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悲傷過度,或許是身上本就有傷未愈,反正不管是因為什么,總之一句話——若蓮生病了!
而且病得相當(dāng)嚴(yán)重,高燒不止,文盛學(xué)把全城的名醫(yī)都請了來,甚至還請了宮中的御醫(yī),他們得出的答案都一樣,“病得太嚴(yán)重了,寒氣入體,失血過多,再加上身體內(nèi)腑似乎受過重創(chuàng),若不是被一股內(nèi)力所保護,早就香消玉隕了。”
剛剛差點經(jīng)歷喪子之痛的文老爺,在得到大夫這樣的答案時,一口氣提不上來,心疾一犯,暈了過去。
文若梅一聽這事,自然心中焦急,怕若蓮會出事,便不顧自己危險想要下床,被蘇秀所見,急得怒聲指責(zé),“梅兒,你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去了也是添亂,你放心,那么多大夫在那里看著,蓮丫頭不會有事的。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你也要為我這個做娘的想想啊,你真的想要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嗎?”
蘇秀聲聲悲泣,硬生生的制止了文若梅起身的動作,看著母親已漸白的頭發(fā),文若梅沉默了,默默的躲回床上,不再說話。
蘇秀見狀,心中悲苦,擦掉眼睛,為文若梅拉好被子,便退了出去。并囑咐春山好好照顧少爺。
因擔(dān)心文若梅還是會不顧自己危險會來看望若蓮,是以蘇秀便把文家上上下下的事全部交由文家大少爺處理。自己住在梅院監(jiān)督著自家兒子。
至于老爺,自是有人照顧。
蓮苑一個角落處,兩個人影站在那里細(xì)細(xì)的交談著。不時的張望一下前方內(nèi)院的情景。
“看來,四小姐快不行了。”老婆子張媽媽看了一眼,道。她是蓮院的人,最初蘇秀給若蓮的人,說是她生活經(jīng)驗好,便派了過來。但因著她性子刻薄,而且老杖著自己曾經(jīng)是夫人身邊的人,以為自己的身份好了不起,便總是怠慢若蓮,若蓮并不喜歡她,但又不好把她遣回蘇秀身邊,便尋了個理由把她打發(fā)去了小廚房做些雜活。她曾經(jīng)向蘇和抱怨過,但那時蘇秀看在文若梅的面子上,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對張媽媽說:“既然我把你給了那丫頭,那丫頭便是你的主子,她想怎么做是她的事。你這個做下人的便遵從吧。”
至此以后,這張媽媽便恨上了若蓮,但因著若蓮身份,也不能動手,只得把怨恨埋在心中。這次得知若芝重病不治,自是開心不已。
“張媽媽,你怎么知道啊?”另一名丫環(huán)紅袖裝做不解的問道。
她是五姨娘的貼身丫環(huán),是五姨娘的心腹,因著五姨娘被禁足,但是外面的消息也不時傳來,但是并不是很準(zhǔn)確,便派心腹丫環(huán)紅袖前來打聽一下。
“你這個死丫頭怎么這么笨啊?”張媽媽狠狠戳了戳紅袖的腦袋,沒有看到紅袖眼里閃過的一絲冷光,怒聲道:“沒看到玉慧和輕柳那兩賤丫頭哭個不行嗎?你看,連老爺都暈了過去,你說不是快不行了還是什么?”
“唉,”紅袖拉了拉張媽媽的袖子,向張媽媽豎了豎食指,左右看了看,才小聲道:“張媽媽,您小聲點,要是被聽見了可不得了啊。”
“怕什么?”張媽媽不屑的看了一眼紅袖,“有什么可怕的,又沒人聽見,你沒看見現(xiàn)在蓮苑都亂成一鍋了嗎?夫人又不過來,老爺又暈倒了,你看還有誰來管事?”
“不是還有大少爺嗎?”
“呃……”張媽媽頓時咽住了聲音,倒忘了這個人,想起那個人的手段,張媽媽打了個寒顫,左右看了看,沒見著人,心里松了口氣,死勁的掐了一把紅袖,“你個小蹄子,怎么不早說。”
紅袖趕忙陪笑,“我這不是認(rèn)真聽張媽媽您說的話一時忘了嗎?再說了,就算聽見了也會沒事的,張媽媽您可是我們夫人的奶娘啊,雖說被送與了四小姐,但四小姐這個沒眼力見兒的,把您調(diào)到了小廚房,我們這些做丫環(huán)的都為你不平啊。”不說還好,一聽到這些話,這張媽媽頓時便火怒起來,想起在夫人跟前時的紅火生活,再想想自來到蓮院后的生活,再一想到自己本來的身份,對若蓮的怨恨一上來,口中便罵道:“燒成這樣的人,就算被救活回來,怕也是一個傻子了,哼,這也是她活該,沒有這個命,一介賤丫頭,被老爺撿了回來,好吃好喝供著,看來是天生的賤命,這樣的好命不適合她,活該她……”張媽媽越說越起勁,卻見眼前的紅袖神情驚恐的看著自己身后,一個種恐怖的感覺迫使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她慢慢轉(zhuǎn)過身,正看見文若竹在她身后看著她,一雙眸子越來越沉,就這樣死死的盯著她,直到她全身發(fā)寒。
一進入蓮苑,看著猶如鬧市一樣的蓮苑,文若竹死死皺著眉頭,素來溫和的臉龐布滿陰云,昨天見蓮兒大哭一場,還想著這丫頭終于想通了,卻沒想竟然會生如此重的病,也怪自己粗心大意,明知道她身上還有傷,卻還任由她在外面被冷風(fēng)吹襲如此之久。
本來想快步進入內(nèi)院,沒想到卻聽到這樣的一席話。
張媽媽在愣了一秒過后,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之人是誰,頓時想也不想的便跪在地上,死死的磕著頭,“大少爺,老奴老奴,”她攪著腦袋想要辯解,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不用想,光看大少爺?shù)哪樕阒雷约簞倓傉f的話都被大少爺聽見了,
“你就是張媽媽吧?我記得上一次見你還是在母親身旁,何時你被調(diào)來了芝苑?”
張媽媽冷汗一滴滴滑落,磕磕巴巴的道:“三,三個月前,老,老奴,便,便調(diào)了過來,”
“哦,”文若竹點點頭,聽著文若竹的聲音還是很溫和,張媽媽心中閃過一絲希望,她抬起頭,小心翼翼的道:“大少爺,老奴剛才是昏了頭,才亂說的。都怪這張嘴,”說著還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那一巴掌毫不留情,一瞬間,張媽媽的臉便腫了起來,她腫脹著臉,討好的道:“老奴老了,是以有時候管不住自己的嘴,還望大少爺看在夫人面子上,饒了老奴這一次吧。”說完祈求的看著文若竹。
她可是深深知道眼前之人的狠辣,別看他總是溫溫和和的,她永遠(yuǎn)記得那一次。這樣一想,她心中的恐懼便越來越深,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怎么也是夫人的奶娘,最多懲罰一下自己多嘴,不會有事的。她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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