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錢成說有辦法了,我連忙向他那邊看過去,看看他有什麼好辦法。正常來說,一般錢成提出的提議都是切實可行的,只是不知道這次他又想到什麼好的辦法?
錢成用手電一照洞壁,對大夥兒說:“你們看,這裡有石壁雕刻記錄!”
我們順著錢成照射的方向看過去,的確看到石壁上有一系列石刻,那上面確實是記錄這開啓石門的方法。石壁的開始是一大羣人,看他們的姿態,就好像是在圍觀這一道石門。後面一副是衆人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或者掌心,用自己的鮮血滴到了那個巨大的石碗。在他們收集衆人鮮血的同時,旁邊好像還有一個祭司模樣的人在念咒語。
第三幅畫面是兩個不同的畫面:一面是因爲衆人強行開啓石門,突然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另一面,是衆人將財物盡數留下,也就是剛剛那組歃血的人,用自己的鮮血開啓了那道石門,一道金縷陽光照射進來,衆人歡呼雀躍。
這個壁畫的寓意很明顯,就像是之前多多翻譯的含義是一樣的。就是要按照古人的意思來,否則,就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其實更多時候,這樣的壁畫就是起到震懾人心的作用和歷史的講解記錄。這和古墓裡的壁畫什麼的不一樣,一般古墓都和風水有著緊密的聯繫。可這裡是古道,一般不可能會有什麼風水之說,也不會有什麼機關陷阱。這一類的地方,最有可能的作用就是震懾後人。
想來想去,也就是在爲防止後來人盜寶而設的最後一道屏障。雖然起不到什麼關鍵性的作用,到也是從心理上給人施加以壓力。即使遇到膽大的或者不在乎的,就是拿了也要讓他們受到良心上的譴責。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錢成和老鬼。他非常同意我的看法。可是老鬼卻極力反對:“既然他這麼說了,肯定有他的道理。我看啊,我們還是小心爲上!”
“平時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你看、你看,心虛了吧?”我說。
老鬼見我在擠兌他,立刻就強撐著面子說:“不是我心虛。我這是爲大家著想!”
“得了吧,害怕就是害怕,掩飾什麼啊?”麗莎說。
老鬼還是強要面子,說:“我說的是這話,東家你不是常常對我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嗎?這下子怎麼又這麼不小心起來了?”
“一碼歸一碼,我起碼分得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老鬼這麼問我,我簡直有些無言以對。
錢成這時候開玩笑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用你的鮮血來盛滿那個石碗吧!你就這麼去了。爲我們這些兄弟姐妹們獻身,也算是死得其所!大家意下如何?”
“好啊,好啊!”衆人一片歡呼。
老鬼被衆人圍攻,面子上有些過不去。之所以沒有再反駁什麼,是因爲他的內心確實是害怕的。過了半晌才反對說:“我反對,誰要是敢動老子,老子就跟他拼了!媽的,真是交友不慎!我怎麼就認識你們這幫白眼狼了?”
我見老鬼確實當真了。就知道這個玩笑不能再開下去了。不然,非得急眼不可。於是我就對錢成說:“好了好了。我們還是不拿他尋開心了,省得一會兒再給弄急眼了!”
錢成笑著點了點頭,說:“哈哈,那倒是,瞧他那慫樣兒!一副跟我們幹革命的樣子。”
“就你不慫!”老鬼立刻回嘴道,“有你們這幫孫子這樣開玩笑的嗎?老子剛剛就應該拔槍。對你們來一番無情地掃射!”
“算了算了,說著說著就急了。忒沒勁!”錢成說,“我們還是想想正經的辦法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們也不好再將這個玩笑繼續開下去。錢成說完了剛剛那句話之後,就在四周打量著。像是在觀察什麼。也像是在想辦法找突破口。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石碗邊緣兩道淺淺的溝壑裡。
我雖然不明其意,但大體也能夠猜到他的意思: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把那個石碗用鮮血填滿。於是,我也用手電四周尋找著,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吸取血液的地方。不管怎麼說,我們總不會傻到真的用自己的鮮血來裝滿那個石碗。
看了一會兒,錢成轉身對我說:“跟我來!”
老鬼本來也想跟著,但是聽了錢成的安排:讓他留守保護多多她們,這邊總得有人照顧。見有此安排,老鬼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同意了。
我和錢成兩個人,一起來到了洞口附近。錢成說:“和我一起鏟一些冰雪,然後找一些可以燃燒的樹枝。我們雖然不能真的用自己的鮮血,但是可以試一試別的方法。我不知道這個方法是否管用,但是,總得一試。”
我雖然不太明白錢成的意思,但是也沒有多問,就照著他說的做了。我們兩個人很快就收集了一小堆幹樹枝一類的可燃物,最後在折身返回的時候,一人鏟了一鏟子冰雪回去。
回到石門前,我們將冰雪盡數倒在了那個石碗裡。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錢成的意圖:他是要以這冰雪來充當血液,使它融化在這石碗裡。以錢成的判斷,這石碗裡只要是液體就行,並不一定非得要是血液才行。只要有液體從碗裡流出,然後經過那淺淺的溝壑,興許就可以開啓閘門。
明白了他的意圖之後,我也就加快了手頭的動作。在剛剛放好冰雪,我就將那收集來的燃燒物給點燃了。不消片刻,那石碗裡的冰雪就盡數化爲液體。老鬼本來想要問我們什麼,但是被我直接給拒了,要他直接看著就行。
可是,事情往往就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當石碗裡的雪水流過溝壑時,那道厚重的石門並沒有開啓。相反,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這著實讓我們有些失望。
就在這時,錢成拔出瑞士軍刀,手起刀落,乾淨利落地在自己的手掌心劃了一道。頓時,鮮血從他的手掌裡噴薄而出。錢成沒有半刻耽誤,就將鮮血滴到了石碗的雪水裡。
這一切來得太快,我們幾個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幾乎都是驚呆在當場。我突然反應過來,就拔出軍刀,準備在自己的手掌心也來上一刀。
可就在這時,那道石門終於傳來了一陣“咔咔、咔咔”的響聲,石門應聲而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