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不知道,她的小小算計就這么被清心一張不牢靠的嘴給抖了出來。
南宮辰羽并沒有急著找她算帳,也沒有急著安排下一步的計劃,而是拉著她的手把她帶進了地宮。有他在她旁邊盯著,她插翅也飛不了天。
一進地宮,到處都是猛獸的嘶吼和打斗聲。整個地宮加上大長老、教令和兩名服侍的家仆,不超過二十人,而各種級別的靈獸卻有上百只,乃至更多。
“笑笑,外面所有的靈獸都是經(jīng)過精挑細選出來的,只有戰(zhàn)勝這些靈獸,你才能進入第三宮闖關。如果你準備好了,跟我說一聲,我會放你進去。”
南宮辰羽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他拉著肖笑的手從那些巨大的籠鐵子面前依次走過,眼神卻一刻也沒有從那張震驚到極點的俏臉上移開。
時隔三年,再一次看到這些兇猛的靈獸,肖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沒法忘記那一次看見齊天澤被關在籠子里,和那只火麟駒拼死相搏的情景,也沒法忘記那種肝膽俱裂的震憾。可是現(xiàn)在看看天澤,他的笑容仍然是幾年前那副清淡儒雅的微笑,甚至更添了一份沉穩(wěn)與靜默。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這里日復一日的生死決斗吧!
深吸了一口氣,肖笑凜然的點點頭,沉聲說道:“辰羽,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從今天就開始訓練!”
南宮辰羽腳步微微一滯,偏頭看一眼眸光暗沉的齊天澤,淡淡的答一聲:“好!”
齊天澤緊握的雙拳慢慢垂了下來,很快又優(yōu)雅的背在身后,一派尊貴典雅的氣度。
南宮辰羽止住腳步,輕聲說道:“天澤,你帶笑笑去準備一下,我去稟明大長老。”
齊天澤點了點頭,沉默不語的望一眼肖笑,道:“走吧,去準備一下。從今天開始,你的每一天將在這些籠子里度過。一百二十只靈獸,什么時候挑戰(zhàn)完成,什么時候進入地宮第三宮。”
肖笑還想再問點什么,見齊天澤臉色很是凝重,心情也變得沉重了,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走進了一間屋子里。
屋子里有很多裝備,除了武器以外,還有各種珍貴的丹藥。
“你用慣了龍骨劍,就不用再挑選其它的兵器了。這里有玄鐵打造的腕帶和腰帶,你帶上吧,會讓你免受靈獸的利爪攻擊。”齊天澤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副護腕和護腰拿了出來,展開在肖笑面前。
肖笑伸手掂了掂,蹙了戚眉,“好重!我可以不戴它們嗎?這么重的東西,會影響我攻擊的速度!”
齊天澤剛想喊不行,轉念一想,笑笑的攻擊與防守素來以“快”占據(jù)了種種優(yōu)勢,如果強迫她戴上護腕,可能真的會影響她的速度,說不定還會防礙她。
輕嘆一聲,他無奈的問:“那你還想要什么?這里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選用,以備不時之需。”
肖笑眸光一閃,走到前面墻上插著的一片柳葉飛刀面前,笑盈盈的說道:“這個可以給我嗎?你送給我的黃金匕首我怕弄丟了,放在神殿沒有拿出來,這些東西應該可以派上用場。”
齊天澤點頭笑道:“當然可以。不過,笑笑,你可千萬要記住一點,這些靈獸得來這易,訓養(yǎng)它們更不容易,你可別像上次那樣殺了它們!只要你能平安從鐵籠里面跑出來,你就算過關了。”
肖笑拉著長長的音調(diào)“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說道:“那我只需要做好防守,必要的時候攻它們一個七葷八素就可以了吧?”
齊天澤啞然失笑,“對,就是這樣。除了這些飛刀,還需要別的嗎?這里還有一些強身健體的丹藥,需不需要先服用一些?”
肖笑想也不想的答道:“不用不用,我吃這個沒用,別浪費了這些好東西。行了,我準備好了,走吧!”
齊天澤再次拉住肖笑的手,扶著她的肩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然后用力擁進了懷里。
肖笑一慌,本能的想推開他,但感受到從他的胸膛里傳出來的急促的心跳聲和微微濃重的呼吸,她心慌意亂的張開雙手,一雙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笑笑”,齊天澤深吸了一口氣,忍著胸口的激蕩,摟緊懷里輕輕發(fā)抖的人兒,顫聲說道:“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無論如何,要好好活著!”
年輕男子熱烈的心跳和翠竹幽蘭般的氣息撥弄著肖笑的心尖,她心頭一暖,手指輕輕巧巧環(huán)上齊天澤的腰身,翁聲翁氣的說道:“嗯啦,你放心啦,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保證每一天都能活蹦亂跳出現(xiàn)在你面前!”
齊天澤渾身一顫,更用力的把肖笑纖弱的身子摟在懷中。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如愿以償?shù)膿硭趹眩谝淮稳绱饲逦母惺苤ビ羧缜迳彴愕那逑悖谝淮斡眯奶V說著他對她的濃情厚意,第一次明明白白的滋生了想不惜一切守護她一生一世的決絕。
兩顆年輕的心不安的碰撞在一起,肖笑的臉因為忐忑不安和微微的羞赧,已然生出了不正常的緋紅。正為難要不要推開她,門外一陣勁風響起,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了進來,把肖笑從齊天澤的懷里硬生生拉開,一個森冷如寒冰般凜冽的聲音在她的頭頂幽幽響起:
“天澤,我讓你照顧她,沒讓你抱她,注意你的行為舉止!”南宮辰羽的眸光里,已然變色。
“笑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能抱她,我為什么不能抱她?”齊天澤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姿態(tài),只是俊朗的臉上不知何時也布上了一層隱隱的寒意。
“齊天澤,不要再三挑戰(zhàn)我的極限!”南宮辰羽一張俊臉已然冷得怕人,屋子里的氣溫驟然下降。
見勢不妙,肖笑忙站出來打圓場。她緊抱著南宮辰羽的一只手臂,惶恐不安的望一眼齊天澤,又半含祈求的望著南宮辰羽,弱弱的說道:“辰羽,別這樣,天澤只是擔心我的安危,你別怪他!”
南宮辰羽寒冰般的臉緩緩轉向肖笑,微瞇著眼,陰冷冷的問:“除了我,誰也不能抱你,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