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的計劃也是一步險棋。稍有差池,就會有性命危險。這樣做也是出于無奈,因為當下沒有更好的辦法。再加上沒有這種經驗,也就只能險中求勝了。
看到陳浩天的人都來了,我們也都來到船頭,和陳浩天他們對峙著。可以說,大家都是兵戎相見。表面上相安無事,其實內心里,都恨不能將對方置于死地。
“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就趕緊開始吧,咱們也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人,我給你帶來了,你也該讓我看看圖吧?”陳浩天這時候說。
“圖你不用擔心,現在你派幾個人跟著我們。等一起出了這港口,我再把圖給你,或者你的人!”我說。
陳浩天一聽,頓時臉就綠了。他可能覺得我是在耍他,就拿起槍,準備瞄準我。他的手下也是一陣緊張,以為是要開火,就連忙都舉起了槍。狄更斯和多多、麗莎,也連忙端起了槍,氣氛一下緊張到了極點。
老鬼眼疾手快,立刻拿起事先握在手里的丙烷切割器,對準了我手中的地圖。
陳浩天氣得沒有辦法,立刻在湯姆身上踹了一腳。
“住手!”這種情況,我只有在氣勢上壓倒他。就立刻大聲說:“你再胡來,我咱們就一拍兩散!你不要以為我傻,我要是現在把圖給你,你對我們下黑手怎么辦?出了港,大家都不受牽制,反正我們的人還在你手上。”
陳浩天畢竟是個冷靜的人,沒有對我們開槍。但是,他無法抹平心中的怒氣,就對著天空“嘭、嘭、嘭、嘭……”,開了幾槍。不,應該說是將一梭子子彈全部都打光了,才停下手中的槍。
收拾起一臉的怒容,陳浩天說:“好,我跟你們去!不過,你們要是對我下黑手……”
“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的跟你似的!”我說,“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樣,喪盡天良的。”
陳浩天這才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召集一眾人稍微說了幾句,然后決定親自出馬。可能是不放心手下鑒別圖的能力,而且這么重要的事情,還是親自上陣比較靠譜。于是他就立刻自己走上前,同時帶上了愛德華和湯姆,還有另外兩個手下。一共一行五個人,一起上了一艘快艇。
狄更斯一看談妥,立刻回身發動引擎,技術嫻熟地駕駛客輪帶我們駛離了海港。等船完全駛離了海港,我們才稍稍放心,終于是駛離了陳浩天的勢力范圍內了。我們的客輪速度不是很快,因為湯姆還在他們手上,只是速度平穩地航行著。
等完全到了安全距離,也就是陳浩天的火力完全夠不著的時候,才慢慢放慢了速度。這時候,陳浩天的指使手下在快艇上亮燈喊話。讓我們的船停下進行交換,以圖換人質。
這時候,狄更斯也將船慢慢聽了下來,幾乎是靜止在了海中央。然后,我們商量了一下:由狄更斯乘救生艇,拿著圖去和陳浩天換湯姆;由多多掌控探照燈,我、老鬼和麗莎持槍掩護。
在我們商議期間,陳浩天的快艇已經和我們的客輪近在咫尺。我連忙喊話,讓他們離遠點。陳浩天他們倒也配合,立刻將兩艘船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狄更斯拿著圖和槍站到了一艘救生艇上,由我慢慢放下繩索,將他一點一點放到了海面上。
救生艇一到海面上,狄更斯就自己劃動了雙槳,向著陳浩天的船靠近過去。我和老鬼都集中了十二分的精神,對準了陳浩天的方向。生怕有絲毫的疏忽,就會導致不可挽回的閃失。
陳浩天他們也將湯姆慢慢推向前方,準備和狄更斯手中的圖進行交換。
兩只船剛一靠近,我們兩方的人也是緊張到了極點。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對方,都將手指搭在了扳機上。只要一有異常動靜,就立刻開槍毫無商量。
狄更斯將圖遞給了陳浩天,陳用手電和快艇上的燈光,仔細看了看圖。然后舉起右手向前一招,向手下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放人。他的手下這才將被蒙了雙眼的湯姆,一把推給了狄更斯。
我從瞄準鏡中看到湯姆被蒙住雙眼,覺得好生奇怪。為什么在這大晚上的,還要將他蒙眼、塞口呢?但這也只是在一瞬間,我又將眼睛落回到瞄準器上。這時,狄更斯已經將湯姆的口、眼都釋放了開來。雙手劃著救生艇,向我們客輪的方向往回劃著。
陳浩天一方得了圖之后,就立刻調轉船頭,向著幽靈島方向駛去。我們也放松了警惕,慢慢收起了槍。
在狄更斯往回劃了幾秒鐘的時間,立刻指著船,大喊道:“小心,有炸彈!”
可能陳浩天的人聽到了叫喊聲,就立刻抬起槍就打。就見一連串飛速的火星子,猶如暴雨雨點般射了過來。情急之下,湯姆連忙一個飛身,撲到了狄更斯。
而我們,看陳浩天的人開了槍,立刻也是開槍就打。同樣,一串串火星子,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向著陳浩天的快艇就打了過去。一時間,四周立刻變得槍林彈雨。
“呲溜~”一聲,只見一個炮彈一樣的東西,朝我們的客輪飛了過來。
“轟隆……”,我們的客輪立刻搖晃了幾晃,我們幾個人都是一陣趔趄,險些摔倒。但是,手上并沒有放棄反擊。相反,而是三挺槍對著他們不停地掃射。
陳一方的人打完了榴彈炮,立刻加大了油門,揚長而去。
這時候,狄更斯已經到了我們客輪面前。壯著膽子,向著船體上發著紅光的炸彈看過去。我們也立刻警惕地向著船體看去,只見狄更斯仔細看了看。說:“是定時炸彈,不可拆卸式的!還有二十分鐘。”
我們頓時心里一驚,千防萬防,還是讓這狗/日的給算計了。我頓時明白為什么在我們交談時,他們的快艇靠近我們的船了;也頓時明白,他們為什么蒙住湯姆的口、眼了。
這時,多多將探照燈照向船艙,大叫一聲:“不好!船被榴彈炮打穿了,正在進水!”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