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敢于冒險投資那個金礦,副衰神的存在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副衰神讓他的運氣一直很好,他覺得投資了虧本的可能性不會很大。
盧克·特拉斯用那些劣質葡萄藤糊弄了他,副衰神馬上就有了反應。而他在投資克勞德·羅斯的金礦的過程中,副衰神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任何反應。
副衰神是一個很安靜的神。它沒事,對林克來說就是好事。
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克勞德·羅斯肯定是騙了他。副衰神卻沒做出反應,應當是認為他沒有遭到損失,所以他無需報復對方。
只是他這個猜測是不是準確,他也不敢肯定。
他也有一絲擔心:副衰神會不會認為是他自己貪心造成的,所以對他的被騙不做理會。
不過,他更相信副衰神不會那么坑。那片土地的價值到底是不是能讓他收回成本,在他看來,機會應當還是很大的。
克勞德·羅斯敢于設局騙他,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對方。雖然對方并沒有直接貪圖他的錢,只是將他當兒誘餌。但被人利用的感覺絕對不會好受。特別是,如果他操作不當損失會很大。
克勞德·羅斯賣了股份,如果那個所謂的金礦一文不值,其他的股份也將享有瓜分他投入的十二億五千萬美元的權力。他占著50%的股份,也就是說他要損失50%的投資。
雖然只是可能。但如果這樣的事他都忍了,以后誰都會騎上他的頭。
在某種程度上,新聞報導的他投資失敗,也不算虛假新聞。不過他現在還不能確定自己的投資是不是真的失敗了。
副衰神如果沒有出問題,那片土地的地下應當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他在考慮是獨占了還是和那些新的股東分享。
瑪莎的電話之后,就是他的那些親友的電話。都是因為看到了新聞來詢問情況的。
他剛掛斷和杰西卡的通話,電話就又響了起來。
這次是弗倫:“林克,我剛看到新聞了。新聞上說的是真的?損失很大?”
林克接到他的電話,想起了一件事。他說:“新聞上說的確是實情,但損失不算很大!其實即使有損失,最多就是損失五六億美元,他還不至于哭天喊地的。“弗倫,我建議你再和那個斯蒂文·萊頓來往時謹慎一些。”
弗倫沒想他會提到那個人,說:“我現在基本不和他往來。不過他有什么問題嗎?”
林克不答反問:“發生了什么?”
“他和胡爾·唐納德關系好像很密切。能和胡爾·唐納德做朋友的人,我不敢深交!”弗倫也沒有支吾。“難道你的投資和他有關?”
林克若有所思,說:“我合作的對象,是他介紹給我認識的。就在他女兒的生日酒會上。”
“你懷疑……”
“只是懷疑。你知道,要拿到證據總是很難的。”
弗倫沉默了一會,說:“我這邊會幫你查。如果有什么發現,我會給你電話。”
“謝謝!”
林克掛斷電話后,仰靠在沙發上,抿著嘴在想。這件事難道還和胡爾·唐納德有關?
要說動機,胡爾·唐納德肯定不缺。
他想了一陣,坐直了撥打道格拉斯的電話,說:“也許你可以查一下胡爾·唐納德,另外還有一個叫斯蒂文·萊頓的人。”如果不是弗倫打電話來,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想起斯蒂文·萊頓這個人。
“我馬上安排人!”
“如果查到什么先不要打草驚蛇。”他這次在法律上甚至算不上被詐騙,驚動了對方,除非是直接對對方實施暴力,要不然只會讓對方再次躲起來。
第二天,林克見識到了什么叫做記者的神通廣大。
他的車子剛從酒店的地下車庫開出來,在車庫門口就被一群記者圍住了。他們拍著車窗,嘴巴動著,林克隱約能聽到他們高聲問著他“投資失敗”的問題。甚至還有記者問“你會不會因此破產”這樣的蠢問題。
不過他當作什么都沒看到,什么也沒聽到。
泰格沒聽到林克開口,頭也沒回只緩緩按著喇叭緩緩向前開。
賭場的保安發現這邊的情況來了人幫車子開了路。泰格這才將車子從人圈中闖了出來。
車子剛開離酒店,泰格就對林克說:“老板,后面有幾輛車跟著,似乎是那些記者。”
“不用管他們!”
