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陳楓轉身的這一秒,天空猛然傳來了一陣嚎笑聲。伴隨著這聲狂妄而又得意的笑容,一個人影卻慢慢地從瓦房的另一端探出了腦袋。
慢慢地,陳楓看清了他的模樣。而就在陳楓發現此人竟是甄霸天的瞬間,他那疲軟的身體中頓時多了幾分蠻力,瞬間,他的右臂青筋暴起,青光浮現。
“哈哈哈哈!”遠處,甄霸天依舊在哪兒狂妄的笑著,他便笑便從瓦房的另外一端走了出來,沒幾秒鐘,他整個人的身影便浮現在衆人的眼簾之中。
清風掠過,吹去了甄霸天那藍色的衣角,猶如翩翩而飛的仙界真人一般,頗有意境。可是他的這身仙風道骨的氣質卻和他那陰森表情截然相反。使得衆人一看,心頭就不由大生厭惡之情。
幾乎是‘嗖’的一下,只看見一道黑影在空中閃過,甄霸天的身體便從瓦房之上縱越而下,輕盈的落了下來。他身體柔韌性極強,以至於當他落地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子連彎都不曾彎一下,試問,倘若修真之力沒有達到第五層元氣境界,又如何能夠做到這一點?
“王育啊王育,真有你的。”當甄霸天落地之後,他臉角的笑容便消失了,而回蕩在衆人耳邊的陰森而又狂妄的笑聲也戛然而止。只見他滿眼殺氣,眼若飢鷹,怒目而視著陳楓,一秒過後纔將目光從陳楓的身上游離到王育的身上:“我自以爲我藏得已經很深了,沒想到,你還是感受到我的氣息了啊!”
王育一聽,淺笑了一下。頓時拱拳衝甄霸天行了個禮,笑道:“哪裡哪裡。方纔王育初到這兒,見陳師弟有生命危險,情急之下出手相救,而就在我釋放‘落雷’之時,恰好看見了甄師兄的面孔,否則的話,王育還真的無法發現甄師兄呢!”
聽了王育的話,甄霸天不由冷笑了一聲,目光唰的一下又落到了陳楓的身上:“你來的還真巧啊,倘若你晚來片刻,那麼估計我妹妹也不會對你如此冷淡了吧?”
甄霸天話音剛落,王育瞬間啞口無言。他的喉嚨處彷彿卡了什麼東西一般,竟讓他的喉結上下來回移動,卻發不出聲音。
“哼!你好自爲之吧!”甄霸天見王育無話可說,便冷哼一聲之後,一個縱越翻出了院牆,身影猶如鬼魅一般,竟憑空消失了!但是從始至終,他的聲音和那狂傲的笑容都一直迴盪在陳楓的腦海之中。
只見陳楓依舊握著拳頭,右拳的五指早被他捏的通紅且咔咔作響。見到甄霸天,他內心深處的那股憤怒的殺氣便無法遏制,更讓他意想不到的則是,剛纔甄霸天竟然一直藏在自己房間的房頂上,但自己卻沒有絲毫察覺。難道這就是修真之力的差距所導致的嗎?
見甄霸天已走,舞兒和寧可兒二人都鬆了口氣。頓時,舞兒也懶得去管甄霸天了,而是立馬奪過剛纔王育遞給陳楓的那兩個藥瓶,扭開之後便開始往陳楓的傷口上塗擦,時不時還滿眼柔光的詢問陳楓的身體狀況。
“陳師弟,小師妹。”突然,王育開口了。他緩緩的來到陳楓和寧可兒的身前,然後滿臉笑意的衝二人說道:“門主的話我已經傳到了,還望待會二位不要遺忘纔好。畢竟‘七座大會’的至關重要,錯過了可不單是二年的事情,說不定關於你這輩子的修行。”
說完,王育便起身離去。而就在他經過陳楓和舞兒身旁的那一秒,他的左肩彷彿扭曲了一般,竟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撞了下舞兒。
舞兒大驚,整個人頓時愣了一下。可就在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手中多了個什麼東西。頓時,望向王育的眼神都變了。
而此時,王育只是轉頭衝舞兒道了個歉,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院,留下滿眼錯愕的舞兒呆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甄靈走了,王育走了,就連一直藏在暗處的甄霸天也走了。但是,在陳楓的心裡,他們卻一秒也沒有離開過。今天不過是他到逍遙殿的第二天而已,竟然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陳楓不知道,以後他在逍遙殿的生活裡還要經歷什麼,還要遇到什麼,是不是非要弄得傷痕累累且如父親所言‘一忍再忍’,才能夠活下去?1 0 9 哭
大院瞬間安靜了下來,以至於隔壁院中的飛禽拍打翅膀的聲音,衆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而此時,陳楓的目光依舊是落在大院石牆的一角,那兒,正是剛纔甄霸天離開的地方。他不明白,甄霸天究竟要做什麼,他爲什麼一直藏在屋頂,難道,他非要至自己於死地不可?還是說,他害怕自己將他縱火燒死自己父親的事情泄露出去,所以才急著要殺人滅口?
