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宋恩燦下意識看向門口,門是關著的,她也不知道北堂墨在做什么。
只不過,剛才他就是一副色魔的樣子,現在出去找周佳凝解決生理需要,也很有可能吧!
“你知道得這么清楚,是在周佳凝身邊嗎?”宋恩燦問。
“我會一直在她身邊?!眴剔群辣砻鳑Q心,“北堂墨現在就是你丈夫,我不管你們要不要離婚,至少現在還沒離,你就得管著他!”
宋恩燦無奈,輕聲勸道:“喬奕豪,你放手吧,他們倆的感情那么深,不是說阻攔就可以阻攔的。世界上又不是沒有好女人了,你怎么就非得喜歡周佳凝呢?”
“不喜歡她也可以,喜歡你咯!”喬奕豪的語氣很認真,“你和我在一起,我就退出?!?
宋恩燦只能在心里罵一句“變態”。
有時候,她真的分不清楚那些執著的愛,究竟是深愛對方,還是愛自己為對方執著的那種感覺。
“墨要不要出去找周佳凝,都是他的自由?!彼味鳡N冷道,“就這樣,我掛電話了。”
“等等,還有一件事?!眴剔群烙忠淮魏白∷坝袀€人讓我打電話告訴你,陸立軒已經有未婚妻了,從今天起,你們倆的距離最好保持遠點兒?!?
“未婚……妻?”宋恩燦的臉色一變,“你知道立軒的未婚妻是誰?”
“當然知道!”喬奕豪很自豪,“就是我妹妹?!?
宋恩燦直接傻眼,回過神來就趕緊問:“立軒怎么會突然要和你妹妹結婚呢?他……”
“這些事情你就別管了?!眴剔群来驍嗨味鳡N的話,“陸立軒現在算是有婦之夫,如果你對她有什么念頭,也盡早打消,管好你的北堂墨就可以了。”
說完,喬奕豪就掛斷電話。
聽著傳來的忙音,宋恩燦有瞬間呆滯。
陸立軒的未婚妻竟然是喬奕豪的妹妹?
而且,還特意打電話來警告她離陸立軒遠點兒?
“立軒。”她的聲音里全是擔憂,“你究竟出什么事了?怎么不肯告訴我呢?”
……
此時,喬奕豪就坐在周佳凝身邊,他的手機剛才是開擴音的。
“你聽見了?”喬奕豪冷冷一句,“宋恩燦是個這么善良的女人,不僅自己要退出,還勸我退出,你確定要繼續破壞她的婚姻嗎?”
“奕豪。”周佳凝別過臉,不愿意讓他看見她眼中的淚,“除了依靠墨,我沒有別的辦法能再接近北堂雋翼?!?
“你確定你沒有一點兒私心,只是要查出真相嗎?”喬奕豪綁正周佳凝的身子,逼著她與他對視,“你和北堂墨已經分手了,現在他結婚了,你再回來,你當初又為什么離開?”
“因為我不甘心!”周佳凝哭道,“如果他最終選擇的宋恩燦是一個完全不能幫到他的人,我的離開就沒有任何意義了!為什么同樣是孤獨,再次見面,我還依然愛著他,他卻……”
“凝兒。”喬奕豪輕聲,“沒有人非得站在原地等你?!?
周佳凝痛哭出聲,北堂墨那個男人,原本只是屬于她的啊!
“你也可以愛別人?!眴剔群览^續勸,“只要你想,我現在就帶你回美國,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你父母的事情,我也可以查,不一定非得靠你自己?!?
“已經晚了。”周佳凝搖頭,“我已經開始做的事情,就不會停下?!?
“你怎么這么固執!”
“你了解男人,你認為……墨的心里,還有我嗎?”周佳凝問,似乎將喬奕豪的話當真理。
“愛?!眴剔群绹@息了聲,內心也是痛苦,“他一直在找你,現在你回來了,他不可能不動搖。但他還是選擇了宋恩燦,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凝兒,放手吧!”
“只要愛就可以了?!敝芗涯p輕一笑,“只要他還愛我,我就有信心能將他奪回來。恩燦是個好女孩兒,如果你愿意,等我和墨在一起之后,你可以……”
“凝兒!”喬奕豪打斷她的話,“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要這樣來決定我該和誰在一起?!?
周佳凝移開眼,喬奕豪的感情太深,她負擔不起。
“我要給墨打電話約他出來了?!敝芗涯p聲,“你先回去吧,不要總來找我,被墨知道了不好。”
喬奕豪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瞪著周佳凝。
這個女人,從他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深深地愛上了,可她的心里卻從來就沒有過他的位子。
如果可以換,他多希望自己可以和北堂墨換,他一定不舍得讓她傷心、難過……
等喬奕豪離開之后,周佳凝收拾下心情,撥通了北堂墨的電話。
響了很久,北堂墨都沒有接。
周佳凝急了,趕緊打第二個,這次,終于通了。
“墨?!敝芗涯隹诰褪沁煅?,“你不是說會幫我找證據嗎?為什么不接我電話?我知道了一些事情,你能不能到我家來一趟?”
“周佳凝。”北堂墨冷聲,“我是說過,如果你離開,我就幫你找證據?!?
“你對我就非得這么絕情嗎?”周佳凝哭道,“就算我們現在不是戀人了,至少可以當朋友吧?我什么都沒有了,能依靠的只有你。”
“當初我也以為,你什么都沒有了,能依靠的只有我?!北碧媚穆曇舾哟坦牵翱赡銋s離開了,而且,還能成功躲我三年,是誰在幫你?”
聽了北堂墨的問話,周佳凝忽然慌了。
“我……”她努力地去想句話來圓這個謊,“墨,是……”
北堂墨的眼睛微微一瞇,“我要聽真話?!?
“你來,我全都告訴你?!敝芗涯讌f,“這三年,我是怎么過來的,有誰幫我,我全都告訴你?!?
北堂墨捏緊拳頭,全都告訴他?
她會嗎?
他太了解她了,如果有什么她不想說的話,她會用盡各種辦法瞞過去。
這三年來,她究竟和誰在一起?
是喬奕豪嗎?
想到那個從小就喜歡和他對著干的男人,北堂墨渾身都不自在了,冷冽著一張臉,特別無情。
“墨?!敝芗涯^續出聲,“我在家等你,我們是該好好談談了。”