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們這匆匆忙忙的是去干什么啊?”一名年輕男子看著許多的人臉上都帶著喜色往一個地方跑去,遂拉住一名年輕人問道。
被拉住的人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一番年輕男子,估計是看他穿得精細(xì),且長得也俊秀,也沒生氣,反而疑惑的道:“你是才來天月城吧?”
年輕男子一征,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隨后才點道:“是啊,小哥你怎么知道?”
那小哥一幅果然如此的模樣,“你不知道,文家四小姐生宴,文老爺大擺流水席,甭管他什么地位,只要有人去,都會被接待。這樣的好事兒,上哪找去啊。”
見年輕男子一幅沉思的模樣,小哥連忙擺手道:“文府就在前方,你若是有興趣也可以去,我先走了,若是位子被占滿了,我是想去也去不成了。”說完便一溜煙兒的跑了。
“這文家什么時候出了個四小姐,我怎么不知道?”年輕男子喃喃自語,很是苦惱。
“少爺,我們還去文府嗎?”長樂從后面走近,低聲詢問。
“去!干嘛不去?”年輕男子一甩袖子,大步向前踏去。
蓮苑
若蓮無奈的坐在梳妝臺前,小采輕柳玉慧三個丫頭忙得腳不沾地,快速的為若蓮整理著著裝。
看著銅鏡里又恢復(fù)紅潤的面孔時,不由一愣,看來這一個月的生活還真把她養(yǎng)得很好。當(dāng)然。也不想想她這一個月是怎么過來的。又是山參,又是雪蓮,又是大魚大肉,這樣的大補直補得她開始流鼻血才算好起來。
自從她那天回來后。整個文府的人才算松了口氣,第二天醒來再見到文老爺更顯蒼老的面容時,若蓮在文老爺懷里再一次哭了個哭天搶地。隨后父女倆好生的說了一會兒話,之后見若蓮臉色仍然不好看,便讓她先睡下,隨后若蓮的噩夢開始了。那一大堆的補藥光是看著便覺得害怕,偏偏每次喝藥時文老爺都會在場,在見到若蓮不想喝時,頓時臉上便涌起悲痛之色,說什么“蓮兒。爹爹就是想要把你身體養(yǎng)好。你看你現(xiàn)在瘦得。你這不是存心讓爹爹難受嗎?”一長篇說辭下來,無非就是若蓮不喝藥便是對不起他老人家,見著文老爺那個樣子。她還能說什么。只得每天乖乖的老老實實的把所有藥都喝個精光。直到把鼻血喝了出來,文老爺才罷休。
想到自己流鼻血時爹爹那急切后悔的模樣若蓮便想笑,可是在笑之余卻是濃濃的感動,想她是何德何能,會得到一個待她如此好的爹爹。
而在養(yǎng)身體的日子當(dāng)中,從小采三個丫頭口中得知,在自己落下懸崖第二天,三皇子月岑便被押送至皇陵,果然,他叛變了。四十萬大軍聚集在城外。 小采在說這些時,小臉嚇得慘白。
當(dāng)今圣上直氣得怒罵一聲,“逆子!”便暈了過去。
隨后太子殿下攜城內(nèi)二十萬兵馬與其對峙,這可是整整相差了二十萬的距離。就在雙方要開打的時候,卻忽聽城外傳來馬蹄震吼聲,整個天月城都在顫抖,那是草原族族長阿日斯蘭攜二十萬大軍浩蕩前來,草原族本就驍勇好戰(zhàn),一路過處,無一生還。
本來月岑還要拼死一搏,可是自己那方的四十萬大軍有超過一半的士兵突然反叛,如此一來,月岑的兵力只有二十萬,以二十萬對六十萬,這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機(jī)會贏的場面。
就在他絕望得要自殺時,卻忽然來一個神秘人,視幾十萬大軍為無物,如入無人之地來到月岑身邊,夾起月岑逃之夭夭。
沒有了率領(lǐng)之人,那二十萬大軍全部丟盔棄甲認(rèn)輸。而事后,太子殿下展開鐵血手腕,查出了反叛者還有左相陸居成以及其他一些朝庭命官。
于是這些參與了反叛之事的全都鋃鐺入獄,誅連九族。至此,京都的許多官職都空缺著,而就在此時,文若梅因攪滅叛敵有功,被圣上賜了一個四品的侍郎當(dāng)。本來還想封更高的職位,但是文若梅拒絕了。
至于拒絕的原因,沒有人知道。若蓮問過,文右梅只是笑著搖搖頭,“這已經(jīng)足夠了。”
而當(dāng)這場風(fēng)波完全平息后,已經(jīng)是過了一個月了,而今天,若蓮迎來了她在文家的第一個生辰。因為她沒有以前的記憶,所以也不記得自己生辰到底是在什么時候,文老爺便把她的生辰定在了初次見到她的那天。也就是三月初七。
讓資深的大夫摸過若蓮的骨骼,判斷出若蓮的年齡在十三到十四之間,所以,這次生辰,文老爺對外說的便是若蓮已經(jīng)十四歲了。
而之所以文老爺要搞這么大的排場,也是想把若蓮的身份告之出去,讓若蓮的名字流傳到上流貴族之間。而且文老爺也確實高興,看著自家女兒安然無恙的回來,便借著這個時刻,讓若蓮多沾沾喜氣,免得她總遭受無妄之災(zāi)。
而關(guān)于刺客的事,雖然若蓮極不想回憶起有關(guān)刺客的那一段記憶,因為那會清楚的讓她想起她的手曾經(jīng)殺過一個人。可是,她卻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殺自己,可是問三哥,三哥卻避而不談,只說已經(jīng)解決了。久而久之她也淡了,不管是誰想要殺自己,但那都已經(jīng)過去了,不是嗎?