陳楓不由打了一個機靈,即便烈日當空,但他的身體還是抖了兩下。而就在這一刻,他的思緒也終於回到了現實。
陳楓猛然轉頭,發現身旁的舞兒竟然如同木頭人一般,呆愣在一側,舉著藥瓶,但目光卻落在自己身後的圓石拱門,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
“舞兒,怎麼了?”陳楓見狀,不由張口呼了一聲。而就在他開口的那一秒,舞兒似乎受到了什麼驚訝一般,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臉上之上多了幾分驚恐。不過,當她轉過頭髮現剛纔呼喚自己之人竟是陳楓之後,便長長的舒了口氣。
“沒…沒事!”舞兒搖了搖頭,隨後便走到陳楓的身前,觸摸著他胸口處的血印,滿眼心疼的說道:“疼嗎。”
陳楓搖了搖頭,隨後便擡起手想要去捧起舞兒那可愛的臉蛋。可就在這一刻,舞兒卻猛然轉頭躲過了陳楓的手,然後眼眶之中打轉的淚珠滴滴落下,痛心的啜泣起來。
陳楓頓時愣住了,他心裡清楚舞兒爲什麼會哭。畢竟,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從上午
到現在,自己全身上下已經佈滿了傷口,也難怪她會如此心疼。
“沒事的,舞兒。”陳楓咬著牙,儘量讓自己的情緒保持平靜:“自小父親就說過:流血未必是件壞事。當你流的血越多,那就代表你經歷的事情越多。而經歷的事情越多,懂得就越多,以後,就不容易衝動卻做傻事,不用丟了性命。”
說完,陳楓又擡起手去觸摸舞兒的臉蛋,而這一次舞兒沒躲:“你要相信,老天今日讓我留這麼多血,爲的就是讓我往日能夠好好的活下去。你放心,我保證下次遇到危險的時候,一定躲,絕對不會再像今天這樣窩囊!”
陳楓話音剛落,舞兒眼中的淚水便突然決堤,彷彿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竟然一把撲進陳楓的懷裡,泣不成聲!
而就在這一刻,陳楓注意到一直默默站在一邊的寧可兒也突然擡手掩面,她似乎在哪兒啜泣著。見她們如此感性,陳楓的鼻頭也不由一酸。頓時,爲了擺脫這種壓抑的氣氛,陳楓拖著舞兒的手,然後將寧可兒請進了房間!
最終,他們還是錯過了午飯。
剛走進房間,一股餿味便撲面而來。陳楓頓時愣住了,沒想到,那‘五香豬蹄’的餿味竟然如此濃厚,虧田亮等人想得出用這種方法來侮辱自己。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陳楓只能搖了搖頭,將這一切遺忘。
而讓陳楓意外的是,當陳楓剛將舞兒拉進房間,身後的那扇闊門便‘轟’的一聲關上了。頓時,他轉頭一看,發現寧可兒竟將身體壓在門邊,然後滿眼怒氣的望著自己。
陳楓一愣,傻了。今天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沒想到到現在還沒結束。一時無奈,竟滿臉哭相的笑了起來:“怎麼了,用不著把氣算不撒在門上吧?”
的確,剛纔那陣轟響正是來自於寧可兒關門的聲音。而當她關上門後,便將雙手別在身後,然後死死的壓住房門,怒視陳楓。而當陳楓開口說完那番話後,她眼中的憤怒之氣便更加濃郁了。只見她突然張開了小嘴,眼中目光如寒光,直逼陳楓的心窩:
“說,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你到底還有多少事騙著我?你想瞞我到什麼時候,你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估計是因爲寧可兒的情緒過於激動,所以當她說道最後的時候,幾乎是一字一頓吼出來的,而當她的話音剛落,她眼中打轉的淚水便無盡的徘徊蔓延著。
陳楓最見不到女人哭了,尤其是自己有好感的女人。如今,當淚水從寧可兒眼眸中竄落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又變成了罪人,又掉進了冰窖!
陳楓不傻,自然知道寧可兒剛纔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畢竟,今天當她問起自己和‘甄宅’的關係之時,舞兒所陳述的那番話中,唯獨省略了關於‘陳楓和甄靈的事情’。而剛纔他們出門之後,甄靈不旦意外出現,而且還道明瞭她和陳楓的關係,這才讓寧可兒的情緒無比激動。
一時間,陳楓有點哽咽了。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如火一般,刺痛的難以開口。不過經過了剛纔發生的那麼多事情,陳楓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是福是禍,終究難躲!
