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望了白蕁一眼,冷不丁問了一句牛馬不及的話:“不是說你這幾天發明了新的藥膳嗎?還有梨花釀?你行嗎?”逍遙一邊說,一邊負手往外走。
白蕁一聽來了勁,跟在后面往院里走,“仙尊這話就說錯了,放眼整個神族,有誰能像我這樣做出獨一無二的人間美食?你要不信大可以問問長老!長老,來來來,你跟仙尊說說……。”
三人漸漸遠去,竹舍再次恢復了平靜。
轉眼就是三天,南宮辰羽醒來的時候,肖笑還在昏睡中。
南宮辰羽的內傷已經好了很多,身上的雷電之力也被身體強行吸收,只是身上的外傷還沒有好,整條右腿幾乎無法動彈。
睜開眼的一瞬間,他的腦海里閃過在九天閣之上的最后一個鏡頭,當強大的雷霆之力朝著他們劈下來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無論如何也要護著她,卻怎么也想不到,她會在那樣的情形下擋在他的前面。
心,在這一刻再次疼得無法呼吸,那一刻因絕望而想隨她死去的感覺是如此強烈,強烈到他不再抵抗體內如烈火焚燒的煎熬,想著就這樣抱著她共赴黃泉,來生再做夫妻也是好的。
卻不知為何,在那無盡的黑暗中,他似乎聽到了她的呼喚,她的呼聲里有著濃濃的愛戀,像一股生命的泉源將他原本枯竭的心注入了活力。他終于在那個執著的意念中熬過了噬骨的疼痛,睜開了眼睛。
“辰羽,你醒啦?”休元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碗藥,“我想著你今天也該醒過來了,快把藥喝了吧!”
“笑笑,笑笑呢?她怎么樣了?我要見笑笑!”南宮辰羽倏地掀開被子,只稍稍一動,右腿傳來的劇痛令他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
休元驚慌上前扶住他,沉聲道:“別急,別急!笑笑就在屏風后面,你躺下來,我把屏風搬開你就能看到她了!”
屏風被搬走,南宮辰羽看到肖笑側身躺在床上,緊閉的雙眸和發白的唇瓣令床上的人兒看上去顯得異常脆弱,仿佛風一吹就會消失不見。
“她怎么樣?她替我擋住了雷擊,她、她……。”
“她沒事了,她早已煉就了冰火無極之身,再加上她求生的意志那樣強烈,她已經挺過來了,仙尊說,她能承受住雷霆之力是個奇跡。”
南宮辰羽的心終于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黑眸中盡是掩不盡的心痛,“她的傷勢如何?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
休元略一猶豫,決定還是如實相告,“她的后背傷的很重,因為沒有全部剔除被燒壞的皮肉,只能用藥物讓她先長出新的皮肉,再慢慢將那層腐肉剔除。她的傷比你重的多,無論是內傷還是外傷,都還需要一段時間來好好調理。你得先照顧好自己,才能有能力照顧她,你明白嗎?”
他怎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看到她這樣虛弱的樣子,他想到了在無極峰她數次被純陽靈力所傷時奄奄一息的模樣,如果說那個時候的他是在祈禱奇跡發生,那么現在的他卻是在痛恨自己不能代替她受苦,怪自己害她受累。
“喲,醒啦!可是,你怎么這副表情?笑笑死過多少次都活過來了,她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了!”小白君不知何時挑簾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盒剛剛調制好的藥膏。
南宮辰羽掩盡臉上的痛色,緩緩撩起衣袍,把腿上的傷處露了出來,平靜的道:“要換藥嗎?我自己來!”
小白君在床頭坐了下來,撥開他的手,撇撇嘴,道:“你別亂動,要想早點好起來,乖乖躺著!我最多再服侍你五天,五天以后你自己換藥,還要幫笑笑換藥,這可是你欠她的!”
他欠她的,何止這些?南宮辰羽不再說話,默默的躺了下來,接受小白君和休元的好意。
養傷的日子里,逍遙和白蕁不時過來看看,兩人都送過一些丹藥過來,但以休元煉制丹藥的修為,再加上再生石的功效,他煉制的丹藥連逍遙和白蕁也自嘆不如,也就不再班門弄斧了。
這樣的日子延續了好幾天,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和美,但實際上,某些地方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些人,一些事,脫離了原本的軌道,在朝著一個不知名的方向延伸。
竹舍的平靜延續了十來天,在肖笑醒來后開始鬧騰。
“笑笑,你不要再動來動去了,一會兒就好,忍著點!”南宮辰羽滿頭大汗的捏著手里的藥棉,看著肖笑趴在床上因為疼痛而扭來扭去,從他的角落,能清清楚楚看見雪白肌膚下被壓擠的一抹圓弧,潔白細膩,圓潤飽滿,誘-惑至極。
“咝……,輕點兒,你輕點兒!”肖笑把頭埋在枕頭里,兩手死死抱住枕頭的兩側,頭上滲出了一圈細密的汗珠。
南宮辰羽心疼的替她擦去臉上的汗,竭力忽略掉那片雪白的圓潤,顫抖著伸出手,幫她刮去背后最后一層腐爛的皮肉。
鮮血慢慢的滲了出來,沾滿血水的藥棉堆了一堆,各種刺鼻的藥草味兒刺激得人鼻子發酸,不知道是心里難受,還是單純的鼻子難受。
小白君心里揪的緊緊的,在一旁遠遠的看著,卻不忍上前直視。他探頭探腦的望著,屏住呼吸細聲細氣的道:“笑笑乖噢,再忍一忍,等把你背上黑色的腐肉都刮去,才不會留下黑色的疤痕,才能換上一層漂漂亮亮的皮膚。要乖噢,再忍著點啊!”
愛漂亮是女人的天性,更何況還有這樣幾個絕色無雙的美貌夫君等著她‘寵幸’,她敢讓自己變丑?哪怕是一丁點,也是不能容忍的!
她忍著不吭聲,實在疼得厲害,便蜷起腿躬起后背,暗自磨牙切齒。殊不知,那些極小的動作卻令她再度春-光外泄,胸前那一抹優美的圓弧顫抖的更加頻繁,視覺效果更能令雄性激素爆漲。
南宮辰羽好不容易剔除到肖笑背后的腐肉,卻被眼角瞥見的那一抹雪白圓潤刺激得當場心跳加快,血液一下子沖到了腦子里,某種叫做‘精’的蟲子開始不安份的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