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卻被突來的聲音喚回思緒,“小姐,您說是這件好看,還是這件好看?”
玉慧手里兩只手各拿著一套衣服,先是向若蓮揚了揚左手的衣服,再向若蓮揚了揚右手上的衣服。
順著玉慧的聲音看去,先看的左邊,那是一件玫紅色紋銀蓮短襖,衣面上繡了幾朵大大的牡丹,就連裙子上也繡著牡丹,看起來是既高貴又典雅,只是那顏色……
再把目光放向右手上的那套,嘴角抽了抽。那是一件大紅色對襟軟鍛,用暗金色絲線在上面繡著若蓮不認(rèn)識的兒。只稍稍看了看,若蓮便轉(zhuǎn)開了眼睛,“我都不喜歡。”
玉慧一聽,頓時急了,隨后又從衣柜里拿了一些衣服出來,全都是才做的,而且全部都是鮮艷至極的。若蓮看了就頭疼,她最討厭這種太過鮮艷的衣服。一穿上便學(xué)得周身不自在。
制止了玉慧還待要找的動作,若蓮直接道:“去把我那件藍(lán)色的流云羅拿出來吧。我今天就穿這個了。”
“小姐,那個會不會太素了?”玉慧遲疑道。“今天可是小姐你的生辰,府里肯定會來許多的小姐們,我們一定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讓你被她們比下去。”
“我與她們比干嘛啊,好啦,快去拿,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討厭這些鮮艷的衣服。”
“可是……”玉慧還要再說什么,小采瞪了她一眼,小采的年齡雖然不是三個丫頭年齡最大的,可是卻是最早跟著若蓮,所以雖然玉慧與輕柳已經(jīng)被若蓮提拔成了大丫環(huán),但她們卻一直與小采為首。
撇撇嘴,無奈的去找那件已經(jīng)被她沉在柜底的藍(lán)色流云羅去了。真不知道小姐怎么想的,明明這些衣服很好看啊。看著手中各式各樣的鮮艷衣服,玉慧還猶自嘟囔。
小采對正在給若蓮梳頭的輕柳使了個眼色,輕柳會意,拆掉了若蓮頭上略顯復(fù)雜的頭發(fā),最后想了想,還是為若蓮梳了一個環(huán)云髻。
小采用帕子給若蓮凈了臉,隨后為若蓮化了一個淡妝。知道自家小姐不喜歡粉啊,胭脂這些玩意,是以小采也沒往若蓮臉上撲這些,只是修飾了一下眉毛,唇上點了點胭脂便結(jié)束了。
而若蓮也知道今天自己生辰,也不能太隨意了,所以閉著眼睛任由小采與輕柳折騰。只是那衣服她實在是受不了。
就在苦蓮又想昏昏欲睡時,小采與輕柳終于弄好了,而此時玉慧也把衣服套在了若蓮的身上, 睜開眼睛, 看著鏡中的少女,若蓮滿意的笑了笑。
少女膚色白里透紅,細(xì)膩光滑,一幅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的神色,哪還有一點當(dāng)初蒼白瘦弱的模樣啊。
“蓮兒,都收拾好了嗎?”伴隨著話語,文若梅撩簾而進(jìn)。在見到若蓮的妝扮時,眼前一亮,把若蓮拉至身旁好生打量,“不錯,這一個月果然長了點肉了,”輕輕的捏了捏若蓮細(xì)嫩的臉龐,文若梅笑道。
只是手中那滑嫩的感覺讓他愛不釋手,直到手下人兒已經(jīng)不滿的喚了起來,“三哥!”
對上若蓮帶著憤怒的眼睛,那雙眼睛因為生氣格外的明亮,文若梅突然覺得心情大好,拍拍若蓮的頭,“客人都快來齊了,你這個正主兒該出現(xiàn)了。”
整個文府分為外院與內(nèi)院,內(nèi)院便是各家主子的住所,而外院一般便是接待客人的地方。
還沒走進(jìn)文家主廳,便聽到一陣陣的喧囂聲,看來今天很熱鬧。
整個文府內(nèi)到處擺滿了桌子,而文府外面那一條長長的街道也是擺滿了宴席,文老爺說的流水席可不是開玩笑。只要來了,就可以坐下吃飯,其中,流水席只針對尋常老百姓。而要進(jìn)入府則需要請柬,當(dāng)然,能得到請柬的全都是一些上流社會的貴族,這一次,文老爺是鐵了心的要讓人知道自己有一個寶貝女兒,同時,也是在為若蓮壯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