索性,陳楓抿了下嘴。潛意識的朝前跨了一步,滿眼柔光的望著寧可兒,然而就他和甄靈在‘甄宅’舉行的那場酒席一一道了出來,包括他和甄靈之間已有肌膚之親的事實!
寧可兒仔細的聽著陳楓的講述,當陳楓說完之後,她也終於停止了哭泣。不過此時,她臉色唰白,脣角之上竟然沒有一絲血絲,臉色差的如同一具乾屍一般,顯然,她對陳楓所陳述的事實難以接受。
寧可兒搖著頭,整個人面無表情的朝一旁退著,直到來到了角落,她才緩緩的順著牆沿仍由身體滑了下來。從始至終,她的目光從未離開過陳楓一秒。這一刻,陳楓在她的眼中是如此的陌生,彷彿他從未出現過自己的世界裡一般。
見寧可兒如此表情,陳楓心中的愧疚之情便更加濃烈了。他明白,通過這些日子的交往,寧可兒已經深深切切的將自己當成她的知心好友了,可自己呢,卻瞞了她這麼多事情!
“別這樣,我也無意瞞你,剛纔舞兒沒說的事情,我都已經說了。你現在的表情比你哭還讓我害怕,別這樣,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但願你別因我的過錯,而生氣了,好嗎?”1 1 0 失魂散解藥
“別這樣,我也無意瞞你,剛纔舞兒沒說的事情,我都已經說了。你現在的表情比你哭還讓我害怕,別這樣,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但願你別因我的過錯,而生氣了,好嗎?”
陳楓說完,臉角的肌肉便扭曲起來。看得出,他此時此刻心裡難受極了。畢竟,自己來到逍遙峰的這幾個月,寧可兒對自己可真的沒話說。不僅僅對自己關照有加,而且還打心裡把自己當成了知心好友。而自己呢?先不提瞞著她那麼多事情,單從心裡來說,還一直沒有將她和寧狂分開,以至於每次想起她是自己仇人寧狂的女兒之時,總會避她三分。
可是此時,寧可兒似乎並不想開口說話。無論陳楓如何安慰,她依舊都在那兒搖頭不語,整個人彷彿丟失了三魂六魄一般,弄得陳楓心裡更加內疚了。
房間內的氣氛極其壓抑,弄得陳楓腦袋一陣發白。一時急了,他卻突然衝到了寧可兒的身前,然後發了瘋一般就抓起了寧可兒的小手,往自己的臉上扇。
可陳楓越是如此,寧可兒似乎卻越不願意。她緊緊的握著粉拳,然後大揮一把,將陳楓一把推開。之後,她便雙腿抱膝,將額頭埋在了雙腿之間,啜泣起來。
陳楓一時更加難受了,以至於他都不知道如何開口安慰寧可兒了。幾個月前,
自己已經因爲任性和無知傷害過甄靈,而今天,難道自己又要傷害寧可兒?
而就在陳楓百般無奈之時,寧可兒終於開口了。只見她依舊將腦袋掩在雙腿之間,啜泣聲依舊不止,哽咽的說道:“我不是怪你有那麼多事瞞著我。而只是覺得你傻,爲什麼你寧願活在對甄靈的愧疚中,寧願死在她的手中,寧願爲她而擋下我釋放的怒雷,卻不曾爲自己想想呢?她可是要殺你啊,倘若你死了,舞兒怎麼辦,我怎麼辦?”
寧可兒話音剛落,陳楓愣了。那一刻,他心中竟然升起了層層感動,他顯然沒有料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寧可兒竟然能說出如此細膩的話語。更沒有想到,自己在寧可兒的心中,竟然佔據瞭如此重要的地位。
突然之間,陳楓感覺自己竟然如此卑鄙無恥,竟然因爲私仇,因爲她是寧狂的女兒而處處對她有所防備。一時之間,他心頭的愧疚之情便更加濃烈,無法收拾。
“她可是要殺你啊。”而就在這時,寧可兒開口了。只見她猛然擡起了小腦袋,用那滿臉淚痕的臉蛋望向了陳楓,重複著先前的那句話繼續說道:“她可是要殺你啊,你爲什麼那麼傻,不知道躲?你想過沒有,你死了後,舞兒怎麼辦?我怎麼辦?我長這麼大,從小被爹爹握在掌中,以至於像只小鳥一樣,沒有自由,更沒有朋友。平日裡那些師兄們都把我當犯人一般圍著,只有你和舞兒肯陪我玩,陪我鬧,不嫌我煩。若你們都不開心,我又怎麼能開心?”
