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天殘嗎,怎么會有靈力?”藍莫走上前呆呆的問道。
“如果真的走火入魔,她會怎么樣?”南宮辰羽面無人色的盯著玄德長老的臉,冷聲問道。
玄德長老嘆了口氣,沉聲說道:“除非有修煉冰系魔法之人,用自身的修為幫她化去體內殘留的純陽真氣,否則她只能繼續忍受這樣冰侵火煮的煎熬,直到自己慢慢化解。”
南宮辰羽眸色一變,想起肖笑上次所承受的痛苦和煎熬,沉聲說道:“我修煉過水系魔法,我可以緩解她的痛苦,讓我來!”
“少主,萬萬不可!”玄德長老急忙按住他的肩,駭然的說道:“少主,你修煉水系魔法只是為了增加對敵人的抵御能力,你若是強行施展水系魔法的靈力,不但會大大損耗你自身火系魔法的修為,而且對這孩子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那怎么辦?難道笑笑每次受到純陽之氣侵體,她都要以血肉之軀承受所有的痛苦嗎?她只是個孩子,如何能夠一次次承受被烈火灼身之痛?”南宮辰羽抱著頭痛苦的喊道。
“現在最要緊的是弄清楚她的靈力究竟從何處而來,如果我猜的不錯,她在嘗試修煉冰系魔法!”
“冰系魔法?她修煉這個有什么用?這是玄真大陸最低級的法術,她為何……。”藍莫突然止住了涌到嘴邊的話。
是最低級的法術沒錯,可是對于天殘者來說,這也是一種法術,以肖笑的性子,她極有可能會選擇修煉這種法術,因為她不想被人瞧不起。
“這孩子的韌勁極為強大,她能夠承受一次烈火焚身之苦,就能夠承受第二次、第三次,也許她會為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法術而拼上自己的性命。這是她的命,也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們只能靜觀其變。”
“可是,笑笑怎么會知道如何修煉冰系魔法?雖然她的體質屬陰寒之體,但她是天殘,她沒理由會知道冰系魔法的修煉之術。一定是有人指使她這么干的,是誰,會是誰!”南宮辰羽勃然變色,眸色陰冷駭人。
長老們面面相覷后,玄德長老沉聲說道:“沒錯,一般人是不會知道天殘者也可以修煉冰系魔法的,我們也是聽聞大司宗所言才知道有這回事。除非是見多識廣的天下智者,或是天圣人才濟濟的地方才會有知者。”
“人才濟濟?整個玄真大陸,除了無極神殿,還有哪里比的上這里?”藍莫不解的說道。
玄德長老捋了捋發須,凜然的說道:“不,這片大陸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簡單,就天圣王朝而言,除了南宮世家,還有齊豫皇族與之抗衡,若是整個玄真大陸,呵呵,三階地都、六道人宗、九重宮闕,那可都不是傳說中的傳說啊!”
玄德長老后面的話南宮辰羽并沒有多想,“齊豫皇族”四個字卻像電光火石在他的腦海里閃過。是了,齊豫皇族高手如云,見多識廣,他一定知道冰系魔法的修煉之術。如果他真的是那個他,一切的疑團也就迎刃而解了!
“長老,我想知道笑笑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上一次她熬過去了,這一次她還能不能撐的住?”
玄德長老為難的看著南宮辰羽陰郁的表情,嘆聲說道:“上次她只是單純的受到了純陽之氣侵體,可這次她的體內還有一股陰寒的靈氣與之抗衡,她不僅僅要承受肉體的痛苦,還有精神上的折磨,我擔當她無法同時承受這兩股至寒至熱的真氣替換而發狂甚至崩潰,她畢竟只是個孩子呀!”
“不如,請大司宗出觀救救笑笑吧!”藍莫想到了這個唯一可行的辦法。
“沒用的,大司宗不到時候是不會出觀的,連宗主也無法破除大司宗的法旨。”玄德長老沉聲說道。
“可劍術大賽已經結束了,大司宗也應該出觀了呀!”藍莫不甘心的低吼道。
玄德長老搖了搖頭,拿出一粒丹藥放進肖笑的嘴里,沉重的說道:“這是神殿最后的一顆護靈丹,也不知道能保這孩子多久,但愿她能夠撐到大司宗出觀!”
wωw▲ t tkan▲ C〇
說罷,玄德長老搖頭嘆息著出了內殿,其余長老也都唉聲嘆氣的跟了出去。
南宮辰羽安靜的坐在肖笑的旁邊,他的手緊握著她的一只手,手心里一陣忽冷忽熱的感覺像千萬只蟲蟻噬啃著他的心,讓他一陣陣的感到心悸、甚至渾身發抖。
藍莫站在肖笑的另一邊,他也好想握緊她的手,給她力量,為她分擔痛苦,可是他的手卻顫抖著始終沒能伸出去。
“笑笑,你要撐住,這次無論如何你也要給我撐下去,只要你能夠撐的住,我答應你,以后都不會限制你的自由,無極峰任你來去自如。”南宮辰羽的聲音微微發顫,似帶著絲絲縷縷的鼻音。
藍莫輕嘆一聲,低聲說道:“讓她睡吧,睡著比清醒要好受的多。”
正說著,肖笑渾身一抖,喉嚨里發出了一陣小獸般的嗚咽,兩只手痙攣般的握起,一手揪住了床單,一手攥緊了南宮辰羽的手。
“唔嗚……。”又是一聲極低的嘶吼聲,肖笑突然拱起上身,痛苦的仰起頭,喉間繃出幾條清晰有度的經綹。她的頭左右搖擺,一聲又一聲難熬的悲嗚從她的嘴里逸出,她卻似極力隱忍著把小小的身子弓成一團,渾身痙攣不止。
“笑笑,笑笑別怕,別害怕,我在這兒陪著你,別怕!”南宮辰羽緊緊握住肖笑一抖一抖的小手,輕緩的抱住她的頭,柔聲安慰著。
肖笑抽搐著往南宮辰羽的懷里縮,手指甲已經深深掐進了他的手心,有血絲從指縫間漫了出來。
“她渾身發抖,全身冰涼,怎么辦?”藍莫顫抖著伸出手,緊緊握住肖笑另一只亂抓亂揮的手,不住的揉搓著。
“你抓著她的手,不要讓她傷到自己!”南宮辰羽一邊按住肖笑不住翻滾的小身板,一邊死死抱住她的頭,唯恐她會撞傷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