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洌,這個若就是傳說中的那個若么?”洵一瘸一拐的跟在洌的身后,小聲的問道。
“喂,傳說中的若是什么樣子的?”星一臉好奇的問道,眨巴眨巴大眼睛,天真可愛無辜。
洵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不做回答。
“小氣鬼。”星對著他扮了一個鬼臉,吐吐舌頭,“是怎樣的?”又期盼的問著洌。
“你認識他,不知道關(guān)于他的傳言么?”洌詫異的說道。
“不知道。我很少出去的。”星搖搖頭,她躲都躲不及,怎會擅自出去呢。她巴不得到一個不管是誰都找不到她的地方,哪怕是終老一生也無所謂的。
“醫(yī)術(shù)精湛,毒術(shù)莫測,性格詭異,行蹤飄忽,神龍見首不見尾。能知過去未來,是為天下第一神斷。”洌佩服的說道,他對于若的敬仰僅在北辰軒之下。
“這么厲害!”星的確是吃了一驚,在她的印象中,若是一個懶貨,是一個路癡,是一個神叨叨的像是老爺爺一樣的老古董。
“你知道若多大了么?”洌突然問了句。
“二十四……五……六?”星遲疑著說道,其實她還真的不知道。
“三十七歲。”洌說道,“很吃驚吧,一點都不像三十七歲的人吧。”側(cè)頭看著星,看到對方怔愣的模樣,不知為何,心中的悶氣竟然散了不少。
“我,真的。不知道啊。”星撓撓頭,突然感覺自己的神經(jīng)很大條,和若在一起七年了,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其實像是這些事情她也沒有問過。
洵和洌把解藥喂到了每一個人的嘴里。出于對洌的感謝,星也幫了一下忙,夜修染則是關(guān)上大門,搬了一把凳子放在門前,而自己像個門神一樣坐在凳子上,與冷家的人大眼瞪小眼。
星看到這幅場景則是暗自偷笑,果然是個小屁孩兒。也就在這時,她才感覺夜修染是一個孩子而不是一個歷經(jīng)滄桑的中年人。
“羽姑娘,你打算接受冷家嗎?”若一臉的認真。
“嗯。”欒羽點點頭,“雖然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催x擇我。但是送上門來的便宜。豈會有不占之理。”
“冷家。還有木棲樓,以前都是無氏的下屬勢力,無氏是他們的主子。”若輕聲說道,“所以,羽姑娘做他們的主子倒也是名正言順。羽姑娘可知道,為何他們會忌憚所謂的腕間花開,藍眸魅世?”
“不知。”欒羽搖搖頭,摸著自己的手腕,她一直都很迷糊,也不清楚,有時候就會在想,要是就這樣死了。真是冤枉的很。
“順應天時,迎合天命。傳說這種人的身上隱藏著關(guān)于無氏的秘密,是天生的帝王。帝王,最重要的手段便是籠絡(luò)人心,所謂君王之道。他們只知道這預言的前半截,卻是不知后面的內(nèi)容。”若頓了頓說道,“腕間花開,藍眸魅世。藍眸紅花,惑主傾情。紅眸之子,殺伐天下。你和軒少,才是一個完整的天命之人。”
“有兩個么?”欒羽詫異,這樣的人居然會有兩個?
“沒有人規(guī)定天命之人是一個人的。”若好笑的說道,“冷家本就是你家的,所以你有那個責任讓他們對你忠心。”
“哦,好。”欒羽點點頭,“我出去看看他們,好像有人受傷了。”繞過若,欒羽走出了房間。
拿了藥箱,便想要出去,打開大門,卻是看到了一群人瞪著眼睛,欒羽怔了那么兩秒鐘,眨眨雙眸,“你們,在干什么?”保持著開門的姿勢,欒羽說道。
“羽姑娘。”眾人齊齊的應了一聲。
“師父。”坐在門前的夜修染也站起來,將凳子挪開,小心翼翼的瞥了欒羽一眼。
“都進來吧。”欒羽將大門開展,“說說你們和誰打了。”
“謝謝羽姑娘。”邁開步子走了進去,有些年輕的人還故意的朝著夜修染投去挑釁的目光,后者只是冷哼一聲,臭著臉跟在了后面。
星捂著嘴偷笑,露再外面的眸子彎成了月牙,好久都沒有遇到這樣有趣的事情了,更何況多了這么多的人,不用怕沒有架打了。想到了打架,星差點蹦起來。哼著小調(diào)最后一個進了院子,掩上了大門,樂呵呵的幫欒羽打下手。
“卿家?”欒羽替一個人包扎好了傷口,藍色的眸子里泛起了些許疑惑。
“嗯,就是擄走羽姑娘的人,殘花也是他們家的。”洵揉著腳腕說道。
“哦,還真是舊仇新帳啊,我們真有緣。”欒羽垂著眸子,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緊抿的雙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你們說對么?”抬起頭,看著包好的紗布,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不要沾水,感染了就麻煩了。”傾城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暖暖的笑容,藍色的眸子像是蕩漾著陽光的湖面,亮晶晶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謝,謝謝羽姑娘。”粗獷的漢子,從來不知害羞為何物的漢子,居然紅了耳根,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謝。
替最后一個人包扎好傷口后,欒羽直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雖然你們剛剛來的,也剛剛認識我。但是,有一句話我還是要說的。”欒羽看著那些或躺或坐的人,臉上的笑容有些清冷,“叛我者,殺。”紅潤的唇吐出冰冷的字眼,藍色的眸子散去了溫和,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一陣沉默,很多人都因為她的話皺起了眉頭。
“在懷疑我的能力么?不知道,晨翼夠不夠這個資格。”欒羽冷然一笑,對于這份沉默,她自是料到了,“我可不希望,有人在我的背后捅刀子。我的眼里容不下沙子。你們可以想想,沒有人會勉強你們,這把短笛,我放在這里,這是你們冷家的象征,如果不同意,明天早上,便不要讓它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了。”欒羽將短笛放在地上,轉(zhuǎn)身進了屋子。
“夏日炎熱,外面尚還凍不死你們。沒有準備,諸位便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吧。”話音落,門吱呀一聲被關(guān)上,眾人的視線與那抹紅色的背影被門板隔絕。
“洌老大……”有人張張嘴,皺著眉頭顯然是有意見。
“只有羽姑娘能夠護得住我們冷家。”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說道。
“你們知道,有多少人是在為羽姑娘賣命么?”洵笑瞇瞇的看著他們,懶懶的靠在洌的身上,“熙澈,竹黎,衛(wèi)偉,安洛,安恪,墨瑾,王——晨翼。”或許前幾個名字他們還沒有什么太過驚駭?shù)姆磻亲詈蟮娜齻€字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洵老大,你是說,晨翼的王么?”
“不然呢?還有誰叫做晨翼嗎?”洵好笑的看著他們,“晨翼就是北辰軒,北辰軒是誰?是羽姑娘的夫君。他將晨翼交給了羽姑娘,你認為,有幾個冷家抵得上一個晨翼。咱們現(xiàn)在就是一塊雞肋,扔掉可惜,拿著吧,又可有可無。一塊雞肋,你還想要做什么?”
“羽姑娘來自雪山。雪山是哪位的隱居地不用我跟你們多說吧。”洌再度扔出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我靠,強悍!”眾位漢子只有豎起拇指了。若是在現(xiàn)代的社會,什么官二代,富二代之類的所有二代,在欒羽的面前都是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