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順著聲音看去,卻見銀子正從一棵樹上躍過來,瞬間跳到了若蓮的身前,若圈輕拍銀子的頭,“早哇,銀子。”
伸手伸了一個懶腰,若蓮對旁的銀子道:“銀子,帶我去昨晚那個水潭那裡吧,我去洗個臉。”
銀子點點頭,便帶著若蓮來到了昨晚的水潭處。再次來到這個地方,看著這個地方,卻發(fā)現(xiàn)自己心中並沒有之前的熟悉感,若蓮感到奇怪,卻也不深究,她早已對她怪異的身體見怪不怪了。
拂水在臉上,一陣溫暖襲來,讓若蓮覺得整個身體都暖和起來,洗完臉,感覺到口中乾渴,可是看著剛剛纔洗過臉的水,雖然很清澈,但是若蓮還是有心理障礙。只得來到另一處,看著清澈的水潭,狠狠心,掬起一捧水喝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這水竟然是微甜的,果真是怪異的地方,所以連水都是怪異的。
搖搖頭,想著符初也怕很口渴,走到一旁長著有著很大瓣的,取下一朵大瓣,盛滿水,便往回走。回到洞內(nèi),符初已經(jīng)醒了,
“國師大人,你肯定口渴了吧?我捧了水回來,這水還是甜的呢。”若蓮把大瓣遞給符初。
符初接過,看了一眼若蓮,仰頭便把水喝了下去。同時伸手把手中的外衣遞給若蓮,“穿好了。”
若蓮並不接過,指著符初染滿血跡的白色外衫道:“國師大人,你把衣服脫下來,我?guī)湍阆戳恕D阆却┪业耐庖掳伞!?
見符初不動手,以爲(wèi)符初是怕自己冷到,若蓮連忙笑道:“外面不冷。而且我找的那個水潭是一個溫泉,裡面的水全是暖和的,等你傷好一點,還可以去洗個澡。”
符初還是不爲(wèi)所動,把外衣丟給若蓮,“好好穿上。”
若蓮還想要說什麼,在看到符初那雙眼睛時。立馬住嘴了。麻利的套好衣服,反正髒的不是我。若蓮這樣想著,隨後便對著符初道:“國師大人,你先療傷,我去弄點吃的。”
符初點點頭,眸子躲閃,“別走遠了,小心一些。”
嘴裡又含了一個青棗,若蓮不能說話。只能狂點頭,蹦蹦跳跳的出得洞口,招呼著銀子,便向昨天遇到大熊的地方行去。
能識路就是好,帶著銀子就不用擔(dān)心迷路。來到昨天的地方,那隻大熊依然倒在原地。若蓮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還心有餘悸的用腳踢了踢大熊的屍體,見到大熊完全沒有動靜後才真的放下心來。
昨天這大熊的剽悍還歷歷在目。可是在見到大熊這麼大的屍體後若蓮犯難了,她該怎麼才能把這隻大熊的皮剝下來?
而且一想到那場面她就覺得害怕,根本就不敢下手。可是一想到晚上的寒冷,若蓮不得不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她很需要這隻熊皮。昨晚雖說被符初圈在懷裡,可是她還是覺得一陣冰冷,何況符初?而且他還有傷在身。
強忍住心裡的害怕,若蓮按出‘流光’,別看流光上面小小的刀片,這可是削鐵如泥的利器。圍著大熊轉(zhuǎn)了一圈,不時用手摸著毛絨絨的皮毛,考慮著該從哪下手。
就從背面吧。其實也只能從背面。就當(dāng)給蘿蔔削皮一樣。若蓮這樣想著,瞇著眼睛,咬著牙用‘流光’從大能的背部開始劃開,‘流光’果然不愧爲(wèi)神器,瞬間便劃開了大熊厚重的熊皮,然而,在熊皮劃開後,卻並沒有如若蓮想像的那樣流出鮮血,若蓮納悶,不過也沒有深思,許是大熊背部的血少吧。
於是若蓮開始慢慢的割起熊皮來,努力了半個時辰,還在銀子的幫忙下,若蓮才把大熊整個背面的熊皮割了下來,光是這一塊,都可以把兩若蓮包在一起還有餘。完全可以當(dāng)一條被子了,由此可想,這隻大熊有多大。
若蓮驚訝的發(fā)現(xiàn),在大熊背面的皮剝了下來之後,整個背面沒有一絲鮮血。這讓若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麼大的一隻熊,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血,雖然她也希望沒有血,這樣乾淨(jìng)一點,可這到底是違背了正常理論,是以若蓮還不信邪,安慰自己可能是這隻熊血少吧。
可是在她用流光割下一塊肉後,還是發(fā)現(xiàn)沒有一滴鮮血溢出,若蓮才真的相信。這隻大熊身體裡已經(jīng)沒有一絲鮮血,那它的血呢?去哪了?地上也沒看見一絲鮮血,大熊身上也沒見到任何的傷口。
突然想起昨天符初極度危險的那一刻,這隻大熊的雙掌明明就要拍到國師大人身上,可是卻詭異的倒了下去。難道這一切都是國師大人造成的?
