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困,睡了一覺,起晚了。抱歉!)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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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克看著那雙清澈如雨后晴天的天藍色大眼,深吸一口氣笑著伸出手,用英語說:“能讓我抱抱她嗎?”
“當然!”斯奈德笑著將小女孩送到林克手上。
觸碰到小女娃軟軟的身子,林克渾身肌肉的為之一僵。他有些緊張地將小漢娜調(diào)整好位置,讓她舒服一些。
手臂上的小人兒看著他一會,眨眨還含著眼淚眼睛,有扭頭看著斯奈德。嘴巴一扁,扭著身子向斯奈德伸出雙手。
林克護住她,卻不想小家伙扭著身子哭了起來,而且越哭越大聲的趨勢。看到她雙眼像開了水龍頭一樣六眼淚。林克雖不舍得,但還是心疼地將她往斯奈德身上送。
林克看到自家女兒被斯奈德接過之后,馬上就停住了哭聲,只打著小嗝抽鼻子。
斯奈德作為律師,對人細微的表情變化都能捕捉到。眼見林克一臉的愧疚,便笑著說:“一歲的孩子已經(jīng)能認人。只要你和她接觸多了,她會接受你的。”她說著將小漢娜放到沙發(fā)上坐好,將一個小兔子布娃娃給她玩。又對林克說。“也許你可以和她進行一些互動。這樣有助于讓她記住你。”
林克快步走過去,坐在小漢娜身邊,伸手輕輕摸著她的腦袋。小家伙自顧自玩著,也不理他。
他靜靜地看著小丫頭將那只小兔子甩出去,然后又爬著去拿回來。良久他才抬頭說:“謝謝你,安尼瑪麗。謝謝你將小漢娜照顧的這么好!”
“我是她的教母,照顧她是我的責任。”
這個時候斯奈德太太煮了咖啡出來,然后對安尼瑪麗說:“親愛的。我該回去了!”
“好的,媽媽。謝謝你今天能過來。路上開車一定要小心!”安尼瑪麗站起來送她媽媽出去。
小漢娜這時將那只兔子甩到了地上。林克撿了起來放到她面前。也許小家伙眼里只有她的小兔子,一手抱住小兔子然后倒在沙發(fā)上一手掰著一只小腳丫子自個玩的高興。
他忍不住伸出兩只手指,嘴巴里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手指在她的鼓鼓的小肚子上輕輕撓了撓。
小家伙扭著身子要躲,眼睛瞇成兩條線嘴里去發(fā)出咯咯的笑個不停。
林克看得心都化了,又伸手去逗她。
安尼瑪麗重新回到客廳,看著這一幕,笑著打斷他說:“看來她很喜歡你!”
林克眼睛看著小漢娜,輕聲說:“那當然。因為我是她爸爸!”
“那也許我可以幫你和小漢娜辦理相關(guān)的手續(xù)。”
“那麻煩你了!”
“那可能需要十來天的時間,在這段時間里,你正好可以和漢娜培養(yǎng)感情。那樣你帶她回美國的時候,她才會高興地跟著你走。”
林克抬頭看她問:“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我需要你和小漢娜做親子鑒定。另外要向民政部門提出撫養(yǎng)主張。”
按照德國的法律,小漢娜是私生子。如今唯一記錄在案的親人也沒了,如果沒有人收養(yǎng),只能是送去孤兒院。即便林克說他是小漢娜的親生父親,就算兩父女長得相似,卻也需要有醫(yī)學上的證據(jù)證明兩人確實是父女。
要不然他只能算是收養(yǎng)。所以這個親子鑒定他是必須要要做的。要不然沒辦法得到小漢娜的撫養(yǎng)權(quán)。因為他還沒結(jié)婚,想提出收養(yǎng)都不行。
林克需要在德國逗留一段時間。他在距離安尼瑪麗家不遠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開了一個總統(tǒng)套房。開頭幾天,他就跑去安尼瑪麗家,安尼瑪麗也不將小漢娜送去托兒所了,上班之后,就由林克在她家里照顧小漢娜。安尼瑪麗則盡量減少出現(xiàn)在小漢娜面前的時間。
當林克在德國開始他的奶爸生涯時,弗倫·皮特也終于做出了一個關(guān)系他人生方向的決定。
在林克離開紐約的第二天,他便迎來了一個大人物。麥哲倫基金的首席投資組合經(jīng)理人屈尊來到他的辦公室拜訪他。
弗倫知道他是要和自己談什么。但他只作不知道,寒暄幾句之后,他才笑著說:“林奇先生,聽說你是想和我談合作?”
