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嘭血花從巨猿的手臂上飛濺了出來,巨猿身子一頓,捂著斷臂發出一聲凄慘的嚎叫,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齊天澤迅速上前,一劍結束了它的。
“笑笑,你怎么樣?”齊天澤把肖笑拉到了一旁,看著她滿身的血,心臟都快停止了跳動。
肖笑撥開齊天澤的手,急吼吼的喊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們快去找辰羽,他在哪兒?”
說話間,南宮辰羽已經趕了過來,一見肖笑被血色染紅的衣衫,腿腳一軟,魂都沒了。
“辰羽,辰羽,那邊怎么樣了?還有其它的靈獸嗎?你有沒有受傷?”肖笑奔上前去,卻被南宮辰羽摟了個正著。
“老天,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么驚心動魄好不好?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自己嗎,怎么又染了一身血?你想嚇死我是不是?”南宮辰羽氣極,伸手狠戳了下肖笑的額頭。
肖笑撇撇嘴,回頭看看圍觀的師兄弟,小聲說道:“先別罵我了,好多弟子受了傷,長老們一定擔心死了!”
“長老們已經制住了其余的靈獸,讓我們解決了外面的這些,再把受傷的弟子送到神殿。來人,快把他們送回神殿!”南宮辰羽揮揮手,一些弟子七手八腳相扶著往神殿走去。
南宮莫灰白著臉走上前來,圓睜著兩眼見鬼似的瞪著肖笑,表情異常怪異。
想到南宮莫被獅王攻擊過一次,肖笑緊張的握住他的手問道:“師兄,你沒事吧?那只獅子有沒有傷到你?”
南宮莫深吸了一口氣,一把反拉住肖笑的手,白著臉問道:“你在后山禁地的時候,也是這么對付這些靈獸的?就是拿自己的小命硬拼?”
肖笑愣了愣,回頭看看滿頭黑線的南宮辰羽,又看看神色陰沉的齊天澤,囁囁的問:“都是怎么啦?靈獸不是都制住了嗎,干嘛都這樣看著我?”
南宮辰羽看一眼南宮莫緊閉的唇,冷聲說道:“走,進去再說!”
幾個人拖拖拉拉的進了神殿,圍坐在桌前神色凜然的望著肖笑,儼然一場風雨欲來的批斗會。
肖笑就不明白了,她又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了?值得大家這么興師動眾的圍攻批斗她?
“莫,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南宮辰羽語氣很不好,暗涌著怒意。
南宮莫神色凝重的說道:“坦白說,這些年你們誰真正和笑笑比過法術?就算是比劍法,那也是點到為止。可是今天,我親眼目睹了笑笑打敗那只金毛獅王的過程,老實說,我想想都很后怕。”
南宮辰羽臉色上的神色愈發黯沉,他看了一眼低垂著腦袋絞著手指頭惴惴不安的肖笑,用眼神示意南宮莫繼續往下說。
“她那簡直是在用命拼!她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獅王代表的意義,她就把它當成阿貓阿狗,她都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會有危險,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的這種作戰方式,但她拼命三郎的狠勁兒著實把我嚇壞了!我真不敢想象她在后山和你們一塊兒歷練的時候,是怎樣的無知無畏!”南宮莫一口氣說完,身上的力氣都像被抽光了似的。
肖笑哀怨的瞅一眼南宮莫,心里像貓抓似的。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干嘛還老揪住她的小辮子不放呢?
齊天澤勾唇一笑,溫文儒雅的俊臉上明明蕩漾著幾許溫情,可眉眼間的厲色卻讓肖笑止不住的發寒。“好一個無知無畏的拼命三郎!不錯,笑笑的攻擊力并不強,強的是她能夠瞬間覺醒的幻靈,強的是她出神入化的劍術,強的是她無知無畏的冒險精神!這三樣如果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你們想想,那會是一種什么結果?”
齊天澤拋出了一個引人無限遐想的問題,眼底的笑容更加瀲滟驚華。
南宮莫臉上的神色變得凝重,他開始憶及剛才肖笑的種種舉止。
南宮辰羽眸光閃了閃,頗有深意的看一眼手足無措的肖笑,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
“愿聞其詳!”
齊天澤緩緩綻放一抹迷死人的笑意,悅聲說道:“我一直覺得,笑笑的冰系靈力還沒有完全覺醒,她可以瞬間用幻靈攻擊敵人,卻只是利用了大自然有限的資源,她真正的潛能并沒有發揮。但是,配合她神出鬼沒的劍術,再加上她無知無畏的狠勁,卻足以能夠抵擋強敵,甚至給予致命的一擊。我們從來沒有真正見識過笑笑的戰斗力,今日一見,果真是大開了眼界。相比那些進階元悟者、覺靈者的弟子,笑笑才是一位真正的戰士!”
肖笑別的沒有聽進去,最后的一句評價她倒是聽進去了,小嘴一咧,臉上立刻像盛開了的迎春花。
“我是不是該對笑笑刮目相看呢?”南宮辰羽意味不明的反問了肖笑一句,肖笑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小臉慢慢的垮了下來。
“后山的這些靈獸素來缺乏廝殺,反應力也極慢,相比地宮而言,天澤,你以為如何?如果笑笑今日面對的一只真正擁有中級戰斗力的靈獸,她現在還能坐在這里說話嗎?即便是真正的戰士,也要有自知之明,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才能有機會成為真正的強者!”
齊天澤輕輕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沒錯,笑笑,如果你想變成真正的強者,還需要太多的歷練,你要一步一步前行,成為戰士,戰師,戰將,甚至戰王。雖然勇者無敵,但是,笑笑,我們還是希望你能夠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再制造這種驚心動魄的場面,知道嗎?”
肖笑的小腦袋已經快垂到了膝蓋上,聽齊天澤一句勝似安撫的話,立刻感激的送上一張笑臉,眼角卻不忘瞅瞅南宮辰羽。
南宮辰羽又好笑又好氣,他和齊天澤對她而言,他似乎總是充當著惡人的角色,瞧那丫頭的眼神,他好像沒對她怎么樣吧?
正想著,有弟子匆匆來報,“少主,長老們請少主去后山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