若蓮嚥了咽口水,打了個機靈靈的寒顫,暗自對自己道:看來以罪誰也不能得罪國師大人啊。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國師大人這麼厲害,而且也許還喜歡自己,那自己以後不是很安全嗎?一想到這裡,若蓮便覺得心臟又開始不規(guī)則的跳動起來,這讓她無端煩惱起來。最近一看到國師大人一想到他這心臟就撲通撲通的狂跳,難道說喜歡一個人心臟就這樣狂跳的?可是自己也喜歡爹爹哥哥們,可爲(wèi)什麼見著他們自己的心也沒有這樣狂跳的啊?
想不有,若蓮便不想了。
拋開心中的疑惑,若蓮把目光放到了大熊胸前的熊皮上,只是大熊倒下的時候是趴著倒下的,所以,現(xiàn)在若蓮若是想要剝下大熊胸前的皮,就得把大熊翻一個身,可是要把這麼大一隻熊翻個身以若蓮的力氣那是根本就不可能辦到的事。
可是若蓮也不想放棄那麼大一塊熊皮,可是左看右看也沒有想到任何方法來翻大熊的身,遂只得無奈放棄。最後只把大熊四肢的皮割了下來,也許是割過一次,有了經(jīng)驗,若蓮割得很快,拿著四肢的皮,若蓮打量著,正好還可以縫兩件熊衣。想到這裡,若蓮看著手中的熊皮是越看越滿意。眼睛早已彎成了月牙兒。
隨後又用‘流光’割下了幾塊大肉,找來一些滕蔓,把肉捆綁在一起,便在銀子歡快的叫聲中滿載而歸。
若蓮看著手中的戰(zhàn)利品,只覺得一陣驕傲,以前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做到這些,看來,沒有三哥在自己身邊,自己也可以過得很好。
一想到三哥,若蓮的笑顏便隱了下去,算算時間,自己失蹤已經(jīng)四天了,還不知道三哥急成什麼了。還有爹爹,他的身體本就不好,這次會不會因爲(wèi)自己失蹤再次讓他的病復(fù)發(fā)?幸好大哥不在家,不然又會多一個人焦急。還有柯青哥哥,那天他逃掉了嗎?還有昭夜,青三……
原來不是不用想這些問題便不存在了,緊了緊手中的滕蔓,希望國師大人的傷快點好,這樣就可以離開了。
文府 文老爺?shù)臅?
文老爺揹著手不停的在書房走著,一向慈祥的臉上佈滿陰寒,渾濁的雙眼散發(fā)出濃濃的殺意,
“梅兒,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誰想要蓮兒的命。還有,加派人手,一定要找到蓮兒,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在說完這句話後,文老爺重重的咳嗽起來。
“您放心,我會的。”在他身前的文若梅也是一臉凝重,眉頭緊鎖,聽到文老爺?shù)脑掅幔愠谅暬卮稹?
“唉……” 文老爺重重的嘆了口氣,無力的揮了揮手,“我的女兒啊,你怎麼就不能順利的健康成長呢?”
文若梅見到文老爺這個樣子,心裡難受,低低的道:“爹,你要保重身體,蓮兒絕對不願在回來時看到您已經(jīng)倒下。”
“去吧。”
文若梅退出書房,瞬間便收起臉上的悲痛神色,眼神一凝,輕輕招手,黑影閃現(xiàn),一道人影無聲無自息的站在了他的身前,
“朔巖,有消息了嗎?”
“沒有,不愧是出自‘羅網(wǎng)’,死也不肯招。”朔巖低聲回答,聲音裡有著點點敬佩。
“哦?”文若梅挑眉,眼裡閃過森冷的殺氣,“這樣都不招,果然是好骨氣啊,呵……我還真不信了。落在我手裡的,會有我得不到的秘密。”
忽然,文若梅神色一轉(zhuǎn),“蓮兒有消息了嗎?”其實他何嘗不知道,蓮兒若是有消息,朔巖早就告訴他了,但是他還是想再確定一下,順便以此來提醒他,時刻讓他的頭腦保持在最清醒的狀態(tài)下。讓他知道,他的妹妹還等著他。
果然,朔巖眼裡閃過一絲慚愧,單膝跪在地上,“……屬下無能,小姐……還是沒有消息。”
文若梅聽了後,並沒有其他動作,只是閉上了眼睛,一陣風(fēng)吹過,文若梅眼睛陡然睜開,猶如實質(zhì)的冷光從空中閃過,天空上的烏雲(yún)更加厚實了, “傳令下去,加大力度搜救小姐!一有消息馬上回稟我!”
“召集所有人手……我們?nèi)撬^天羅地網(wǎng)的‘羅網(wǎng)’吧。”
“是!”朔巖神色一束,人影一閃已不見了蹤影。
“蓮兒,別怕,三哥一定把你找回來!”擡頭看著烏雲(yún)籠罩的天空,文若梅捏緊了雙拳。
“轟……”一道驚雷乍然閃現(xiàn),響徹了整個天月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