麥哲倫基金并不算華爾街最大的投資機構(gòu)之一,但也不算小,它的資金超過五百億,而且擁有一百四十多萬的投資人。
這個從上世紀七十年代末開始創(chuàng)建的投機機構(gòu),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增值超過四百倍,是華爾街的最成功的機構(gòu)之一。不過如今的麥哲倫基金與上個世紀的經(jīng)營策略已經(jīng)發(fā)生很大的變化。之前它們不賣空,不做期貨,穩(wěn)打穩(wěn)扎,每年的平均收益達到29%以上。成為當時華爾街極其成功的一個基金。
而現(xiàn)在的麥哲倫投資的重點,已經(jīng)變成風險性更大的杠桿投機。比如期貨,比如股票賣空。
弗倫很清楚它們就是這次原油操作的臺面機構(gòu)。它們身后是整個華爾街的大鱷。
菲利普·林奇在華爾街的名望并不算很高,主要是因為他很低調(diào)。當然,他也不算是一個受人尊敬的投資者,因為他更多的操作是投機。有時候他會為投資者賺取很多,但有時候也會讓投資者損失慘重。他是一個毀譽參半的人。也是一個深沉的人。
他喝了一口熱咖啡說:“皮特先生,我想你很清楚我來找你的目的。我確實是想和你談談我們的合作。”
弗倫卻依然是笑著說:“我們的合作?是我忘了我們曾經(jīng)有過什么協(xié)議嗎?”
菲利普·林奇放下咖啡杯,杯子和杯碟碰觸產(chǎn)生清脆的聲響。他看著弗倫的微笑的臉,開門見山地說:“皮特先生,你明白我在說什么。如果你不明白,我想你需要盡快明白!”
“也許你提醒之后,我會更容易明白。”弗倫也收起了笑容,拿起咖啡杯說。“你知道,斯托爾雖然不像你們麥哲倫基金那么龐大,但我是它的老板,我要考慮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斯托爾的出現(xiàn)確實讓人很驚訝,但你很清楚,華爾街不允許有人破壞規(guī)矩。更不允許有人破壞現(xiàn)在的大好形勢。所以我們期待你能加入我們。”
“現(xiàn)在的大好形勢?是指什么?馬上就要爆發(fā)的石油危機嗎?”
弗倫笑著說:“我忘了,是危機還是機遇都會由你們說了算。我最近挺忙的,那樣的大事還是交給你們這些大人物去謀算吧。”
“皮特先生,這是你最后一個機會!”菲利普·林奇沉聲說。“你可以在明天收市之前答復我。”
弗倫陰沉著臉說:“這是在威脅我嗎?”
“我們不會威脅任何人。只會讓他們看清現(xiàn)實。”
弗倫良久才說:“我會認真考慮的。”
菲利普·林奇沒再說什么。他喝完了咖啡站起來說:“很棒的咖啡,希望下次你可以去我的辦公室。我那里有非常不錯的藍山。”
“我想會有機會的。”弗倫臉上又掛起了微笑。
送走了菲利普·林奇之后,弗倫坐回他的辦公桌后,按下一個鈴,外面的秘書接通后他說:“讓邁克爾來找我。”
不多會,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敲響了他辦公室的玻璃門。他讓人進來后,問:“現(xiàn)在國際原油價格多少了?”
“94.33美元每桶。”
“這是個不錯的價格,不過我想它會繼續(xù)走高。你覺得它們會去到什么價位?”
“雖然國家儲備正在釋放,但那點原油在這樣的天氣下只能算是杯水車薪。整個北半球都需要更多的石油。美國臨時贈購的中東的原油至少還需要三周才能抵達我們的港口,紐約原油就有可能超過一百一十,甚至達到一百二十。”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再等等。”
“可是你之前說……”邁克爾對他突然改變主意很是不解。
弗倫打斷他說:“現(xiàn)在我們有更好的機會。你先去留心原油的價格,一旦超過一百一十每桶,你們就開始慢慢出貨。”
邁克爾聽他這么說,只好說:“好的,弗倫。雖然不不明白,但我還是會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
弗倫點頭說:“那就這樣吧。”
邁克爾剛離開他的辦公室,他卻又追了出去,在辦公室外叫住對方。他徑直走過去對麥克小聲說:“按照之前的計劃實施。我的辦公室不安全!”
邁克爾一聽他這話,馬哈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弗倫不是真的要改變計劃,只是想用剛才的對話迷惑對手。
他點頭輕聲說:“你放心,我會按照你在辦公里的話告訴其他職員。”
事實上弗倫·皮特并非多慮。他與邁克爾在辦公室說的話,半個小時后便落入菲利普·林奇和另外一個男人耳中。
菲利普·林奇聽完錄音,輕笑說:“看來他是不打算和我們合作了!”
“重要的是,他似乎猜到了我們的定價。”另外一個男人喝著紅酒說。“一百一十美元的價位。”
菲利普“那我們怎么做?還是按照原來的價格?”
“那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我會和其他人溝通。”
原油的價格上限低幾美元的話,對他們的收益也會有很大的損失,那人覺得自己損失也要將對方玩死,不值得:“將那新聞放出去,也許他會改變注意。”
“這要這個時候放出?”
“早幾個小時不會有影響。”男人輕笑說。“現(xiàn)在是九十四美元,如果在收市之前漲到一百,我想弗倫·皮特也會重新考慮一下脫手的價格。至少會讓他考慮放慢出貨的速度。說不定我們暗號既定計劃也能將他手上大部分的倉位套住。”
于是半個小時后,一則沙特輸油管被炸的消息傳出,美國原油價格再次上揚。
直到收市前,國際原油價格還一直在直線上揚,市場上堆積著大量的買單。但在收市前的一分鐘曲線陡然一降,從最高點的一百零三美元多下降到一百零一美元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