如果為了躲避這些記者繞路,太過不值得。因為他們要去的地方距離威尼斯人酒店很近。他要參加一個賭場沙龍。地點就在盧克索。
那些記者只能眼看著他的車子開進了賭場職員專用車庫。但是他們依然在車庫外守著。
直到中午過后,林克的車子才再次開出來。
林克回到酒店時看到關于他投資失敗的新聞依然熱火朝天,不過這次有了新內容:“疑似資金鏈斷裂,林克·漢斯約見各大賭場老板籌措資金。”
林克看到這新聞,就算明知道是胡說八道也不由為那些記者的想象力叫好。
他去參加那個賭場沙龍,當然不可能是為了籌集資金。那只是賭場老板之間定期或不定期舉辦的聚會。主要目的是商討行業內新出現的問題或直接就是為了促進相互之間的溝通。這次林克是第一次被邀請,所以他親自去了。不過他在沙龍中也明確說了,日后他不會將經常留在拉斯維加斯。以后需要威尼斯人參加的賭場沙龍,由道格拉斯參加就好。
他沒帶道格拉斯去,是因為道格拉斯已經不需要他引薦什么的。掌控一家大賭場的道格拉斯,在拉斯維加斯也已經算是一個大人物。那些賭場的管理者,作為同行不可能不認識。他們甚至可能已經有過接觸。
他本來計劃要在下午去西雅圖,但金礦發生了變故,他改變了計劃,要在拉斯維加斯逗留到晚上八點。他一整個下午都沒什么事可做。直到下午四點半左右,瑪莎再次給他打來電話
“林克,金礦的另外幾名股東先后發來傳真,要求召開股東會議。”
林克皺眉,問:“他們的行動怎么會統一?”
“有人在網上匿名發布了帖子,分析金礦的投資。我想他們都看到了。”
“什么時候的事?”
“我也是聽那些股東提到,才注意到這個帖子。”瑪莎帶著歉意說。“現在他們的股份超過召開股東會議的要求。”
林克聽說還有人專門發了帖子,說不定是專門發給那些股東的。由此,他心下更認定是有人非要他有所損失。這次局主要目標還是針對他的。那些股東如果都被騙,也只被用作工具而已。因為,如果這個局坐實了,他的損失才是最大的。
不得不說,這個局一環扣一環。
既然按照規定必須召開股東會議。那就召開吧。
不過時間只能由他定。他擁有50%的股份,既然其他人的股份加起來才不到50%,就算沒有正是任命,他也會自動成為公司的管理者。什么時候開會,他完全可以決定。
他說:“回復他們。股東會議我肯定開。我這段時間沒空,等有空了在另行通知他們。不過時間不會超過規定的時限。”
“好。”
“另外,在開會之前,我需要確認他們也都是被騙的。”
“我們會查清楚的。”
林克看這事情暫時也沒辦法解決,就說:“我現在就離開拉斯維加斯,有什么事電話聯系。”
他剛才還在想那個金礦所在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好東西。擔心東西太敏感他一個人獨占了會不會有什么麻煩。如果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從這個局中脫身。他也不用想太多了。
僅僅是兩天時間不到,林克·漢斯投資失敗的消息依毅然成為又一個刷屏的新聞。他在西雅圖入住酒店時,幫他登記入住的酒店職員看到他都明顯發愣。似乎是覺得他現在應當是焦頭爛額才對。
畢竟,新聞說他資金鏈斷裂,馬上就要破產了。
總商會負責招待的人當然不會有什么一樣的神色流露出來。
他幫林克安排了住處,在離開之前說:“漢斯先生,明日早上七點半,我們在三號宴會廳準備早點,屆時大部分的銀行家都會一起共進早餐。九點半在本酒店一號宴會廳舉辦座談會。晚上將會有酒會。聯誼會的所有議程表,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你如果有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撥打上面的號碼致電我們的工作人員。他們會為你詳盡解答。”
“好的。謝謝!”
林克又問了一句,這才知道原來他是唯一一個住酒店的與會者。因為華州其他的銀行家不是住在西雅圖就是在西雅圖有住處。只有他的銀行總部是在西雅圖之外的地方。
這總商會的安排倒是讓他挺滿意的。
他讓泰格他們自己去開了房間住下,而他拿起議程表看了一眼。其實所有的議程也不多。白天座談會,晚上酒會自由交流。只看這聯誼會的主題,就知道這應該也是例行的會議之類的。
為的不過是將銀行家集中起來相互溝通,維持行業的利益而已,
他甚至覺得或許與會的人,大部分是沖著晚上的酒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