研究項目，就可以拒絕立項。”

林克沉吟了一會，笑著說：“誰說弗洛林不懂商業的？”

“你同意了？”

“我同意了。弗洛林的想法很好，不僅能讓研究員加快進度，同時也能讓他們節省研究成本。”

“好，我現在就通知我爸爸，讓他儘快組織成立評審組。”

“評審組應該有一個風險評估專家。而且人數科學家不能過半。”科學家的意見當然重要，但是他需要考慮商業上的因素。不能看項目有前景都投資。

他也不能任由研究員說需要多少經費就多少。不管是申請的研究員還是評審組的科學家，下意識中都會覺得研究經費應當是越多越好。但作爲老闆，他當然認爲研究成本越少越好。

有專業的成本覈算就能平衡雙方的主張。

“那就要僱傭一個熟悉科學項目研究方面的成本覈算專家。”

“那就請一個。日後公司的研究項目應該會越來越多，請一個人，成本增加不了多少。”他有半句話沒說出來，就算現在那些研究員不會貪污公司的錢，但有這個一個人存在，多少能避免日後出現那樣的情況。

傑西卡點了點頭，說：“還有嗎？”

“暫時就這些。先讓弗洛林將這個制度落實。我們以後想到什麼再加進去。”

傑西卡又打電話給弗洛林。他就在電腦郵箱裡找一份公司那邊發來的郵件打開了看。

他看完，傑西卡也結束了通話。他的中獎電腦屏幕轉了過去，給傑西卡看，說：“這個事，你怎麼看？”

傑西卡看過之後，大聲說：“服務小組職員要求額外的親子津貼？那是什麼鬼東西？”

“他們覺得工作要長時間出差，沒辦法和孩子團聚，所以要求這個津貼。”林克冷笑說。“看來他們是覺得我們太好說話了。”

傑西卡卻沒生氣。她想了一會，說：“他們可能是覺得公司現在少了他們不行。”

她說的沒錯，公司確實少了那些服務小組就玩不轉。現在貝尼漢斯公司的客戶都要他們去現場工作。如果沒有他們，公司有再多的客戶也沒辦法。而他們的工作也確實需要連續出差。

但親自津貼是什麼鬼？他從沒聽說過有這個緊貼。他們確實需要長時間出差，但公司有交通住宿和伙食補助，每月有八天假期，加班三倍薪水，未來還有補假，週薪能和白領相比。而且也就是這段時間會忙一些，日後他們想出差還要排隊安排呢。

“不管他們多重要，這個津貼都不能給！”林克抿嘴說。“這次給了，他們就會得寸進尺。這次是親子津貼，下次也許就是性【…】事津貼了。”

瘋子中午飯吃了一半，就有急事出門了。四點零五分纔回到。先更一章，接下來還有兩章，看是一起更還是分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