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錢叔叔這么說,我們幾個人剛提起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這一提一放,我們的心情也真是夠忐忑的。雖說找的人沒能幫上忙,但是錢叔叔起碼算是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有了這圖紙就方便多了,接下來就是怎么下水的問題了。
我們幾個人迫不及待地和錢叔叔一起進屋,信他的,幾個人低頭悉心研究起那張有些古舊的圖紙。從圖的大體樣式來看,那是張獅城的鳥瞰設(shè)計圖。雖說是和現(xiàn)代的設(shè)計圖有些區(qū)別,但是大體上還是差不多了。要是光看線條的話,我和老鬼這學文科的人也能看懂。
可是,再仔細去看那些備注,那可就要了命了。密密麻麻,根本就看不清什么東西,也沒有耐心去看。我和老鬼都有些坐立不安。
但是除了我們倆,錢叔叔、錢成和多多,卻是看的非常入神!
我不禁心生疑惑:錢叔叔我不知道,但是同樣學文科的錢成和多多怎么會也能看的如此投入呢?這讓我著實有些不能理解。按說,這樣的圖紙,只有那些學建筑的工科男們才能看得懂。可是他們?nèi)齻€人,就好像也能看得懂似的。
見到這樣的場景,老鬼也是心生嫉妒。于是,他就忍不住問道:“我說你們能看懂嗎?裝的跟真的似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是認死理兒。即使不懂,也是硬要把它看懂了。但是我奉勸你們一句啊,從這圖紙上看,這獅城面積可不小。你們要是這樣一直看下去,那我估計我們的時間肯定是不夠的!”
“你說的沒錯,我們的確看不大懂。”錢成說,“但是我們知道該怎么看。所以。仔細琢磨一下,我們看起來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啊?真的嗎?能指導(dǎo)我一下子嗎?”老鬼聽他說知道怎么看,就連忙換了副嘴臉說:“讓我也知道知道,該怎么看?”
錢成呵呵一笑,然后向圖紙上的一個方向古式建筑一指,說:“這就是我們錢家。也就是多多口中說的‘老宅’。這回你知道該怎么看了吧?”
聽錢成這么一說,老鬼立刻像是茅塞頓開,卻又像是自取其辱。想想也是,本來我們兩個還在想:這么亂的圖紙,看起來都費勁,這要是找起來,那還不得死人?!可是錢成說出其中一棟是他們家的老宅,那可一下子把范圍縮小的不知一倍兩倍了。
這樣看來,我們兩個有些自作聰明了。這可好。被活生生的打臉了。不過現(xiàn)在時間緊急,沒人會在意這些。現(xiàn)在最為重要的是,趕緊找到入口,然后舉隊進入。
看他們的架勢,對這獅城的大體結(jié)構(gòu)和路徑,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了。也就是稍微研究了一下,就知道該從哪個方向進入這古城了。
“對,就是這里!”多多的父親說。“我小的時候經(jīng)常在這里玩,對這條路的環(huán)境不要太熟悉!”
1959年。為了建造當時最大的水利樞紐工程新安江水電站,浙江省原淳安縣、遂安縣兩縣合并為現(xiàn)在的淳安縣,29萬人因此離鄉(xiāng)移居。而獅城、賀城兩座延續(xù)千年的古城,連同27個鄉(xiāng)鎮(zhèn)、1000 多個村莊、30萬畝良田,以及數(shù)千間民房,悄然沉入了碧波萬頃的千島湖底。
淳安古城又稱賀城。始建于公元208年。古錢幣狀精工細琢的“商”字形門廊下,成片的徽式大宅昭示著這個新安江畔徽商商路樞紐的繁華和富庶。
古往今來,許多文人雅士都曾到過這里。因此,這就促成了“名篇佳作群集,人文古跡遍地”的濃厚的文化氛圍。
遂安的歷史。要比淳安晚一些。
據(jù)史料記載,遂安縣城在唐武德四年(即公元621年)遷至今遂安地界。因其背依五獅山,故又稱“獅城”。獅城水陸交通便利,是浙西一帶的重鎮(zhèn)。當年,洪秀全之弟洪仁玕,曾率太平軍駐軍北門。
獅城城內(nèi)有許多名勝古跡:有明清時期的古塔、牌坊及岳廟、城隍廟、忠烈橋、五獅書院等古建筑,還有不少歷代古墓葬。
在不少文物保護專家看來,當年的這場“水淹淳安城”顯得頗為倉促。按理,建造水庫前都要“清庫”,推平建筑、清除垃圾,文物搬遷保護。
史料記載,在新安江水庫蓄水前,當?shù)卦髮勺h城的民房進行推平銷毀和消毒處理。這個政策一下,賀城基本被毀。據(jù)當?shù)乩先说幕貞洠敃r曾有這樣的口號:“多帶新思想,少帶舊家具。”
而那些當年從古城搬出的老人還記得,“獅城距離大壩很遠,城里人沒想到水這么快就到了。等意識到大水來的時候,根本來不及搬走和動遷。”
因此,古老獅城普遍被認為基本保存完整。
我曾在新聞和資料上看過有關(guān)于此的報道,更為引入關(guān)注的是,中央電視臺還曾組織一個科考隊下到獅城去實地勘察。當時,幾名潛水員帶上裝備,乘2艘快艇向著茅頭尖水域駛?cè)ァ?
那次運氣還不錯,一下去就找到了城墻,科考隊員還撿起了一塊古老的磚頭。這是一塊城墻磚,上面清楚地刻著“民國二十三年”、“縣長張寶琛”等字樣。這對于研究獅城的進展,可以說是有史詩性的價值!
在古獅城里,科考隊員們發(fā)現(xiàn):城內(nèi)部分民房木梁、樓梯、磚墻依然聳立,并未腐爛;有的大宅院圍墻完好無損,房內(nèi)仍是雕梁畫棟。拂去墻上的淤泥,城墻石縫里的石灰保存完好;氣勢宏偉的拱形西城門,也完好地聳立在水中,并且可以開合。推開那木制城門,上面的鉚釘和鐵環(huán)都仍清晰可見。
這期間,科考隊員們還在湖底的淤泥中發(fā)現(xiàn)了雕刻著“光緒十五年制”字樣的瓦當,以及一塊明代石碑。通過gps定位系統(tǒng)、多波束測量系統(tǒng)、側(cè)掃聲納探測等多種手段,城內(nèi)主要建筑物、街道、文物古跡的地理位置已被準確測量了出來。
這些詳盡的資料,都讓我們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究竟。(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