寧可兒的一席話說的陳楓頓時無地自容,隨後他只能慢慢的掩面,仍有那顆跳動的心不停的滴著鮮血。
一時間,房間內又陷入了沉默。寧可兒臉角之上的那兩行淚痕如同花海一般燦爛,在陳楓的心頭烙上了深深的印記。也就在這一秒,陳楓突然覺得自己和寧可兒之間的那層隔膜消失了,親密了許多。
“楓哥哥!”就在陳楓不知說什麼是好的瞬間,舞兒的身影卻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側,只見她慢慢的蹲了下來,然後將小手攤開,呈現在陳楓的眼前,道:“看!”
舞兒恰到好處的出現,瞬間化解了陳楓和寧可兒之間的尷尬和沉默,瞬間吸引了他們二人的目光。只覺得‘唰’的一下,陳楓和寧可兒二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舞兒的小手指上。
只見舞兒手中託著一張褐色的砂紙,而砂紙之上有一小坨白色的粒狀粉末。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那坨白色的粒狀粉末格外刺眼。
“這個是什麼?”陳楓猛然擡頭望向了舞兒,一臉的詫異。
舞兒抿了下嘴,沒有開口。而是慢慢的將小手遞到了寧可兒的嘴邊,輕喃道:“可兒姐姐,你嚐嚐這個。我想,當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你就不會責怪楓哥哥了。”
見舞兒如此一說,陳楓和寧可兒二人都愣住了。二人不約而同的相視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同時舉手,用手指粘了一點粉末就塞入了嘴中。
瞬間,一股涼意在陳楓的胸前滑落,那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精神彷彿好了百倍,整個人的大腦瞬間清晰起來。
而與此同時,寧可兒的表情卻恰與陳楓截然相反,一臉的慘白。只見她滿臉的詫異和錯愕,然後又伸手抓了一點兒那白色粉末,再次塞入了口中,輕輕的感受著那粉末的味道。
“這…這是失魂散的解藥!”猛然,寧可兒開口了。她那慘白的臉角因錯愕而終於多了幾分血色。她瞪著大眼,詫異的望著舞兒,驚道:“這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失魂散的解藥?”陳楓下意識的重複了一下剛纔寧可兒說的那句話,整個人的臉色猛然變得唰白。
舞兒似乎早料到寧可兒和陳楓會有如此的反應,立即淡定的迴應著:“剛纔王育師兄臨走的時候,偷偷的塞進我手中的。而且,這張褐色的砂紙上還有他寫的字。”
聽舞兒如此一說,陳楓和寧可兒二人臉角的驚訝之色便更加濃烈了。二人幾乎同一時間抓起舞兒手中的那張褐色砂紙,將上面的白色粉末一倒,就將砂紙翻了過來。
瞬間,一行優美而又不失飄逸的大字浮現在衆人的眼中,只見砂紙的背後寫著:此爲失魂散解藥,速爲陳師弟服下,以免有生命危險!
頓時,陳楓傻了。他只感覺身體一軟,整個人竟然下意識的朝後倒去,一屁股就朝那冰冷的地面坐了下去,隨後便雙眼呆滯的望著舞兒手中的那坨白色粉末,心情久久沒有平復下來…1 1 1 疼
對於失魂散這個東西,無論是陳楓還是寧可兒,他們可都是清清楚楚。
往日天邪門和血煉獄這兩大門派尚未覆滅之前,門羅大陸之上的六大門派之中各有瑰寶。而這失魂散,正是離魂谷的瑰寶之一。
誰都知道離魂谷這個門派以藥物著稱,其門下不僅僅盛產各種藥品以及補品,而且,還盛產毒藥和解藥。而這失魂散,正是離魂谷主要盛產的藥物之一。
失魂散無色無味,爲粉末狀。一般很難吃得出或者是看得出,所以往常下毒人都將其混入食物中,然後給人之下。凡是服下失魂散之人,先是精神萎靡,幻覺不斷,然後大腦充血四肢無力。而越到後面,中毒人的意識則會慢慢被腦海之中的幻覺所控制,最後會因爲大腦極度充血而暴斃。
總而言之,失魂散是一種慢性毒藥,且由於其無色無味,難以察覺。所以離魂谷曾依靠著這種變態的毒藥害死不少人,後來在其它三大門派的強烈抵制並且打壓下,離魂谷才慢慢地開始不生產這種毒藥。不過,即便離魂谷不生產失魂散了,但是還有許多門派存有這種毒藥。
相比這種失魂散,其解藥就要人性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