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霞光中,肖笑在小白虎的蹂躪中醒來。這貨是越來越重了,壓得她胸口生疼!
“小白,你給我滾起來,壓的我腿腳都發麻了!再不減肥,以后別想爬上我的床!”肖笑費力的把像八爪章魚一般趴在她身上的小白虎踢下床去,嘀嘀咕咕著走出小木屋。
門外傳來藥杵搗藥的聲音,肖笑遠遠就看見休元沐浴著霞光,蹲在石臼前搗藥。一縷墨發遮住了他的半張臉,淡金色的霞光照在他頎長的身影上,為他謫仙般飄逸的姿態鍍上了一層耀眼奪目的光彩。
“休元!”肖笑歡快的跑上前,蹲在旁邊轉動著靈動的黑葡萄大眼看著他搗藥,眉眼里凈是止不住的笑意。
“醒啦?等一會兒我去幫你煎藥,喝了藥再去修煉。這個藥可以幫你迅速恢復內力和體內,還能喚醒你體內晶魄的力量,能夠助你早日完成修煉。”休元勾唇一笑,伸手拂去肖笑額前的一縷發絲,好將她眉目清明的靈動神韻看個透徹。
“謝謝休元!我的體力已經完全恢復了,老頭昨天給我喝的藥效果不錯,我想,這次我一定可以輕輕松松的撐過三天!”肖笑故作輕松的說道。
“你呀,還逞強!白兄已經把地獄之火的情形跟我說了,你在地都的修煉才剛剛開始,要想坐上那座蓮臺靜心打坐,需要通過九九八十一關的烈焰陣。想一想你昨天經歷的痛苦只是第一級,想要平穩度過那八十一關的苦痛,你還需要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才行!”休元停下手里的動作,正色道。
肖笑暗暗一驚,心里小小的掙扎了一下,隨即隱去臉上的笑意,定定的說道:“休元,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要堅持下去,我不能讓你們陪著我在這個鬼地方沒完沒了的受苦!”
休元莞爾一笑,一雙明媚風情的眸子望著肖笑,半真半假的說道:“我倒情愿和你永遠隱居在這世外清幽之地,不用去管人間疾苦,也不必過問世間煩惱,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
肖笑微張著嘴,眨了眨烏溜溜的大眼,臉上可疑的飛上一朵紅霞,小心肝怦怦亂跳了起來。
“當然,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你還有你娘的遺愿未完成,這絕靈谷是必須要出去的,就連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念想也是斷然實現不了的,如今你已經背了兩份情債了,這要是出了谷,指不定外面還真有一籮筐等著我們收拾呢!”
休元說得輕描淡寫,肖笑卻聽得心驚膽顫,她倒是不知道自己何時惹了這么一籮筐的情債!
她心虛的望一眼休元,那個第一眼就讓自己心跳加快的男孩已經長大了!也許是他們之間冥冥中早已有了這份感情的糾集,她對他的感覺總是那么熟悉,那么溫暖,就好像他早已是她心靈的港灣,是她可以倦鳥歸巢的一份寄托。
可是,她還有一份沒有剪斷的情愁,也許,她的一生都沒有辦法忘卻埋藏在心里的那份濃濃的牽掛。這么一想,她覺得自己欠了休元的,她沒有辦法還他一份完整無缺的感情。
“休元,其實我……。”
“一大早的你們倆偷偷摸摸說什么悄悄話呢?”小白君冷不防丁的蹦了出來,一張俊臉瞬間在肖笑的眼前放大,嚇得她一屁墩坐在地上,臉都白了。
“你打哪兒冒出來的?一大早的又跑到哪兒去了?嚇死人!”肖笑拍了拍胸,心有余悸的嚷道。
“嗯?白兄不是一直都在里屋嗎?”休元一邊搗藥,一邊頭也不抬的問著,沒有察覺到小白一個勁兒的朝他使眼色。
“哪有!我早上醒來的時候只有那只又懶又肥的小白賴在我床上,沒看到白公子!”肖笑很肯定的說道。對這個自稱小白的白公子,她總覺得他一天到晚弄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哪兒闖進來的世外高人,昨天休元對他還吹胡子瞪眼睛,今天就和他兄弟相稱,一口一個白兄叫得那叫一個親熱。
肖笑話音剛落,體元的臉色立刻變了,眼一瞪,手里的藥杵毫不留情的砸向小白。這家伙竟然趁他搗藥的時候偷偷爬上笑笑的床,簡直是可惡外加可恥!
“喂,休元,你什么意思嘛,我們不是統一戰線嗎,干嘛打我!”小白君一臉無辜的涎著臉問道。
休元臉都綠了,磨著牙陰惻惻道:“什么意思?我才要問你是什么意思呢!你再敢爬笑笑的床,看我不把你拖出去烤的吃了!”
“不對不對,休元,你誤會了,不是白公子爬我的床,是那個小白虎!”肖笑生怕休元誤會,急著忙著替小白君解釋。
“我沒誤會!笑笑,小白再敢爬你的床,你就把他扔下去,千萬別對他客氣!”休元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笑笑,你別聽他的,小白人畜無害的多可愛呀,它和你已經建立了最深厚的情感,你可不能拋棄它!”某無良君恬不知恥的說道。
“他在胡說!小白就是個扮貓吃老虎的潑皮,笑笑,你別被他純良無害的樣子給騙了!”休元憤憤的喊道。
“哎喲好啦好啦,你們都別吵了!”肖笑一手一個將二人拉開,苦著臉說道:“你們倆個大男人跟一只小獸爭個什么勁兒啊?我自己有分寸,你們別吵了。不過,小白的一些壞習慣的確要改改,或者,我們是不是該給小白找一只母老虎?我猜它很有可能要發情了!”
“噗哧!”休元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笑著笑著,就由偷笑變成了哈哈大笑。
小白君滿頭黑線的瞪一眼休元,轉頭幽怨的瞅著肖笑,撇了撇性感的薄唇,涼涼的說道:“不必了,小白只是缺少母愛,它那么可愛,又跟你那么投緣,笑笑,你是女孩子,你就多給它一點大無私的母愛唄!”
缺少母愛?喜歡****,喜歡親親,喜歡鉆到她的懷里……這些行為是缺少母愛的表現?貌似,可能,好像,也許吧?
“小白,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休元咬碎了一地的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